”有個人攔住餘秀,笑著打招呼。
餘秀渾身冰涼。“密探大人……”
還以為大清朝完蛋了,再也沒有噩夢了。
“有件事情,要餘大人辦。”零零發一字一句的道,“是老佛爺親自下的命令。”
餘秀沉默,老佛爺的命令,是殺了老胡家的誰,還是放火燒了杭州的糧草,或者炸了兵工廠?前方大戰,老佛爺這個時候出手,除了這些事情,還能是什麼?
餘秀慢慢的,但堅定的道:“密探大人,大清已經完了。”
……
“……慈禧當政,華夏喪權辱國,百姓苦不聊生,何也?女子當政,或沉迷於男色,或者耽誤於情愛,或者傾心於詩詞花鳥,或殘忍嗜殺,或獨斷專行,此女子天性,誤國必也。華夏自當有一個偉丈夫重振中華,方能開萬世不易的江山……”
祖醫生來信中的一字一句,清晰的浮現在黃興的眼前。
胡靈珊當皇帝,真的是不合格啊,為了一己恩怨,竟然興大軍報仇,還揚言要一路殺戮,這和殘暴的滿清有區別嗎?
滿清誤國,胡靈珊一樣誤國。
黃興咬緊牙關,為了華夏,有些事情,他必須做。
理想主義者黃興,懷著滿腔的救國熱血,但是,他和祖醫生一樣,不知道華夏衰敗的根本原因是什麼,單純的認為,滿清誤國,慈禧誤國,只要革(命),只要推翻了滿清,華夏就崛起了,革(命)就是沒有皇帝,沒有皇帝就是救國的唯一道路。
不知道一個國家的崛起,需要做無數枯燥的,沒有口號的,不高大的,細節的事情的愛國者黃興,決定聽從好朋友祖醫生的建議,推翻腐朽的胡靈珊。
“咦,你也來了。”某個軍官驚訝的問。
“可能前線吃緊,要調我們去前線。”另一個軍官猜測著道。
作為軍隊的高階軍官之一的黃興,突然下令叫他們幾個基層軍官開會,怎麼看都是前線有變了。
“不是吧,才這麼幾天就敗了?”有軍官大驚。
“別胡說,不管是皇上在山東,還是興登堡將軍在寧波,至少也要打上幾個月,才能分出勝負。黃興找我們,有可能是要我們擴編新軍。”有軍官提醒著。
整個華國兵力極其空虛,不是被胡靈珊帶去了山東,就是被興登堡帶去了寧波,或者留在安徽防禦湖廣軍,現在唯一能調動的,就是他們這一支戊戌帝都的隊伍了。
黃興早早的等在會議室。
“諸位,胡靈珊稱帝,是開歷史的倒車,是背叛革(命),華夏百姓將再次生活在水生火熱當中……”黃興慷慨激昂的道。
幾個軍官風中凌亂。
尼瑪的,黃興這是要政(變)嗎?這回攤上大事兒了!
黃興凌厲的眼神掃過眾人:“是加入革(命)的隊伍,還是跟著胡靈珊背叛革(命)?全國4萬萬同胞等著你們的答覆!”
軍官們汗如雨下,用屁股想都知道,只要牙縫裡蹦出半個不字,立馬人頭落地。
“你想我們做什麼?”終於,有軍官顫抖著問。
黃興笑了:“江浙地區響應北京祖醫生的號召,反帝反封建,加入北京的民主政府,由祖醫生擔任臨時大總統。”
軍官們秒懂,這是要乾脆的奪了胡靈珊的基業,斷了寧波和山東前線的後勤供給,借前線敵人的手,殺了胡靈珊以及她的忠心軍隊。
“碰!”門被推開。
十幾支槍對著會議室內。
“還以為你想自己當皇帝,居然搶了天下送給祖醫生,忒麼的你和祖醫生到底是毛關係?”秋瑾的聲音傳進了會議室。
黃興顫抖了一下,這是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秋瑾,你現在已經和胡靈珊越來越像了。”黃興的聲音竟然很平靜,連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或許,他早已知道,成功的可能非常渺茫吧。
“宋教仁已經快趕到了,你有什麼要說的,快說吧,等宋教仁趕到,你就沒有機會了。”秋瑾嘆息,多年的革(命)同志,竟然倒在革(命)成功的曙光之前。
“我沒有什麼好說的,動手吧。”黃興淡定道。
秋瑾眼神複雜,一槍殺了他,或許是最好的結局。
嚴復厲聲道:“現在國家危急,容不得半絲心軟!”
秋瑾一驚,“國家危急”,是啊,現在已經是華國了,是個小國家了,有自己的百姓,有自己的皇帝,有自己的朝廷,有自己的官員,有自己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