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臉上,“這是什麼?”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耳邊傳來她令人厭惡的聲音:“不說是嗎?”
其實告訴她也沒什麼,只是我說了她就會放過我嗎?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趙會茹朝她的兩個狗腿子打了個眼色,我原本被鉸在身後的手被放了下來,然後這兩個粗壯的莽漢一左一右開始扒我的衣服。
“啊!”我驚叫一聲,立刻明白了趙會茹的意圖,開始拼命甩脫他們,可是力量如此懸殊,這下我開始慌了,討饒道:“趙會茹,叫他們停下,我說我說。”
施加在我身上的蠻力暫時卸了去,此時我已衣衫不整,頭上的髮髻也散了下來,我將衣領理了理,平復了下凌亂的呼吸道:“彭詡他在一個島上。”
“什麼島?”
我說:“這個島的位置比較複雜,可以叫我的丫鬟帶你們去找他。”我用眼神瞟了瞟站在那邊目中隱有怒意的莫柔。
趙會茹道:“好,把這個丫鬟帶出去。”
我看著兩個下人把莫柔帶出牢房外,剛鬆了口氣,趙會茹又回過頭來道:“奴才們,想嘗一嘗金枝玉葉的味道嗎,元筠小賤人細皮嫩肉,皮光肉滑,那*蝕骨的滋味定是讓人回味無窮的……”
我看到趙會茹邪惡的眼神,自知大事不妙,怒道:“趙會茹,你別亂來啊!”她這樣還不如拿鞭子抽我一頓。
“元筠,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蓄養面首,慾求不滿,這不正是你最喜歡的嗎?我今天讓你一次滿足個夠,你說好不好呢。”
她輕佻的聲音像魔音般撩撥著我的神經,這個歪曲是非曲直的女人,她明知道所謂的面首是怎麼回事,還故意拿這個說事。早就知道落在她手上不會有什麼好結果,這樣下去熬不過今天我就要被她折磨得心智殘缺了。
眼看著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眼放狼光餓虎撲羊般向我而來,我後退到角落:“我警告你們啊,我有梅丨毒花丨柳,你們是不是想活得不耐煩了。”
幾人聽到我的話,臉色一綠,腳步遲疑了一下。
我再接再厲道:“你們也都聽說過元筠公主水性楊花吧,難看你們看不出我很虛弱嗎,難道你們看不出我已經病入膏肓了嗎?花丨柳太可怕,我這兩個月來消瘦了好多好多。”最後一句話是真的,這兩個月來顛沛流離飢寒交迫的,確實憔悴消瘦了許多。
看到他們踟躕不前,看來我的話起到了一定的震懾效果。
啪地一聲,趙會茹在後面將鞭子抽打在一個莽漢身上怒道:“別聽這賤人瞎說,給我上!”
幾個狗腿面面相覷,誰都不願先拔頭籌。趙會茹有點氣急敗壞,眼波一轉,突然笑得淫邪:“你們在怕什麼,有沒有什麼梅毒花柳,扒光了檢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幾人一聽頓時又目露精光,欺身上來,“別這樣,”他們開始扒我的衣服,我尖叫著:“不要,檢查不出來的!”
此刻我還穿著兵卒的衣服,護心鏡被砸落在地,我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死死抵抗著,頭髮完全零落下來披到臉上,我聽到身上粗質的棉帛被撕裂的聲音,蠻力的粗掌揉捏在光滑的肩頭,我拼命將雙腿絞攏在一起,嘶聲呼喊著。
我的目光透過凌亂的髮絲,看到沉重的木門突然開啟一道縫隙,入目的是一襲玄色的衣襟下襬,順著錦衣視線往上,是何予恪如雕塑般冷寂淡漠的臉。
“趙千金。”何予恪冰冷又充滿戾氣的聲音傳來,聲音不大卻很有穿透力,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何大人!”趙會茹看到他,露出了甜美的笑容,似乎欺壓良家婦女的人跟她毫無關係,“你怎麼過來啦?”
“我對你的建議再三斟酌,心下有了計較,想迫不及待地想來告訴你答案呢。”何予恪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冰冷的猶如利劍的寒光,右手不知不覺地摸上了腰間的劍柄。
我一看這趨勢不對啊,何予恪此時身上釋放的煞氣令趙會茹都不自覺地倒退了一步。不行,他若是殺了趙會茹,我們就前功盡棄了。
我坐起身,一邊抹去臉上不知何時流下的淚水一邊大聲道,“何大人過來是想看我過得有多慘吧,讓何大人失望了。本宮還一切安好。”
何予恪沒有看我,伸向劍柄的手緊緊拽成了拳頭,咬牙切齒道:“你還真夠頑強的。”
我把何予恪身上那莫名的火氣引到自己身上,趙會茹見狀鬆了口氣道:“何大人,你考慮的結果如何?”
何予恪憋著一口氣,我和趙會茹都專注地看著他,我在心中默唸千萬不要逞一時之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