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說到小時候的事,他也很懷念。
彷彿現在,掌心裡條件反射地會有鑽心的疼痛。
那是藤條打在手上留下的深刻記憶。
即使傷痕早已不在,對於小小年紀的他的傷害,也不夠輕。
師玉軒說:“我父親他總認為,左撇子是不應該有的一種違背基因的行為,必須要改掉,如果不改掉,就是在反人類的生長。”
說這話的時候,師玉軒沒有鬆開緊握沈欣媛左手的左手。
甚至用帶著創口貼的手指,輕輕摩挲她的指尖。
而後,不動聲色地收回。
沈欣媛雖然覺得奇怪,但對方的表現力很正常,她又仔細地盯著他的手看了一會兒。
師玉軒才抬起左手,平靜地說:“好奇嗎?”
沈欣媛搖搖頭,她要是說好奇,就是不太禮貌的行為。
可師玉軒好像沒那麼在意,回答道:“做玉雕的時候,不小心弄傷了。”
正好張曼買完早飯回來,對話就此終止。
張曼看到有一個那麼英俊的男人,待在病房裡,顏值逆天到,好像讓整個病房都蓬蓽生輝起來。
她壓低聲音,把沈欣媛拉到角落說話:“顏辰的朋友?”
沈欣媛看了又看:“好像是吧。”
張曼誤會了她的眼神,尤其是看到師玉軒側身坐著時,冷若玄冰的臉上,偶爾揚起一抹暖流般的笑容,那談吐、那風姿,估計只有同樣優秀的霍啟真,才能壓制他。
張曼忍不住說:“欣媛,你是不是喜歡這個樣子的?”
沈欣媛被張曼的問話,給鬱悶了一下。
估計是攻略哥哥們的任務,不能對外宣揚,讓張曼造成一種她很花心,或者說,總是猶豫不決的印象。
沈欣媛默默地為自己,在心中點一根蠟。
老實說:“長得是帥,不過總覺得怪怪的。”
張曼不解:“哪裡怪?”
沈欣媛也不知道哪裡怪,就是感覺:“他剛剛勾了一下我的手指。”
張曼:“……”
見她不回答,沈欣媛悄聲問:“怎麼了,曼姐?”
張曼心中暗暗一驚,不免評價道:“原來他是悶騷款的?”
沈欣媛:“……”
應該不會吧?
張曼說:“你知道嗎,牌桌上一直有一個傳說,有一些牌友,在打牌的過程中,互相看對眼了,就在桌子底下勾勾對方的腿,兩個人就在打牌結束後,約著見面。”
張曼拍拍她的肩膀,提醒她道:“欣媛,你自己注意點,沒準這個人,是一個情場老手。”
沈欣媛記下了。
她現在有五個哥哥要攻略,根本沒有心思再和別的男人,有任何的來往。
也會盡量避免和別的男人的肢體接觸。
可不想,師玉軒坐了一個小時,要走。
經過沈欣媛身邊的時候,竟然還惦記著剛剛兩個人的接觸。
師玉軒忽然駐足,目光落定在她的身上,說:“能借用一下你的手機嗎?”
沈欣媛正在編輯微博內容,聽到這一聲後,訝異一下。
他的話,也引起顏辰的注意。
師玉軒說:“我剛回國不久,對綿城不熟,既然你是顏辰的妹妹,那也算是我的妹妹,以後成為朋友,大家互相有一個照應。”
他邊說著,邊從錢夾裡,掏出一張名片,遞進她的手心。
沈欣媛才注意到上面師玉軒的名字,原來他的姓,是“師父”的“師”,而不是“施恩”的“施”。
張曼忍不住說:“不好意思,我們和顏家,已經沒什麼關係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既然是顏辰的朋友,那肯定和顏辰是一丘之貉。
張曼的想法就是這麼的直接。
師玉軒倒是沒那麼在意,直接說:“過陣子,我在市內的工作室,以及碎玉坊都會開業,到時候,歡迎過來選購。你是顏辰的朋友,我會免費送你點玉。”
沈欣媛搖搖頭:“送玉就不用了。”
他的眼瞳,定定地看著她,說:“一點小意思而已。”
竟然當著顏辰的面,說:“畢竟,有些話,我也就不拐彎抹角,直說了吧。”
沈欣媛一怔:“……”
張曼也是一愣:“……”
小意思是什麼意思?
雖然沈黛不缺錢買珠寶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