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縫。
這樣懶洋洋的眼睛,帶著笑意看他時,有一種別樣的風情。
何況平時,她那冷淡疏離的表情,總是能不經意間撩撥他的心。
他就是格外的,想要看到沈欣媛對著他笑的樣子。
想了那麼多天,好像終於能夠實現一樣。
伸手狠狠地抱住她的腰身。
沈欣媛的回應也很直接簡單,雙手一遞,掌心摟著他的後頸,將口內的柔軟,拼命地往他的唇線中遞。
原先是他佔據主動的地位,到後來,是沈欣媛掌握著節奏一樣,很好地把控著全場。
阮司南的身體,每每被她手指不經意間撩過的地方,如同有火種引燃。
下腹一陣滾燙,他伸掌一探,想要藉機將沈欣媛身上的襯衫紐扣,全部撐開。
直到剛才,一切都顯得那麼默契又配合,突然,從沈欣媛的口中念出三個字,阮司南所有的動作全部終止。
“啟真哥。”
她迷迷糊糊地盯著他,好像是把他的臉,錯認成其他的男人。
嘴裡忽然吐氣,說出霍啟真的名字。
阮司南的表情,瞬間就變了。
痛苦又猙獰地看著她,唇線一抿,緊咬著牙關。
忽然伸手把還在摟著他,試圖貼到他身上來的沈欣媛,奮力一推。
她似乎不理解究竟發生了什麼,上挑著眉眼,身體沒骨頭似的,想重新鑽回他的胸膛。
畢竟在她的眼裡,她面前的景象已經換成了其他人。
阮司南伸手,就把床頭櫃的小檯燈一揮,狠狠地揮到了地上。
小檯燈的一角,摔落到地上的時候,在地板上留下了一個很大的窟窿。
他幾乎將所有的痛苦,轉化成力氣,作用在這個檯燈上,以來洩憤。
阮司南雙眼通紅地看著沈欣媛,臉色更顯蒼白。
門外一直守著的岑鳳華,在聽到門內的動靜後,趕緊開啟房門。
沈欣媛的長髮如瀑地鋪在枕頭上,襯衫明顯被解開了幾個釦子,線條流暢的鎖骨,從領口露出。
因為與藥效在做極力的抗爭,她的身體素質本身就不好,沒成想,不久後竟然昏迷了。
阮司南坐在她的身邊,一臉難忍地望著被砸壞的那個窟窿。
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將被單一角,揉成一團抓在自己的手心裡。
岑鳳華心裡一驚,眼前的景象,兩個人沒有做到最後的畫面,就是沒能結合在一起的最好證明。
岑鳳華不敢觸到阮司南的心事,他們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麼,可她忍不住想問:“司南,你怎麼了……”
阮司南的鼻尖莫名有些酸,有些發紅,他低垂著眼瞼,平靜地笑了一下:“沒什麼,我不想做。”
岑鳳華忍不住提醒:“可是司南,這次……”
阮司南忽然情緒激動了起來,低吼:“我說了我不想做!”
岑鳳華的的確確被嚇著了。
她不知道他們兩個發生了什麼。
心中的震撼久久不能平息。
既然這個辦法已經不行了,她也沒法再使用同樣的手段。
但是現場,必須製造成兩個人已經做過的畫面。
要讓沈欣媛誤會其實是小事,讓喜歡沈欣媛的其他男人誤會,才是最至關重要的行為。
岑鳳華心裡百轉千回,很快打定主意以後,讓一名信得過的女性家傭進來。
那家傭是阮家的老人了,服務阮家也有小半輩子。
岑鳳華說:“趕緊弄點血過來,隨便什麼血,往床單上弄一兩滴,然後把沈欣媛的衣服紐扣脫了。”
落紅是一種老套的手段,每個人的情況不同,第一次過後不一定都會流血。
但讓沈欣媛誤會一下,是起碼的方法。
家傭馬上答應。
不久之後,很快回來。
本來是要找豬血雞血等等,但味道聞起來有點腥臭。
家傭只好找了工具,消毒一下,從自己的拇指上面取出一些血來,趕在凝固前,按照岑鳳華的吩咐,滴到床單的位置上。
岑鳳華警告她:“今天的事,誰也不能說,包括我兒子,知道嗎?”
家傭連連點頭,處理完這些事情以後,暫且下去。
岑鳳華又看向阮司南:“司南,你聽我的話,今天的事,只有你知道,我知道,剛剛的人知道,其他的人,都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