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手臂一揮,即將砸下去的時候,師玉軒敏銳地察覺到身後有動靜。
拎著阮司南的衣領,把他從地上提起來。
單掌立即扼住他的脖子,示意給沈欣媛看,如果她再不及時收手的話,很有可能下一秒就會看到阮司南的屍體。
沈欣媛本是抱著破釜沉舟的決心,事到如今已經沒有再好的機會,她害怕看到阮司南受到傷害的情景。
手臂慢慢地垂落下來,石頭在手心裡滑脫,轉眼間掉落到地上。
師玉軒說:“媛媛,本來我們兩個人,可以正常結婚,可以正常生子,你會得到我的愛的眷顧。但現在,我為了你,我們只能去一個遠離人世的地方,過我們獨自的生活。”
他深知,在此刻帶不走沈欣媛,沈欣媛肯定不願意那麼乖乖地就和他離開。
所以阮司南成為了唯一的可以要挾她的人物。
原本,師玉軒是想把阮司南直接掐死,但現在,他改變了主意。
即使帶到那個地方以後,慢慢折磨阮司南也可以,師從文的去世是師玉軒當初始料未及的一件事。
師從文太不耐抗了,可能是他的年紀已大,身體機能各方面,已經大不如從前。
有一天師玉軒喂完他餿掉的食物,又喂他喝了滾燙的熱水,就出門有事去了。
沒想到等到回來的時候,眼前見到的只有斷了氣的師從文。
可師從文哪怕是死了,眼睛也瞪得很大,死不瞑目的模樣。
師玉軒沒有辦法,他討厭看到師從文瞪得很大的那雙眼睛,只能買了一些水泥回來,把他的臉還有身體,全部給封了起來。
沒有了師從文,他和沈欣媛的婚禮過程,就不會有人再見證。
正好阮司南可以做他們的證婚人。
沈欣媛待在原地,看到師玉軒提著阮司南的胳膊,將他的兩條腿在地上慢慢地拖,一步步地走過來。
她幾乎是屏住了呼吸,所有的格鬥技全部作用在師玉軒的身上,然而他的能耐比她想象的還要厲害。
沈欣媛的心裡,也在這一刻產生了很多恐慌。
她不敢離開,如果離開的話,沒準也會被師玉軒追回來。
再加上只要她離開,師玉軒肯定會立即把阮司南往死裡整。
她不忍心丟下他不管,甚至不敢想象在她走之後,阮司南將會遭遇到怎樣的對待。
留下來,說不定還能想辦法帶著阮司南再一起離開。
師玉軒在這一刻,終於伸出手,似乎是很紳士地在邀請她:“媛媛,我親愛的妹妹,到我的身邊來。以後你再也不用害怕了,沒有人再敢傷害你,沒有人再敢欺負你,誰敢靠近你,我就讓他們明白什麼叫生不如死的滋味。以後,你就是我的,有我來愛著你,我們會一起生活一輩子。”
……
霍啟真和江立已經到了山腳下,然而天色黑得很快,他們只能與附近的山農們商量一下,打算在民居里過一夜。
考慮到山路崎嶇,車輛在白天的時候,也得小心翼翼地行駛,正好江立也看出霍啟真的不捨得,這麼提議之下,果真得到了他的同意。
在某個山農的屋子裡稍作休息,霍啟真開始和對方聊起這裡的風土人俗。
這個地方風景很好,但因為地區偏遠,未經開發,偶爾也有一些揹包客會選擇來這邊度度假,但是交通不便捷,前幾年才在村子裡通上電。
好多老人家留守在這裡,還有一些孩子們也是,大人們都選擇出去打工賺錢,貼補家用。
霍啟真一邊聊,一邊讓江立做做記錄,估計是在考慮這個地方的旅遊專案。
既然阮家選擇在這邊搭建了一所度假小屋,自然是有他們的道理。
不過……霍啟真又想起沈欣媛說過的那些話,說她喜歡和阮司南在一起,一直以來都只把自己當成一個寵愛妹妹的好哥哥來看。
心裡端端一痛,霍啟真斂了眉,感覺心緒有點不平靜,從口袋裡,慣性地掏出繡著沈欣媛名字的那條手絹,靠在鼻尖輕輕地聞了聞。
忽然有人從外面跑進來,大喊著:“不得了了,山上起火了,快去救火。”
江立頓時一怔,看向那名報信的大叔:“起火?是樹林裡著火了嗎?還是哪裡?”
大叔還得趕場子通知下一個人家,猴急猴急地說:“是半山腰處的房子,以前其他地方一戶有錢人家起的。”
他們這個地方,幾乎可以被劃入蠻荒的地方,以前都不興有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