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著,只要斬了段凌雲的首,無論最後紅軍是否勝利,他們團都可以趾高氣昂一把,也殺殺A師的銳氣,讓他們天天叫囂。
可惜啊,理想很美好,現實……“砰”地一聲,馮楚低下頭,看著自己作訓服上的印記正好在胸口,他扔了手裡的木倉,對方誠鉞攤攤手,張開嘴說了幾個字,並沒有出聲。
方誠鉞趴在雪地裡,分辨一下,應該是,“兄弟,祝你好運。”
方誠鉞翻了個身,滾下山坡,馮楚竟然在最後關頭陣亡了,方誠鉞只能先逃跑,不能都死在這兒。
藏在雪裡,很好地掩藏住自己,聽著上頭說話聲音和腳步聲漸遠,他才敢拿出地圖重新看路線。
原本有馮楚跟他作伴,現在就剩下他一個。
方誠鉞看好了新的路線,重新出發,馮楚都因為他的提議陣亡了,他總不能半途而廢,這也更加堅定了要斬段凌雲首的決定!
雪地裡走並不容易,尤其深山裡,有些地方雪都有膝蓋那麼高,而腳下高低不平,很容易摔倒。
走了一個多小時,大汗淋漓地方誠鉞感覺自己渾身都溼透了,睫毛和眉毛上都是霜,不過好在,他躲過幾次敵軍,終於看見了藍軍指揮部。
方誠鉞琢磨半天,他到底要怎麼衝進去才不會引起懷疑。
還沒想出對策呢,頭上突然傳來嘩啦啦騷臭味兒。
方誠鉞一抬頭,好傢伙,在老子頭上撒尿啊!方誠鉞手裡的槍桿揮出去,直接將撒尿計程車兵帶下來,三下五除二將人給綁了。
“告訴你,別喊,你要是喊,就在這兒凍死吧。遂了老子的心意,老子一會兒讓人來救你!”方誠鉞捂著那人嘴,“說,口令是什麼?你要是不說,我就把這臭襪子塞你嘴裡。”
那人點點頭,表示不會喊人,可是問口令,他卻不吱聲了。方誠鉞沒管那個,臭襪子直接塞進嘴裡。那人喊不出來,現在直想吐。
“說不說?”好半天,方誠鉞惡狠狠地問道。
那人被燻得頭昏眼花,趕緊點頭。
方誠鉞哪裡管他什麼想法,將自己的臂章與這人換掉,讓自己看起來就是藍軍一員,拿了這人的證件,又逼問了口令,這才心滿意足地跑上山坡,還順手順了一包演戲用的炸|藥,管它現在有沒有用的,萬一一會兒有用呢?
指揮部帳篷前,有人看到方誠鉞靠近,“口令!”
“我拿木倉,回令!”方誠鉞想著剛剛問來的口令,總覺著跟鬧著玩似的,生怕是假的,可是都把人逼到那份兒上了,差點兒跪地求饒,總不至於真是假的。
如果真的是假的,他今天命裡該絕,也沒辦法。
方誠鉞只能賭一賭。
似乎老天聽見了他的祈禱,門口計程車兵回道,“你耍劍!”
方誠鉞一口老血沒噴出來,心底裡嘟嘟囔囔,你才耍賤,你全家都耍賤!
“什麼事兒?”門口計程車兵問道。
“報告,發現有紅軍士兵向這邊移動,是否報告指揮部?”方誠鉞行了個標準的軍禮。
士兵檢查了他的證件,“你進去吧。”
方誠鉞心裡有些突突,就這麼讓他進去了?
他深吸兩口氣,進到指揮部裡,到處看了一遍,結果並沒有發現段凌雲,這段師長哪兒去了?
報告完事情,他從帳篷裡退出來,還是不甘心,“同志,你知道段師長在哪兒嗎?”
士兵看了他兩眼,“我們當小兵的怎麼會知道首長在哪兒?”
方誠鉞想想也是,行禮快步離開。山坡下的人很快就會被發現,那樣他就暴露了。
原路返回不可能,他重新找了一條路,繼續往後山走。
沒多一會兒,就聽見後面有人喊,抓姦細,方誠鉞趕緊跑,生怕被抓到。
跑了半個多小時,後面沒了聲音,他定睛一看,呦呵,這就叫皇天不負有心人,前面軍車裡是誰啊?那不就是段凌雲麼?
方誠鉞勾起嘴角,悄聲挪到軍車後面,將演習用的炸|藥藏在車底之後點燃。看著引信點燃,方誠鉞加快速度往一邊跑。
這時候車上有人已經看見他了,拿著槍就要下車追。可惜,他們動作慢了,炸|藥“碰”地一聲炸響,軍車跟著晃了三晃。
方誠鉞趴在雪地裡抱著頭,帽子全是雪。
“哈哈哈!”方誠鉞拍掉腦袋上的雪,站起身開懷大笑,“你們陣亡了,按照演習規定,可不能動了。”
段凌雲從車裡下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