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四福晉!”
烏啦那拉氏看著眼前嬌豔如花的如月華般女子,她總覺得在清月的眼底看不到王府這座權利與榮華富貴的向徵。
“快快起來,你今日歸家,想必你額涅多有不捨,怎地如此早回來了。”
側福晉回門是可以留住家中一晚,只因瓜爾佳氏說在天子腳下還是不好留宿家中,清月這才連夜回了王府。
清月神情依然淡如水,“多謝福晉,我家人對福晉備的回門禮很滿意。”
烏啦那拉氏點點頭:“合了他們的心意便好,往後也是府裡的正經親戚。”
烏啦那拉氏這話不知刺了年若嫣的哪根神經:“咳,月兒妹妹,你額涅往昔向是最疼你,你又異常疼愛弟弟妹妹,如今突然分開一個,又怎捨得呢?”
清月本就捨不得家人,年若嫣的話說得她心裡一酸,雙眸含淚,欲落非落,只得極力忍住笑道:“年庶福晉,請叫我郭絡羅側福晉或者姐姐。”清月特意點明兩人的位分,如今已不是閨中,自不能再叫她妹妹。
年若嫣臉色蒼白捂住帕子又欲咳嗽,不想,清月似未曾瞧見一般開口堵住她:“我孃家與王府又不是離了千山萬水,左右也是在京城,不打緊呢!時常會有機會見面,到是若嫣妹妹與李側福晉與家人遠隔千里,想見家人一面難啊。”
一臉惋惜拿著帕子拭去眼角落淚,好似她真的為兩人感嘆。
坐在一旁看戲的烏啦那拉氏高興了,“唉,說起來,你母親只比我大上幾歲,如今看到你,我還只覺得自己多養了個女兒般。”
瓜爾佳氏是康熙八年出生,胤禛是康熙十七年出生,烏啦那拉氏比胤禛大三歲。
這樣算下來,瓜爾佳氏只比烏啦那拉氏大六歲,皇家女人的命運多桀。
“我也不過是想到了隨口說說,側福晉莫要放在心上,只是感嘆你額涅是個有福氣的,雖說你出嫁,好歹她膝下還有阿哥,格格環繞。”勝過她膝下荒涼。
清月笑道:“怎會呢,京城裡人人都誇我額涅是個有福氣的。”
“是啊,我小時候還見過你孃親呢!那時我阿瑪。。。。。。”烏啦那拉氏想起自己過世多年的父親,若是他還在。。。。。。她大概不會落得如此下場,兄弟原本就大她許多,離得遠了感情自然淡了。
年若嫣眉眼轉動間,左右看看眾人才道:“咳,福晉身子本不好還是莫要傷心神,說起來我父親也是。。。。。。”年若嫣的父親在她嫁入王府的第三年便過世,按理她還是在孝中。
清月打量她穿金戴銀,紫色旗服上金線鏤空的百蝶撲芍藥,不覺挑了挑眉。
李氏瞧著這屋內的氣氛冷笑,心中恨清月把自己的兒子弄去了前院,如今想見一面都難。
“唉,若嫣妹妹別難過,哭壞了身子爺可不會饒了咱們,誰不知道爺把妹妹捧在手心裡疼。”
清月這才想起不但她家阿瑪升官了,年若嫣的哥哥年羹堯卻是丁憂三年,她對清朝的歷史只記得大概,是不是在細枝上越走越偏她不得而知。
“福晉,我看若嫣妹妹的臉色不大好,況且已夜深不若先散了。”
清月覺得與這些女人勾心鬥角索然無味,便提出回自己院子。
烏啦那拉氏點點頭:“郭絡羅妹妹提醒得對,看年妹妹如此傷心難過,若是再犯上些病兒,我們這些人必是要吃掛落。”
年若嫣蒼白著臉搖搖頭:“都是婢妾不好,回頭定會同爺說道,家裡姐妹眾多,不可冷落了大家。”
清月聽得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年若嫣還真不把烏啦那拉氏放在眼裡,她抬眼望去的捕捉到一絲恨意,若非她神識超人還真發現不了。
烏啦那拉氏柔笑道:“妹妹到是提醒得對,本福晉的確是人老珠黃,不似郭絡羅妹妹跟根水嫩嫩的青蔥般惹人喜愛。”
清月正看戲看得歡樂,這會兒躺著正槍,她捏著帕子沾掉嘴角的茶漬:“要說府裡最快活不過的,還是咱們的李側福晉,一雙兒女膝下承歡。”
李氏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多得爺的憐愛才生就一雙兒女,又怎比得上若嫣妹妹的嬌寵,誰不知爺在府裡時,一個月大半時候都在若嫣妹妹這兒。”
兜兜轉轉一圈,又回到了年若嫣的身上。
烏啦那拉氏似是很疲憊,又或是十分厭惡年若嫣,“好啦,時辰不早了,大家還是先散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甜 蜜
臨風扶著清月的手從正院走出來,瞧著左右無人才問道:“側福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