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冰雨正在房裡等著胤禩晚點進來“坐帳”,秋水悄悄走過來,在她耳邊低語幾句。“什麼?你可是打聽清楚了!”冰雨咬著下嘴唇問秋水,“回格格的話,是的,奴婢的孃親,昨兒親自去了一趟玲瓏閣。就在不久前,八爺還送過不少首飾給她。”秋水沒敢說,送她的首飾就是在菊花宴之後不久。
冰雨銀牙緊咬,扯著手中的帕子,眼神恨恨的盯著某處,一直到門外響起輕微的腳步聲。“你先下去繼續盯著,現在好早呢,哼,不是還沒有過選秀這一關嗎?”想從她的口裡奪食,哼,清瑩這個賤女人,看如何整治她!朝秋水遞了個眼神,她悄悄退下去,隱藏在隨之而進來的人群裡。
在東阿府,清瑩也有自己的小院子了,她端莊的坐在窗戶口,認真的繡著一個帔子。“格格,今兒那位主子大婚呢!”陳嬤嬤這些年隨著清瑩,從那位主子手裡得了不少賞銀。她越發的逮著機會就攛掇清瑩跟那位爺多來往。
清瑩認真的繡完最後一枝花,拿起剪子用力一剪,“咔嚓”一聲,剛繡好的帔子被她一刀剪斷扔在地上。“哼,那又如何!”她轉身望著窗外飄零的白雪,她的人生亦如這白雪般無根無落。生來的富貴,因為妹妹清月的出現而淪落到不受寵,自己的看中的男人,她卻要跟別的女人一起分享。抬起纖纖玉指,細細的撫摸這張嬌豔的紅顏,她一定會成為他心中的那顆硃砂痣。卻又曾未想過,那個她指望的男人,實際上,與她是同一類人,都是屬於悲哀的人,永遠得不到父母認可的可憐人。
陳嬤嬤心疼的看著被扔在地上的帔子,這樣一副繡的帔子,配著好緞子,少說也值個十多,二十兩銀子。她彎腰想撿起來留著自己用,清瑩恨恨的聲音響起,“扔了!統統給我扔了!別丟人現眼。連這點破東西都不放過!”暴怒的抬起腳踢在陳嬤嬤的腰上。
“哎喲,格格,老奴知道你心裡舒服,但是,這是皇上指婚,又能怎麼辦!”陳嬤嬤揉著被撞痛的腰,喘著粗氣,從地上爬起來,清瑩剛才那一腳帶著十足的恨意。“哼,皇上指婚。又是指婚,將來我還不知道被指到哪裡去!”自去年選秀,原本與清瑩交好的一些手帕交。被指到蒙古爺們後,清瑩的心一直很不安,這種沒來由的不安,破壞了她好不容易按捺下來的心。她不可以功虧一簣。
陳嬤嬤討好的走過來,“格格。照老奴看,你只需努力點,讓那位爺的心裡真惦記上你,那這事兒就不需你煩惱了。”清瑩聽她這麼一說,嘴角方才掛起一絲笑意。“呵呵,還是嬤嬤說的對啊!是我一時心裡太煩燥。剛才可有傷著嬤嬤!”陳嬤嬤揉著腰說,“哎喲,不就是撞傷了腰嘛。回頭我找些藥酒揉揉就好了。”
清瑩朝門外喊銀珠,“你去屋裡撿些散碎銀子給嬤嬤買些藥搽!”
“老奴多謝格格厚愛了!”
“行了,甭說這些,嬤嬤你有沒有法子啊,爺口中說的那些方子。我花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找到辦法!”
“格格,你也別心急。依老奴看,時間長也有時間長的好處!”
“哦,嬤嬤,可有什麼好想法。”
“格格,這才過了多長時間喲,依老奴看,拖得時間長也能更證明這方子難弄到!”
“那到也是,不過,也不能真的一點收穫都沒有吧!”
“格格,你只需多使些銀子給福晉院裡的,還怕得不到一點資訊嗎?”
“可不是,最關鍵的是那奶子的騷味兒是如何去掉的。”
“格格,若是你信得過老奴,不如。。。。。。”
“行啦,也幸虧你想了這一處主意,你個老婆子,不就是想賺點銀子花花嗎?”
“老奴一定會盡心打聽來。”
“你等下再去找銀珠多支使些銀子!不過,你要是敢偷懶,哼!”
“格格,你還請放心!”
。。。。。。
年前,趙端再次送來帳簿,同時也帶了一些不好的訊息。“趙諳達,許久不見了,這段時間可還好。”清月依然是在正廳裡與他見面。自他家主子與眼前的清月格格合作後,他的收入也是水漲船高,不但新開發的美食甜品,他總是能先嚐到,打賞也多了不少。趙端現在走起路來,都是兩腳生風。“回格格的話,最不是年節近了嘛,忙的事兒也多了不少,今兒是除了特意把年節禮送來,還有一事要告訴格格。”
“什麼事?”
“格格可知,京城裡最近多了幾處新鋪子,雖然糕點味兒沒有我們店的好,味道也差了點,奴才等人查過,確實是有人學會了這種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