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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郎有著過節的人都抓了起來,於是,王家凹裡的村民們算是倒了大黴,四五十人浩浩蕩蕩地就被壓進了縣衙門,而蘇慧娘和王七郎也在其中。

他們先是被關進了監牢之中,男女分開。和蘇慧娘一同押來的還有桂花嫂,她以前沒少說皮氏等人的閒話,這次人家乾脆也把她給指正出來了。眾人都是樸實的村婦,一輩子也沒見過這等陣仗啊,現今莫名其妙的就這麼被關了起來,怎能不驚慌失措,各個抱頭大哭起來。蘇慧娘在這裡可以說是最冷靜的了,過了這些天,她早就從“殺人”的恐懼中走了出來。這次因著自己,卻連累了這些無辜之人,蘇慧娘心中著實有愧。

“慧娘啊,你說咱們還能不能出去了?”桂花嫂神情哀悽的說道:“俺們家丫頭才那樣小,要是沒了我這個娘,以後可咋活啊。”

“嫂子說啥呢!”蘇慧娘伸出手抱住了她的肩膀,柔聲道:“咱們都是無辜的,相信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放出去了。”

桂花嫂顯然沒有蘇慧娘這樣有“信心”,聞言只咬著下唇,滿是怨恨地說道:“都是皮氏那個老賤人不好,心思忒地歹毒,咱們鄉里鄉親的平時不過是拌個口角罷了,她卻說咱們殺了她兒子把咱們都抓到這受罪。我呸,倒要說一句,殺的好了!那兇手咋就沒把他老王家都給殺乾淨呢!”

掛花嫂的話引起了眾人的嚴重共鳴,只聽其他的嫂子、媳婦們七嘴八舌地說道:“那王六郎平日就流裡流氣,遊手好閒的,動不動還調戲村裡的女子,這樣的人死了才好呢。”

“那皮氏不就是仗著自己有個當縣太爺小妾的閨女嘛!我呸。還把咱們全抓進來了,俺就不信,縣太爺還敢把咱們全殺了。”說這硬氣話的人,蘇慧娘倒也認識。卻是那個坤嫂子,她兒子曾被王七郎生生咬下過一根手指,這事給蘇慧娘留下了極深的印象,所以到現在也還記得她的樣貌。

然而,無論眾人怎麼抱怨、咒罵都無法掩飾內心的惶恐不安,就這樣一干人在牢房裡關了兩天後,在第三天上午,才終於被提審。蘇慧娘跟著眾人身後,眼睛一尋,便看見了混在男人波里的王七郎,兩個人隔空對視了一眼,微微點了下頭。

“威武————”漆火棍在地上零零落落地敲打著,兩旁站著的衙役,有氣無力地叫了幾聲,看起來絲毫沒有什麼威武的感覺,倒像是剛從女人肚皮上爬下來的軟腳蝦。

四十幾個村民把這本就不太大的公堂,霎時擠了個滿滿登登,在眾人的憑吸靜氣中只見一個身穿藏藍色官袍,身材幹瘦,眼底青黑,一副被酒色掏幹氣血的瘦小老頭,施施然地走了上來,而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女子,一個是肚皮高聳的孕婦,一個是臉色枯黃,眼底閃爍著點點恨意地憔悴老婦,正是那王五娘與皮氏無疑。

上了堂,落了座。

這位“青天大老爺”便要開始審問了。

只聽其打了個哈欠,有氣無力地敲了下驚堂木,懶懶地說道:“今有村婦王皮氏,狀告你等謀害他小兒子,嗯,到底兇手是哪一個,你等還不速速招來。”

底下眾人聽了此言,不禁彼此對視一眼,而後哄的聲炸開了鍋,這個說大人啊,小的冤枉。那個說青天大老爺您要給民婦做主啊,這縣太爺本就宿醉未醒,底下嗡嗡地聲音一響,更弄得是頭疼欲裂,啪的下一拍桌子,嘶聲道:“吵死了,通通給本官閉嘴!”

底下的人霎時安靜了下來。

“爺,您可要給六弟做主啊!”一旁的王五娘露出臉傷心的表情,哀哀地說道。

縣太爺看了她高聳地腹部一眼,而後轉過頭咳咳了兩聲,對著底下眾人道:“爾等休要聒噪,待本官一個個的問,嗯,就你吧,說說,與那王六郎有何關係啊?”

被問的人是個黑不溜秋地小夥子,聽見縣太爺的問話,臉上不禁出現了抹緊張,卻連連搖手,磕磕巴巴地說道:“大老爺,小人和王六郎只是同村的的關係,平時偶爾見過幾面,實在沒有什麼太深的交情啊。”

“我呸!你撒謊。”不待這小夥子說完,旁邊的皮氏就主動跳出來,紅著眼睛道:“何二牛你別當老孃不知道,上個月你和六郎發生了口角,被六郎逮住揍了一頓,定是你懷恨在心,暗中報復六郎,害了他性命,我說的對不對。”

“你、你、你胡說八道!!”這個叫做何二牛的氣的是臉色發紫,怒聲道:“明明是你兒子行那攔路搶劫的勾當,硬是拿了我二十文大子。大人,你要明鑑啊,王六郎失蹤的時候,小人正在鄰村的岳丈家,這是許多人都可以證明的,小人是冤枉的啊!”

“你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