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燻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挑釁。但江瞳不僅年輕貌美,再加上平日裡表現出的性格又很溫和,江燻根本就沒有把她當作武尊看待,才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
“看來我表現得太溫和了,以至於讓你以為我良善可欺。”江瞳笑著說,但眼中沒有一絲的笑意,“江芫女士,你來告訴我,像江燻這樣冒犯一位武尊,甚至誹謗武尊血統不純,應該受什麼樣的懲罰?”
江芫知道今天是絕對不能為江燻求情了,江瞳是真的動了氣,如果她敢求情,恐怕今天他們都要死在這裡。
她不是江燻那樣的傻瓜,她知道,即使江瞳真的殺了他們,矩尺江家也不可能為他們出頭的。
冒犯武尊,那是自己找死。
江芫連忙起身道:“江瞳大人,江燻她多次冒犯您,是我教導無方,管理不嚴,請大人恕罪,江燻任憑大人處置。”
江瞳冷冷道:“我一直很仁慈,因為你們矩尺江家畢竟與我有血緣關係,對於矩尺江家的人,我也多次忍讓,但這並不表示我可以任人欺侮。”
說罷,她手指一動,江燻飛了起來,啪地一聲貼在金屬的艙壁上,她手指一彈,一道勁氣衝進她的丹田之內,劇烈的疼痛傳來,她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江瞳面無表情地再次一揮手,江燻跌落在地,捂著自己得小腹,掙扎了兩下,不再動彈。
江瞳拂袖而去,江芫等她走遠,這才鬆了口氣,然後憤恨地回頭瞪了地上得江燻一眼,對江洛說:“去看看她死了沒有。”
一直沉默的江洛默默地走過去,摸了摸她的脈搏,露出憂心的神情:“她的丹田已經完全破碎了,全身修為被廢,這輩子可能都沒有辦法再修習體術了。”
江芫怒道:“這都是她自找的,得罪一位武尊,為我們矩尺江家樹敵,就是死十次都不夠。”頓了頓,她又覺得自己的語氣重了,便道:“將她送回自己的船艙裡,先養傷吧。”
“是,姑姑。”江洛將江燻抱起來,走出艙門,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意。
媽媽,你看到了麼,這就是那個賤人的女兒的下場。
這無非是個俗套的故事,江洛的母親是江家家主的正妻,出身世家,明媒正娶。但父親天性風流,母親結婚後才知道他庶出的子女都有三四個了,結婚後又左一個女僕又一個女僕地收進來,一年到頭都很少去他母親的房中,有了他這個繼承人之後,更是連門都不進了,簡直就把她當做是空氣。
這也就算了,他的母親早就對他死心了,但是他還不滿足,當母親的家族出了事,衰敗之後,他接了個年輕貌美的女人回來,說這個女人是他的真愛,要跟他的母親離婚。
星際時代,離婚不過是件很簡單的事情,但母親的家族正是需要幫助的時候,他的母親不得不忍氣吞聲,陪著小心來哀求他,不要離婚。
她沒想到自己的丈夫這麼絕情,絲毫不肯通融。母親絕望了,堅決不同意離婚,如果要離,就鬧上法庭。
對於江家來說,上法庭打離婚官司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他的父親非常生氣,拂袖而去。
當天晚上,他聽到了母親房裡有奇怪的聲音,那時他還太小,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偷偷地開啟門縫,看見幾個粗壯的女僕從母親的房裡出來,鬼鬼祟祟地離開了。他走進母親的房內,看到了這輩子永遠不可能忘記的夢魘。
他的母親躺在豪華大床上,一隻手從被子裡垂了下來,那隻手在血紅色的床單映襯下顯得異樣的白,白得可怕。
他當時嚇壞了,蹬蹬蹬跑回了自己的房間,砰地一聲關上門,縮在被窩裡瑟瑟發抖。
第二天早上,管家來通知他,他的母親昨天心臟病發作,猝死了。
他母親的確有心臟病,這是基因病的一種,但是並不致命,母親的心臟病已經很多年沒有發作了。
他的母親,是被人殺死的。
在母親的葬禮上,他看到了那個女人,父親的所謂真愛,她假惺惺地在母親的墓碑前哭得稀里嘩啦,而父親一如往常般對這位真愛呵護備至,連假裝出的悲傷都欠奉。
那個時候,江洛就暗暗發誓,一定要為自己的母親報仇,他要讓那個賤人和她的女兒不得好死。
他能夠看出來,被慣壞了的江燻對江瞳充滿了敵意,這是理所當然的,兩人年紀差不多,但江瞳什麼都比江燻強,江燻一直自以為傲的美貌,到了人家面前,不過是個柴火妞。
他知道機會來了,便隔三差五地在這個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