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狼狽了。
手臂和大腿上捱了好幾劍,鮮血順著傷口快速湧出。她咬了咬牙,怎麼這麼痛,她的身體不是經過淬鍊嗎?
她伸手去摸腰間的乾坤袋,想要拿些療傷的丹藥吃。卻摸了個空。
乾坤袋不見了。
她咬了咬下唇,手指一劃。白色的聖光在傷口劃過,這是《巡音月影》裡的療傷技能:巡音聖光。平日裡療傷無往而不利,可是如今使出,卻沒有任何效果。傷口扔在,血流得更兇。
她渾身發涼,看著平臺又縮小了一圈。只剩下方圓二十五米了。
這次結束,一柄利刃穿過江瞳的大腿。將她釘在地面上,她咬緊牙關,用力拔出,鮮血順著她的低吼飛濺而出,將她的衣衫染出一串豔紅的花。
平臺再次縮小,方圓十五米。
這次結束,江瞳被六把利刃刺穿了身體,以站立的姿勢牢牢地釘在地面上,好在她躲開了要害,劍身分別從她的雙臂、雙腿,小腹左側和肩膀穿過,劇烈的疼痛令她面容扭曲。
周圍的利刃都已消失,只有穿過她身體的六把還在,她必須自己掙脫,否則,當下一波攻擊到來時,她就只能任人宰割。
“啊!”她握緊了拳頭,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上頓時爆出幾朵血花,那幾把利刃飛了出去,在半空中便徹底消失無蹤。
她身上血肉模糊,大口地喘著粗氣,平臺已經縮小到十米了,頭上的利刃已經多到難以計數,就算她跑得再快,也再無可逃之處。
這一次,必死無疑。
不,我不能死。
江瞳咬緊牙關,眸中滿是不屈與不甘。
她好不容易熬到了現在,絕對不能就這麼死去。
她要活!
那雙美麗的眸子裡浮起兩個金色的“劍”字,她抬起頭,身體之內忽然萌生出無數劍意,與此同時,頭頂上所懸掛的千百把寶劍開始震動,然後齊齊朝她刺來。
顧博源站在床鋪旁邊,臉色發黑地看著紅鸞,紅鸞正在給江瞳把脈。
“有結果了嗎?”顧博源不滿地說,“你不要藉機吃小瞳的豆腐。”
紅鸞側過頭,不快地瞥了他一眼:“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小瞳沒什麼大事,只是體內的那朵滅魂玫瑰,一定要儘快拔除,一旦超過七天,就再也無法拔除了。”
“有沒有什麼辦法?”顧博源眉頭皺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
“沒辦法。”
顧博源怒了:“你耍我嗎?”
紅鸞嚴肅地說:“滅魂玫瑰可是創世之初的神物,你以為是這麼好拔除的?只能看看進入了那個地方,有沒有辦法了。”
顧博源沉默。
紅鸞嘆了口氣:“今晚12點,那個地方的通道就會開啟,做好準備吧。”
顧博源不再看她,徑直來到床邊,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深深地看著她美麗的面容:“即使付出再大的代價,我也會將滅魂玫瑰拔除。”
紅鸞嘆道:“英雄難過美人關啊,初見你時,以為你是個絕情絕性之人,但自從見到了小瞳,我才知道你居然是個情種。”
顧博源的聲音沉了下去:“你可以走了。”
紅鸞冷哼一聲:“只不過,你的情都用在了小瞳身上,對別人,你就是個殘酷的大魔頭。”
顧博源冷笑:“說起大魔頭,我遠遠不如你,還記得上次競技場發生異變,差點毀滅,你為了保住競技場所做的那件事嗎?”
紅鸞臉色徹底沉了下去。
顧博源繼續乘勝追擊:“你屠殺了整顆星球上的所有修士,用它們的生魂佈下萬魂天魔大陣,才保住這顆星球,那可是五十萬修士啊,你說殺就殺了,你還有什麼資格說別人是魔頭?”
“那又如何?”紅鸞微微抬起下巴,她火紅色的長髮隨風輕輕飛舞,“我就是殺了,誰又敢質疑我?在競技場,我的意思,就是最高的法旨。”
顧博源嗤笑道:“人可以無恥,但能夠無恥到這個地步的,實在不多見。”
紅鸞微微眯起眼睛,他背過身去,並沒有看到她眼中閃過的那一抹詭異的兇光。
忽然,床上的江瞳猛地睜開了眼睛,漆黑的瞳孔中浮現出金色的“劍”字,兩人大驚失色,顧博源立刻將自己的力量輸入她的體內,卻感覺到一陣尖銳的刺痛感,一下子便被彈了出來。L
ps:多謝先生、狠重要、刪刪、星空下的女巫三位親的打賞和十米深白、10110611017、耐蛺紫三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