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未落,便被江瞳生硬地打斷:“你的病在腎臟。”
少年臉上的笑容剎那間就不見了,他上下打量江瞳,略帶質疑地說:“你到底是誰,怎麼知道我的腎臟有病?”
“當然是從你的外貌看出來的。”江瞳說,“腎藏精,你體內有一股溼濁之氣淤阻在經絡,阻滯了體內精氣的正常輸送,你的腎臟病變已經很嚴重了,再不醫治恐怕會侵害五臟六腑,到時候就藥石無醫了。”
少年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眾人見少年變臉,還以為是江瞳說的太不吉利,胡說八道,危言聳聽,讓少年生氣了,便有一個愛管閒事的大叔高聲說:“你這小姑娘是哪裡來的,無證行醫就算了,還在這裡胡說。”
“就是,這些騙子,就喜歡把你身上的小毛病說得很嚴重,騙你花錢讓她治療,她好騙走你身上所有的錢財,真是太可惡了。”
“沒想到這麼年輕的姑娘也當起了騙子。小姑娘,聽哥哥一句勸,你想來錢快,很簡單,只要躺下就好了,何必來這裡胡說八道騙人呢?”
說完,周圍的人都猥瑣地鬨堂大笑,江瞳卻視他們如無物,只淡淡地盯著少年。少年臉色蒼白地猶豫了好久,才上前說:“我的病真有這麼嚴重?”
“你近日是不是小便時會漂浮著一層泡沫?”江瞳問。
少年臉色更白,眼中滿是驚訝,她還沒給他把脈呢,居然連這個都知道?
“這就是腎臟嚴重損壞,開始往外蔓延的徵兆。”江瞳說,“我再提醒你一下,如果不盡快醫治,你的病情就給耽誤了,如果你不信,可以去醫院檢查,只不過他們只能查出你的腎臟壞了,但引起腎臟壞死的原因,恐怕他們查不出來。”
“越說越玄乎了。”圍觀的僱傭兵們開始打抱不平,“小丫頭,別在這裡騙人了,這裡的人都不是普通人。”說話的那人指了指自己的臂章,“看到沒有,僱傭兵,這裡是僱傭兵的城市,在這裡騙人,是要冒著生命危險的。”
江瞳不置可否,相信她的人,她可以免費醫治,但不信她的人,她也不會上趕著去求著他治,身體是自己的,勉強不得。
就在眾人的不屑、譏諷、貪婪、陰暗的目光和話語中,江瞳卻泰山崩於前而穩坐如山,絲毫不為所動,這分氣度令少年有些微微動容。
難道真讓他遇到了民間高人?
他猶豫了一下,走上前去問:“我的病該怎麼治?”
“喂,小夥子,你問她做什麼,她分明是個騙子,你不會是看她長得漂亮,心甘情願讓她騙吧。”有人笑道,“要不這樣,小姑娘,每個上來看病的人,你都親他一下,這樣我們都願意來捧你的場,你要多少錢,開價就是。”
又是一陣鬨堂大笑。
江瞳冷冷地斜了說話的人一眼,冷冷說:“我招牌上寫的是義診,那就是義診,不收一分錢。”說罷,又轉頭對少年說:“來,先讓我給把個脈。”
少年聽話地在她的桌子旁坐下,江瞳按住她的脈門,這個手法十分精準,少年雖然是個外行人,卻也能看出來這一手不簡單,必定是浸淫國醫多年的人才有的手法。
眾人不再勸了,都圍在周圍看熱鬧,圍觀人行騙,這也是難得的消遣。
江瞳點了點頭:“換另一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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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嚴懲惡少
少年又把另一隻手放上來,他給把過脈,嚴肅地說:“你這不是自然病變,而是一種星際異疾,估計是在哪個星球上沾染了什麼不該沾染的東西,也不妨事,我給你開一劑藥,你吃上半個月,病症差不多就好了。不過你腎臟嚴重受損,如果就這樣的話,以後腎功能可能會有障礙。”
少年的臉色黑了,腎功能障礙,這病會引起不舉的,任何一個男人,一旦要面臨不舉,那都是人生最大的恥辱與悲劇,娶不了老婆,生不了孩子,還要受人白眼嘲笑。
他忽然有些憎恨這個少女了,她為什麼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將這個說出來,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他以後要不舉了。
“所以,我還要開一個方子,溫養你的腎臟,讓你腎臟慢慢自我修復,恢復功能。”江瞳完全不在意他心中的驚濤駭浪,在上等宣紙做的藥方單子上用狼毫筆快速寫了兩個方子遞給他:“先吃治病的那副,吃上半個月,這半個月裡你可能會天天拉肚子,還拉得很厲害,無妨,這是在排除體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