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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不記得,我還能投懷送抱不成。

蕭錯吮著她的唇,手下輾轉,“想不想?我可是要想瘋了。”

裴羽忍不住笑了,“我可沒看出來。”

“那就讓你看出來。”蕭錯翻轉身形,一臂撐身吻著她,一臂除去束縛。

或許是這回事擱置了太久,期間所思所想又都與孩子相關,裴羽起初真是無可無不可的態度,柔順地配合,是因著體諒他剋制太久。

可是,慢慢的,深埋在骨血裡的火焰被他漸次點燃,由心而身地生出了渴望。

他雖然想得厲害,卻記著她剛恢復好,一直輕柔相待。

她緊緊地摟住他,為他的溫柔動了情……

**

江夏王日夜兼程,於臘月中旬抵達京城。

進宮面聖之後,在早年間的江夏王府住下,第一件事便是讓師庭迪和師琳琅搬去與他同住。

師庭迪不肯,一本正經地跟他爹撒謊:“我打小就對一些香味敏感,這幾年愈發嚴重,發作起來跟哮喘一個情形。現下住的地方是精心佈置過的,平日也已鮮少出門走動。您體諒體諒我,我這身板兒要是再折騰一兩次,定要死於非命。”

江夏王擰眉凝視著他,終是嘆息一聲,“罷了,由著你。”繼而問起他與長平郡主的事情,“事情過去了這麼久,你因何不予計較?又因何不將原委詳細告知於我?”

師庭迪尷尬地笑了笑,“我與崔振之間的是非,是因閒事而起,且是我不對在先。若要計較,反倒更吃虧。”

江夏王又問:“那麼,長平的事情呢?你又為何一直對我含糊其辭?”

“她那個性情,您還不瞭解麼?”師庭迪反問道,“您難道以為她進京之後就能洗心革面?哪一次不是她咎由自取?”

江夏王眼中隱有薄怒,“你倒是心寬。別人家不論怎樣,在外人面前都是護短兒的做派,不論自家人是對是錯,都會與外人據理力爭。”

師庭迪唉聲嘆氣,“她一點兒理都不佔,我又一直對她滿心嫌棄,為何要為她與外人起衝突?”

江夏王怒道:“你不過是在為自己的無能找藉口罷了!”

“對,我的確是無能。您去為她討還公道吧。”師庭迪心緒煩躁起來,起身走人,“頭疼,改日再給您請安。”

江夏王望著他的背影,滿眼的失望之色。

師琳琅對江夏王一向是百依百順,第二日便搬進了王府。父女兩個當日便去了方府,看望長平郡主。

饒是已經知道長女變成了怎樣的慘狀,親眼得見的時候,江夏王仍是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失聲道:“長平……”

長平郡主抬眼望著父親,目光平靜,語氣呆板:“女兒無能,父親勿怪。”

“你總是不肯聽我的話……”江夏王說不下去了。

“女兒一向沒有耐心,等不起。”長平郡主牽了牽唇,現出一抹陰冷的笑意,“雖然落到了這步田地,但是您肯來京城為我做主,足以不悔當初。”

江夏王落座,“你與我仔細說說之前那些事。”

長平郡主凝眸望向師琳琅。

師琳琅即刻行禮,對江夏王道:“父親,女兒去看看大姐這兒還短缺什麼。”語畢轉身出去,帶上了房門。

江夏王與師琳琅在方府逗留了兩個時辰,離開時,聞訊的方浩急匆匆趕回來,挽留岳父留下來用飯。

江夏王目光冷颼颼地刮在方浩臉上,但並未發火,沉默片刻,冷聲道:“回頭再找你算賬!”

方浩賠著笑,卻無懼色。

江夏王帶著師琳琅去宮裡,不是面聖,是去見皇后。

皇后早就想親眼看看師庭迪的父親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當即轉到正殿見人。

見禮之後,皇后請江夏王父女兩個落座,吩咐宮女上茶點,這期間,留意打量了江夏王幾眼。

是年過四旬的男子,身形頎長挺拔,氣宇軒昂,樣貌不俗。他的一雙眼睛非常明亮,精光四射。

常年沉淪於美色、放縱無度之人,不會有這樣的一雙眼睛。

皇后悠然一笑,問道:“皇叔來見本宮,是為何事?”

江夏王道:“方才本王去方家看了看長平,聽聞皇后娘娘也曾去探望我那個不成器的女兒,特來謝恩。”

皇后摸了摸下巴,“客氣了。”

江夏王繼續道:“長平今日精氣神還不錯,與本王仔細說了說皇后娘娘前去探望時的情形,亦複述了皇后娘娘的每字每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