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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文安縣主當場大怒,斥責楚王妃胡說八道毀她的名節。

兩個人爭吵起來,話趕話地便沒了分寸,竟鬧到了皇后面前。

文安縣主當場發誓與楚王清清白白,更是決意遁入空門以證清白。

皇后明白原委之後,申斥了楚王妃一通,又安撫了文安縣主幾句。

卻是沒成想,文安縣主是個氣性大的,回到家中便動手剪去一頭長髮,斷了與這塵世的牽絆。

張夫人雖然痛心疾首,卻以大局為重,最終是由著女兒落髮為尼,以此告知世人:張家的女兒行得正坐得端,不能容著外人信口雌黃。

楚王妃聞訊之後,連忙進宮去找皇后請罪,發誓說是因楚王態度堅決的要迎張家女為側妃,她才昏了頭去找文安理論。

皇后懶得理她,罰她閉門思過。

皇帝那邊不可能不聽說,聽說之後就來了脾氣,當即傳楚王進宮,卻不見人,讓楚王在養心殿外跪了足足三個時辰。

——張府的名聲沒受分毫影響,滿城皆知張家閨秀的貞烈性情;楚王的名聲卻是壞到了一定地步,官場上的人都在詬病他色|迷心竅,竟敢對張放的女兒動了邪念,這不是自找難堪麼?

也有人覺得這件事不對勁,可到底哪裡不對勁,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不管怎樣,楚王好色的名聲年深日久,這是誰都無法給他抹去的汙點。

裴羽聽說這些之後,問清風到底是怎麼回事。

清風在外院,瞭解得一清二楚,也知道沒有隱瞞夫人的必要,便將原委細說一遍。

裴羽對皇后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處世竟是這般的果決、利落,該罰的罰了,該護著的一概置身事外,不受絲毫影響。

只要皇后有一絲的優柔寡斷,事情就可能出岔子——楚王怎麼可能坐在家裡等著黴運臨頭,總能察覺到一些蹊蹺,要想成事,就一定要趕在他有所動作之前出手,這樣才能讓他出醜,搬磚砸了他自己的腳。

皇后真正懲戒的,是文安縣主和楚王。

楚王因何惹得皇后這般針對、戲弄?

裴羽不由斂目沉思,繼而心頭一凜。

楚王一定是存著那最歹毒的用心,才叫人忍無可忍,坐視他引火燒身。

到這一刻,她才分外清晰地認識到,蕭錯在官場之中,要隨時面臨這種兇險。

該有多辛苦多疲憊?

他卻始終是雲淡風輕的樣子。

裴羽想到曾經嗔怪他冷落自己不肯回房,想到曾經要求他儘量每日回房用飯,不由扶額。

平日打理家事,只要肯找事做,就沒有得空的時候。更何況他這樣的朝臣。

真是不懂事。日後可不能再勉強他了。

遐思間,周媽媽快步進門來,神色凝重,“夫人,宮裡來人了。聽小廝說,是皇后娘娘身邊最得寵的江女官。”

“是麼?”裴羽轉去內室,“幫我換身衣服。”

“是是是。”周媽媽跟在她身邊,又道,“那名女官還帶來了閔夫人與閔二小姐。”

裴羽訝然。這是怎麼回事呢?心裡犯嘀咕,手腳卻是一刻也沒閒著,利落地換了身衣服,又整了整發髻,迎到正房門外,一名容顏俏麗身著緋色衫裙的女子款步而來。

來人是紅蘺。她自幼失怙,小時候便隨了皇后的姓。

裴羽面含微笑,上前去見禮。

紅蘺忙笑著還禮,繼而說出來意:“皇后娘娘命我將閔氏母女帶來蕭府。夫人若是得空的話,不妨詳加了解原委。”

裴羽立刻笑應道:“臣妾謹遵皇后娘娘懿旨。”隨後望著紅蘺,等待下文。

紅蘺笑道:“皇后娘娘讓夫人看著辦。”皇后是決意要發落閔侍郎夫婦,但總需要個像樣的由頭,總不能毫無徵兆地出手——皇后是應該老老實實打理六宮事宜的,哪裡能平白無故地介入官員的家事,落到那杆子言官眼裡,誇大其詞一番,少不得又要詬病皇后干政。

看著辦。只有三個字。惜字如金也不能到這個地步吧?裴羽先是有片刻的啼笑皆非,繼而便會過意來,含笑稱是。

紅蘺笑容裡有了幾分真實的喜悅。皇后一早就曾問起她對蕭夫人的印象,她說是特別好看的一個小姑娘。皇后先是沒正形地說改日一定要見見那個小美人兒,繼而才說,要試試蕭夫人的深淺,千萬別是下一個張夫人。末了便這樣吩咐了她。

她起初都是一頭霧水,心裡少不得為蕭夫人捏一般汗。此刻看來,這小姑娘的反應很快,應該能給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