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拉沐昭儀,上次是楊貴妃自己摔下石階去的,這次則是她趁臣妾想要把她拉開之時,反將臣妾推入湖中。”
軒轅墨終於抓到了一個關鍵,立時追問道,“既是她推你的,為何結果她自己卻也掉下去了?難不成她為了嫁禍給你,上次自己摔下石階把孩子給摔沒了,這次又要跳下去差點把自己給淹死麼?”
安紫嫣連連搖頭,“皇上明鑑,臣妾並沒有這樣說,今日她落水確實是因為臣妾,臣妾並不否認。”
這次她倒是承認的很快,“不過臣妾也不是有意的,當時知道自己要掉下去了,下意識的就想要抓住點什麼,而她正好在臣妾的跟前,可不就直接被臣妾當作救命稻草給抓住了麼?”
軒轅墨微微一震,將詢問目光投向了葉寧馨,後者本就在偷偷打量著他的表情變化,接觸到他的目光,立刻回話。
“德妃娘娘的確是只是驚慌失措之下拉了一下貴妃娘娘,當時沐昭儀還在貴妃娘娘的後頭,而且中間還隔著被娘娘護著的念芝姑娘,甚至連依玉姑娘也在後頭站著呢?”
葉寧馨一邊回憶著當時的情形一邊說道,“臣妾記得,沐昭儀是在唸芝與依玉兩位姑娘落水之後才掉了去的,這根本與德妃娘娘無關,請皇上明察。”
她每說完一句話都要請皇上明察或者明鑑,而且說的很自然,怎麼看都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
軒轅墨按照他們的說法在腦子裡描繪了一下當時的情形,雖然沒有徹底消除對安紫嫣的懷疑,卻也懷疑起了楊茜,甚至連軒轅恆的恰巧出現都沒有被他忽視。
不過他心裡想的與嘴上說的卻完全不一樣,心裡明明是對楊茜起了疑心,卻依舊一口咬定這事就是安紫嫣所為,差點沒把安紫嫣氣死,整張臉都白了起來。
葉寧馨能說的都說了,既然皇上還要認定是安紫嫣的過錯,她也沒有別的話可說,剩下的便是聽天由命吧。
軒轅墨問完了安紫嫣便甩袖離去,安紫嫣跟著上去想要繼續為自己辯解,卻被他一個狠戾的眼神給瞪了回去。
他說狠話的時候安紫嫣害怕,如今沒開口,只是瞪了她一眼,她也還是怕了,不為其他,只因她一直都有害沐清靈的心,而且今天也確實是她有意為之。
在軒轅墨走後不久,葉寧馨也告了退,徑自回了明月宮,在路上就做好了打算,以後再也不參與安紫嫣的事了,左右孩子已經懷上了。
說她過河拆橋也好,忘恩負義也罷,她寧願背了這等罵名,也不要自己好不容易懷上的孩子有事,那樣就一切都前功盡棄了,害她白白給安紫嫣當牛做馬那麼些日子。
軒轅墨離開永樂宮之後又去了錦繡宮,說是去看看落水的楊茜,實則卻是打聽同一件事,他倒要看看這次兩人的說詞有何不同。
楊茜聽聞皇帝來看她了,心裡立時猜到了個大概,無非就是打著看望她關心的她旗號來問話罷了,她早已有了準備。
她懶懶的躺在*上,身上還緊緊的裹著被子,一副虛弱不堪的樣子,就這樣迎接著軒轅墨的到來。
內室只有念芝與依玉在伺候著,半夏和七夕雖然沒有被趕走,但努力到至今都沒有機會近身伺候她。
按照這幾年的情況看來,旁的的人似乎永遠都沒有機會做楊茜的貼身侍婢,除非念芝與依玉突然死了,或者不見了。
不過即便如此,被升上去的侍婢也不可能是她們兩個,必定會有旁的人,因為她們現在還只是錦繡宮裡最低等的宮女罷了,連出門都不會帶上她們,否則今天的事她們也能看到了。
軒轅墨進去看楊茜之前還好好的,才這麼會工夫就虛弱成這樣,不禁在心裡冷笑了一聲,這女人的演技還真不錯,可惜他現在已經不會再上當了。
之前被她騙了這麼多年,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傻,還當她真的是端莊大方,善解人意的,結果不過是她演的太好而已。
“皇上。”楊茜見軒轅墨進了,喚了一聲便掙扎的想要起來。
軒轅墨連忙走過去,一臉關切的看著她,“愛妃無須多禮,好生躺著便是。”
“今日之事,都怪臣妾不好,沒有照顧好沐昭儀。要不是臣妾見她有孕在身,想讓她多出來走走,以後生產時順利些,她也不會有此一劫了,還請皇上責罰臣妾。”
楊茜說這話的時候眼中有得意的笑意一閃而過,她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實則早已絲毫不差的落在了軒轅墨的眼中。
“朕知道,今日都是安紫嫣惹出來的,你向來寬厚仁德,朕又怎麼忍心責備與你?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