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他如今的打扮,以及今夜的所作所為,又如何能洩露了身份?
他還不想為了殺一個女人而丟了自己的性命,而且還是死得這麼不明不白,便不敢戀戰,明智的選擇了逃跑。
黑衣人並沒有追著出去,看著安紫越倉皇出逃,他的雙眸危險的眯了起來,看的沐清靈心中不禁一震。
這是個危險的男人,但願是又不是敵,否則必然是勁敵,她的敵人已經夠多了,不需要更多。
黑衣人看了一眼縮在角落裡的她,眼睛裡已經沒有那駭人的光芒,他什麼話都沒說,抬腿便往外走去。
沐清靈等了他這麼久,又豈能由他就這樣離去,連忙從角落裡站起來,問他,“你是誰?為什麼要幫我?”
黑衣人腳步一頓,頭也不回,只是冷冰冰的回了一句,“這個你暫時不需要知道。”
沐清靈不確定的繼續追問,“是他派你來的?”
黑衣人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身子明顯僵了一下,深吸了口氣才說道,“以後你自會知道。”
他的語氣波瀾不驚,連一點感情都不帶,讓人聽不出他到底是喜還是悲,留下這一句便迅速離去。
沐清靈看著他離去的方向,愣在原地好半晌才收回目光,回到稻草堆上坐著發呆。
對於這個被迷霧包裹著的黑衣人,她真的很好奇,如果他不是軒轅墨派來的,那會是誰?
是齊王府沐明坤派來的人?還是司徒王府司徒陽找來的人?不過,司徒陽應該沒有這麼大本事才對。
一邊想一邊看了看殘破的牢籠,她撇了撇嘴,不出意外的話,明天肯定會有人來造訪她,她該想好該如何應答了。
安紫越離開天牢之後本想去一趟清月宮找安紫嫣,但一想時間太晚了,後宮又非等閒之地,他只好作罷。
翌日一大早,天牢裡的人相繼醒來,兩名獄卒巡視牢房一眼就看到沐清靈躺在稻草上睡得正香,可她的囚籠卻已經殘破的連牢門都沒有了。
這根本就不能稱作牢房,沐清靈要出去的話,好幾個門都向她敞開著,因為這牢房已經支離破碎了。
見此情景,驚的張大嘴巴的兩名獄卒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獄卒甲去報告牢頭,留下的獄卒乙則連忙進去踢了沐清靈幾腳,把好夢正酣的沐清靈給踢醒。
“喂,這是怎麼回事兒?”獄卒乙態度極其惡劣,粗粗著嗓子問沐清靈。
“什麼怎麼回事兒?”沐清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然後在睜開眼之後故意驚呼了一聲,“咦,怎麼會這樣?我的牢門呢?”
她不但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還義正言辭的責問獄卒乙,“喂,你幹嘛趁我睡覺給我換了囚牢?”
也不知是被沐清靈的氣勢嚇到了,還是顧忌著她的身份,獄卒乙身子一縮沒有回話。
沐清靈得寸進尺,“你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麼?況且我還是後宮嬪妃,你是不是也想被拖出去餵狗啊?”
聽到後面那句,獄卒乙身子直接顫抖了起來,他怎麼就給忘了,眼前這位是不好惹的主兒,李強的下場就最好的證明了。
先前囂張的氣焰立刻消弭,獄卒乙小聲回話,“昭儀恕罪,小的並沒有給您換牢房,這還是您住的那一間,只是不知為何一夜之間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沐清靈在心裡冷笑,狗仗人勢的奴才其實也不難對付,無非就是你弱他就強,專揀軟柿子捏罷了,遇到強的,還不是得乖乖服軟?
昨兒個白天她忙著睡覺,也沒怎麼折騰他們,結果他們就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了,居然敢這樣對她。
“你們是怎麼當差的?好好的一間牢房變成這樣得多大的動靜,你們居然一個個都不知道,昨兒個幹嘛去了?翫忽職守麼?”
沐清靈徹底的把昭儀的架子端了起來,哪裡還有半分身為階下囚該有的樣子,幾句話就把獄卒乙唬得不敢說話。
好在獄卒甲很快就把牢頭請來了,有牢頭在,也沒獄卒乙什麼話,他乖乖的站在了一旁。
牢頭的官兒雖然還不如芝麻縣令大,在這牢裡卻是舉足輕重的,畢竟誰也不敢保證自己不會有入獄的一天。
他們堪稱是大牢裡的地頭蛇,背地裡會幹些什麼見得人的事誰也不知道,所以一般人都不會得罪他們。
可沐清靈並非一般人,她是連自己都分不清是人還是鬼的怪物,對於任何人,她都可以無所畏懼。
“昨夜發生了什麼?”牢頭一來就以審訊的語氣問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