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門來,就看見水仙正端了一碗湯還是什麼東西,見裴曉晴和楚雲羲要走,忙道:“二爺二少奶奶這是要去哪裡?”
“你端的什麼?”那湯飄著一股子淡淡的藥香,又不全是藥香,不知是什麼。
“是二爺的藥。”水仙笑道:“還請二爺喝過了再出門吧。”
雲羲要吃藥?什麼藥?什麼病?
裴曉晴怔怔地看著楚雲羲很自然地接過那碗藥,一口氣喝下,水仙忙又送上了甜品讓他壓壓口。
“相公……你病了?”如果洞房夜聽笛聲後發作算是病的話。
“爺那也算不得病,是打小就喝的,是養身子的。”水仙笑著解釋。
“一直都喝?喝很多年了?不喝會如何?”裴曉晴詫異地問。
“二少奶奶,二爺這藥聽說是位世外高人配的,喝了好,爺才有現在這身子,所以,這藥是必須要喝的。”周嬤嬤不知何時出現在穿堂,接過話道。
那語氣,似乎覺得裴曉晴問得不應該。
裴曉晴默然,接過楚雲羲喝過後的空碗聞了聞,她不是中醫,聞不出任何異樣來。
出了院子,身後跟著的就只有紫桑和寒石,裴曉晴才放心地站住問楚雲羲:“相公,藥苦不苦?”
楚雲羲怔了怔,牽住她的手道:“喝習慣了,也不覺得苦,傻娘子,只是一點藥,你相公還不至於受不住的。”
不是受不受得住,苦不苦的事好吧,哪有人喝藥一喝十幾年的,不管是什麼靈丹仙藥,也有失靈的時候,也有福作用啊,人體對藥是有抗藥性的,一種藥喝太久,就會失去效用,再喝對身體只會有害無益。
“明兒咱不喝好不好,是藥三分毒,你就算有再大的病,喝了這麼多年,也該好了,多喝就是浪費。”裴曉晴也學著楚雲羲搖晃著他的手,說她撒嬌也好,說她混帳不講道理也好,她就是不想讓他一直喝藥,她希望,他除了眼睛,哪哪都是健康的,不要再有別的病魔纏身。
一雙瞎眼已經讓她心疼讓她難過了,不想他還有別的苦痛。
楚雲羲靜靜地轉過頭,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他,不止一次,裴曉晴總感覺他是看得見的,或者,他不是在用眼睛看,是在用心來看,他總是能準確地找準她的方位,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看”她,眸光溫柔而多情。
她也回望他,就算明知,她的表情他根本就看不到,但她還是回應他的“視線”,如同兩個正常的小情人間相互用眼神交流一樣。
好半晌,楚雲羲才道:“好,我再不喝藥了。”
他竟然答應了,明知她的要求有多無理,有多任性,他竟然還是答應了。
裴曉晴的鼻子就有點發酸,抬手撫著他的臉道:“你就這麼乖,讓你不喝就不喝了,也不怕不喝於身子不好麼?”
“娘子是不會害我的。”楚雲羲想也未想就回道。
心上猶如滑過一道清涼的風,又如置如溫泉,暖暖的,清清爽爽的。
章節目錄 516。探查2
心上猶如滑過一道清涼的風,又如置如溫泉,暖暖的,清清爽爽的。
娘子是不會害我的,傻雲羲,他竟是對她無條件的信任……
他對誰都有戒心,對誰都不親近,唯有對她……
是啊,她與他是夫妻,夫妻雖比不得父母兄弟有血肉相連的親情,可是,他們是一體的,他們的靈魂是合二為一的,他是她在這個世界繼續生存的希望她心靈的依靠她的守護神。
而她,又何償不是他最心疼,最心愛最相依存的另一伴?
“傻相公,走吧,大嫂好象懷孕了呢,你都不知道,母妃聽了有多高興,就差沒拿眼睛瞪我了。”裴曉晴不想把氣氛弄得太傷感,忙換了話題。
結果雲羲聽了這話卻又站住了,拉著她的手又是一頓搖晃:“娘子,我們回屋努力去好不好,也讓母妃早點高興高興。”
這廝就是個精蟲上腦的傢伙,裴曉晴終於受不住了,擰著他的耳朵道:“不回屋,今晚也不許你上我的床,沒見過你這樣的,成天就想那事。”
楚雲羲痛的歪著頭被她扯著往前走,嘴裡嚷嚷道:“我想什麼事了嘛,我想什麼事了嘛,娘子你好凶啊。”
身後傳來紫桑吃吃的笑聲,而原本離得很近的寒石則是身子一閃,似乎又退後了好幾步。
兩人明明說著私房話兒,這傢伙竟然這麼大聲,裴曉晴又羞又氣,一跺腳道:“不許嚷嚷。”
楚雲羲立即閉嘴,委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