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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了杯熱水擺在桌上,她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喝,我看著你喝。你怎麼能死,我都還沒邀請你參加我的二婚。”

江求川喝了口,熱水流進胃裡緩解了難受的感覺,他不置可否:“以新郎的身份嗎?”

他說著,自己先笑了:“我從來沒想過,快要四十歲了還能當新郎。”

虞亭被他不正經的態度激得心裡又來了火,她皺眉看向江求川,語氣不鬱:“我可不跟三十五歲以上的男人再婚,要找就找個現在流行的小狼狗、小奶狗養著,以我為重,天天逗我開心。”

江求川有意無意的看她一眼,手支著下巴,思考說:“你要真喜歡這樣的,我身邊還真有幾個。城南孫家的兒子剛從國外回來,人年輕氣盛,算是個狼狗,但學的是計算機,太乏味,睡前故事沒有我說的好。”

“聶繹呈有個遠房表弟在讀大學,是本地人,比我還不能吃辣,你們倆在一起不會幸福的。”

“賣珠寶的錢總,他弟弟也不錯,為人可靠,但是長得沒我帥,我怕你半夜看了會做噩夢。”

他絮絮叨叨的說著哪家的弟弟、哪家的兒子,比媒婆還要敬業。說到後面,又來一個轉折,這人哪裡哪裡沒他好。

她就隨口一說,他還真的在那說了起來,好像他們倆已經離婚了似的。

虞亭心裡又酸又澀,側過身背對江求川,她回過神來時眼中氤氳著水汽,虞亭仰頭,讓眼淚憋在眼眶中。

肯定是燈太亮了,刺眼睛。

江求川笑:“那豆豆跟你還是跟我好?跟了你,我捨不得。跟了我,你捨不得。”

他似乎真的在思考,兩人離婚了江豆豆應該跟著誰過這件事。

虞亭忍無可忍的喊道:“夠了江求川,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轉過頭,一下對上了他黑亮的眼眸,心中的委屈和難受登時全部爆發出來,眼淚決堤,爭前恐後的從下眼瞼往外跑。

積壓在心裡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的大石頭碎了,下一秒,虞亭失聲哭了出來,她手捂著臉,不想讓江求川看到她哭的樣子,很醜。

她單薄的肩膀顫抖著,哭腔裡是斷斷續續的抽泣聲:“我知道我有錯,是我對你的關心還不夠。可是我明明不是那個意思,你還一直說,別說了,我不想聽這些。”

她哭得像雨打落了玫瑰,連著莖上的刺都跟著蔫了。

江求川將她攬進懷裡,她的哭聲似乎能引起他胃的共鳴,跟著一抽一抽的痛。

他低頭在她的發頂落下一個吻,手撫著她的背,安撫著她不安的靈魂:“我不會死,更不會和你離婚,剛提到的那些都沒有我好。”

他一如既往的不正經笑:“我們倆是絕配,全天下最最好。”

虞亭哭得更難受了:“誰和你絕配了,自戀!”

江求川好脾氣的應下:“罵得好。”

他怎麼忍心把他捧在手裡的玫瑰讓給別人,說那些人,只不過是想激她。

她脾氣又倔又犟,有什麼情緒都習慣憋著攢著,那樣不好,他看了難受。

等虞亭哭聲漸弱了,江求川輕拍她的背,比哄江豆豆睡覺還有耐心。他說:“我不告訴你,是怕你心疼。你火急火燎的趕過來,現在又哭,大起大落的情緒容易變老。”

虞亭“哇”的一聲又哭了出來:“好啊,你嫌我老。”

江求川:“……”

第56章

“醫生說你都吐血了,到這個地步你還想瞞著我,等病好後再回家裝作什麼也沒發生?”虞亭用手拭去眼角的淚,看著江求川,等待他的回答。

江求川拉住她的手,往日的溫熱被漸涼的觸感取代,他混不在意的笑說:“這年頭,身上沒點三病兩痛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當總裁的人。”

虞亭看著他眼裡冒火:“你連這種事也要去跟風拔尖不成?!”

江求川低頭玩她的手指,一節一節往上數指節:“沒有,我就隨口一說。”

虞亭看著他不正經的模樣,心裡又難受、又窩火,她抽出手指,冷著臉起身離開:“別碰我。”

她在擔驚受怕,他表現得像個沒事的人一樣。

兩人洗漱完後,虞亭關上燈,在旁邊專門給家屬準備的陪床上睡下。

一片漆黑中,江求川喊了她幾聲,虞亭斥道:“閉嘴,你不睡別人還要睡。”

江求川委屈巴巴的“哦”了聲,乖巧的沒有再出聲。

兩人都沒再說話,病房裡,只有從外邊傳來的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