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流了汗,去耳房更衣洗漱後再過來的。”
他說完,也低頭喝了幾口粥,想起適才洗漱時聽到的閒話,問道:“四郎帶了個小娘子回來?這不是玩笑話吧?”
“什麼?”蕭沁正喝著粥,聞聲抬頭,嗆聲問道:“夫君你聽誰說的?泰哥兒昨個兒不是去了陵園祭凌娘子麼?”
沈修和攤了攤手,他那會兒正光著身子坐在浴桶裡,就算他八卦的*很強烈,也不能裸。身追出去問吧?
弄月方才正尋思著一會兒姑奶奶用罷了早膳,再將這事兒稟報上去,不想姑老爺倒提起了這一茬。
“姑奶奶,奴婢也聽說了!”弄月小聲道。
“怎麼回事兒?”蕭沁放下匙羹,接過碧柔遞上來的帕子抹了嘴角。
弄月將適才聽到的話兒講了一遍,見姑老爺一臉興奮,姑奶奶滿是狐疑的神情,慢慢低下頭,補充道:“姑奶奶您要是想了解情況,不如喚了桂嬤嬤前來一問。。。。。。”
蕭沁太瞭解自個兒的侄子了,這孩子自打凌若珂去了後,便一直封閉著自己,族中比他小好幾的郎君都早早娶妻納妾,兒女成群了,只有他守著早已經無果的感情孤家寡人的過著,任憑長輩們操心焦慮而不為所動。
那半夜帶來的小娘子,定不是這些下人們揣測的那種關係。。。。。。
“也好,弄月你這就去把桂嬤嬤叫過來,我有話問她。”蕭沁吩咐道。
弄月脆生應了聲是,轉身出了偏廳。
。。。。。。
下了朝,蕭景泰與三兩同僚走出龍乾殿。
其中一身如修竹,容貌朗俊的崔榮紹是清河崔氏嫡系長房次子,與蕭景泰是嫡親的表兄弟,現任戶部門下郎中,官拜五品,現滿朝上下,除卻已經病故的欽天監辰墨,崔榮紹便是最為年少的官員,前途可謂一片光明。
二人含笑朝另外兩名同僚拱手告辭,並肩走往鱗德門。
過了鱗德門,就是通向宮外的朱雀大街,蕭景泰和崔榮紹的車駕,都在外頭候著。
崔榮紹鮮見表兄蕭景泰如此鬱郁神態,只以為是昨兒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