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我還聽說了一件事!”葉敖東用帕子擦了嘴角,笑著找了另外一個話題。
風毓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蕭景泰身邊伺候的貼身侍婢,聽說也要上女學館了!”葉敖東說道。
風毓簡直無法置信,皺著眉頭問道:“那個婢女。。。。。。晨曦?”
“是啊,哦,對了,戶部那邊已經消了她的奴籍,聽說這個晨曦還是前欽天監辰墨的妹妹,此前也是堂堂正正的官家娘子,辰墨死後,她無依無靠,這才賣身入府為奴的。”葉敖東一見風毓有興趣,便將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風毓在聽到這個訊息後,內心卻不平靜了。
好端端的當著奴婢,怎麼蕭景泰突然間去戶部消去了她的奴籍,還將她送進女學館,這是要幹什麼?
難不成他還要保送她去考女官麼?
風毓知道,朝中女官的職位無非就那麼幾個,且都是有定數的,特別是監察司,若是蕭景泰保送晨曦報考,那她一定就能佔一個名額。。。。。。
而覬覦這一職位的人,知道的就還有一個沈如晗,不知道的,還不知道有多少呢。風毓覺得,這秋闈後的女官考核試,競爭十分的激烈啊!
她抬眸看了對面安然靜坐的葉敖東一眼,抿了抿嘴,笑道:“原來是這樣,那她將來也想考監察司吧?既然是辰家的後人,那實力也定然不弱,毓兒日後可得加倍努力才行了!”
葉敖東從風毓的話頭裡知道了她的打算,自然不忘表現,給了風毓一個安心的眼神,說道:“聽洪明說毓兒你在女學館的表現非常出色,將來只管放心報考你所喜歡的部門就行了!”
張氏也聽出來葉敖東話裡的許諾,笑著看了女兒一眼,眼中滿是讚許的神色。
瞧瞧,這樣好的男人,打著燈籠都難找!
風毓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再無心思應付其他,一門心思都在想著找個時間去趟蕭府,跟沈如晗打聽打聽情況。
。。。。。。
這些天朝廷為惠安翁主訂下了比武招親的形式,從各方慕名前來求親的名人武士無數,金陵城內空前熱鬧。
比試的擂臺就設在永安城門下,首輪的初試已經開始,金陵城內的百姓都蜂擁去城樓下觀看比武。而城樓上方。也搭建了供權貴子弟觀看比賽的席位,一時間熙熙攘攘,儼如鬧市!
嘉儀縣主穿著一襲明豔的綠羅裙。頭戴粒Ю椋�胱漚偶庹駒諶飼酵饌�懦鍬ド系南�媯��ρ罷易漚憬閼涔簀�齧羌蕁�
耳邊鬧哄哄的,叫好聲和打氣聲好似潮水般此起彼伏。吵嚷得人頭腦發昏,耳膜轟鳴。
不知道是誰在身後推了她一把。她腳下一個趔趄,差點兒就要撲倒在地,所幸有一旁的刀疤臉眼明手快的拉住了她。
“娘子小心!”刀疤臉清清冷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嘉儀縣主回頭看了他一眼,隔著黑色的罩紗。他的面容朦朧,但形容輪廓卻讓她感覺越發的熟悉親密。
就是這種越來越深刻的感覺,讓她對安慶伯府。乃至對餘氏的真正死因,產生了大膽的懷疑。
經過中間的變故。嘉儀縣主可不會再天真的認為荊世男是為了保護她才不得已殺了餘氏。
荊世男他是個自私冷漠的人,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自己,他勾。引她,也不過是為了利用自己的關係,為他遮掩殺妻的事實,只有淪陷在情網裡的自己,才會傻乎乎的相信他的鬼話!
她淪落至今時今日這般境地,都是拜荊世男所賜,嘉儀縣主現在心裡可是恨毒了荊世男。
再者,憑她對荊世男的瞭解,在自己知道他殺妻這樣的秘密後,他心中定然不會容下自己,這次他是因為戰事吃緊不得匆忙離京,一旦他凱旋歸來,為了避免他殺妻的真相被揭發,定會伺機對自己下手。
嘉儀縣主不能就這樣等著他回來害了自己,眼下刀疤臉的出現,讓她看到了將荊世男扳倒的希望,但單憑她個人的能力,她辦不到,更無法查清楚安慶伯府內是否藏有不為人知的內幕。
能幫她的人就只有珍貴妃,可自打她被打回白身之後,進宮見駕就變得困難起來。好不容易得到訊息,說姐姐和宮中的貴人們出來看惠安翁主招婿的擂臺比武,她又怎能錯過這個大好時機?
“你是習武之人,靈覺較好,你掃掃看,能否確定貴妃娘娘所在的位置?”嘉儀縣主站穩後對刀疤臉說道。
刀疤臉沒有二話,只點點頭,抬頭環視一圈,閉上眼,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