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你能惦記的人!”
再不看他,趿上屐履,快步走出了攬月閣。
堂屋內,端坐在原處的蕭景泫卻笑了。
蕭景泰,你以為你是誰?
你的話是聖旨麼?
冬陽一直侯在院外,看郎君出來,臉陰沉得嚇人。心道了聲不妙。
他回頭望院內看了一眼,看不清楚堂屋內究竟有誰,也不知道姑奶奶究竟跟郎君說了什麼,竟惹得他如此不快。
小步追上了蕭景泰,卻見他根本不往竹笙院走,急忙喊道:“郎君,您要去哪兒?”
蕭景泰沒有回答。一直走到快要到二門處的長廊時。才放慢了腳步,斂起袍角,在迴廊的石階上坐下來。頭也不回的吩咐道:“拿酒來!”
“郎君。。。。。。”冬陽看著這個模樣的蕭景泰,內心可是著急死了。
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了,竟到了借酒澆愁的地步?
見冬陽不去,蕭景泰沒好氣的喊道:“還不快去!”
(二)吻
冬陽不敢再勸。只低低道了聲是,轉頭往回跑。取酒去了。
蕭景泰的情緒還沒有平復,一隻手搭在額前,一雙幽黑深不見底的眸子,毫無焦距的凝著虛空。
他心中冷笑。萬萬沒有想到蕭景泫竟然敢如此直白的跟自己要晨曦,這可跟以前那個外面溫文爾雅謙恭有禮的蕭五郎大相徑庭。
不管蕭景泫對晨曦是不是真心,他都不會是晨曦的良人。
蕭景泫精於計算。善於偽裝,晨曦那麼單純。很容易受人矇蔽。。。。。。
蕭景泰搖了搖頭,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想多了!他心裡對自己說道。
但此刻真正煩擾著他,讓他感到混亂煩躁無比的是他的內心。
從知道自己的真心之後,他就陷入了這種矛盾掙扎中。
他原以為自己不會再愛,不會再對任何女人動心。
可事實證明,他高估了自己!
帶著對若珂的感情強留晨曦,他是不是很過分?對晨曦是不是很不公平?
徹底放下若珂,忘記過去,重新開始,他是不是很薄情?
蕭景泰冰冷陰沉的面容在這一刻出現了破裂的痕跡。
痛苦和煎熬,爬上了他冷峻的容顏。
他閉著眼,卻感受到了冬陽小心翼翼放在自己身邊的酒壺,伸手一把抓過來,仰頭咕嚕咕嚕大口灌起來。
“郎君,您慢點兒喝。。。。。。”冬陽看著蕭景泰自虐的模樣,五官糾結在一起,差點兒要哭出來了:“這樣喝可會傷身的!”
蕭景泰對冬陽的話置若罔聞。
他大口喝著酒,企圖透過酒精的麻痺來緩解內心的苦悶。
或許是喝得有些急了,他的腦袋嗡嗡作響,太陽穴突突的跳著,頭跟著疼了起來。
冬陽在一旁喋喋勸著,最後沒有辦法,只好跺了跺腳,快步跑回了竹笙院。
晨曦已經回耳房歇下,她換下了外衣,只穿著薄薄的褻。衣悠閒的躺在木榻上。
因午覺睡得有些長,此刻雖然躺下了,可卻絲毫沒有睡意,睜著大眼睛望著帳頂,思考著族長將蕭景泰定為資訊座標的目的。
冬陽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而來,最後停留在晨曦起居的耳房外面,站定後,抬手敲響門扉:“晨曦,晨曦你睡了嗎?”
晨曦側轉身子過來,一手挑開層層堆疊的雪白幔帳,皺眉問道:“還沒睡著,怎麼了?”
“郎君好像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你快去看看他,我怎麼勸都勸不住!”冬陽喘著粗氣說道。
晨曦翻了一個白眼。
蕭景泰這貨半夜三更的作什麼呢?
難道神經病又發作了?
哎,精分嚴重的人,情緒是說來就來。。。。。。
晨曦在心裡把蕭景泰罵了一遍,各種混蛋啊,矯情啊,反正她認識的罵人的話,都罵了一次。
雖然不大樂意,可看冬陽一直等在外面,她也不能坐視不理,起榻後從屏風架取了一件粉紅色褙子套上,就開啟門,問道:“郎君在哪兒?”
“在外院的長廊那裡,我帶你過去!”冬陽說道。
晨曦擺擺手,笑道:“我又不是不認識路,行了,我自己過去就好!”
她說罷,一面將披散在肩上的長髮用束帶簡單的綁了起來,一面走下回廊,徑直出了院門。
冬陽倒是沒有追上去,他想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