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晨曦喊道。
手帕?
晨曦看過去,日光在他掛著水珠的臉上塗上了一層均勻的淺金色,讓他看上去多了幾分溫和少了些許冷冽,他額前的鬢髮垂下幾縷,像水草般溼漉漉的耷拉著,看上去有些狼狽。
真是可愛!
晨曦含笑注視著他片刻,抬腳慢悠悠的走過去,將懷裡的一方絲帕取出來,遞到他跟前,說道:“我剛剛用過的,郎君要是不嫌棄,就用唄!”
蕭景泰瞥了一眼晨曦掌心裡疊成方塊的絲帕。
雪色的帕子,只在四周鎖邊,連一朵多餘的繡花都沒有。
蕭景泰伸手接過來,輕輕擦拭臉頰。
淡淡的幽蘭清香縈繞在鼻息,蕭景泰猛然想起之前的夢裡,他好似也聞道過這股味道。
他捏了捏手中的帕子,看向晨曦的目光有剎那的凝滯。
“你。。。。。。”
他很想問問那天是不是她,可又覺得自己這問題問得毫無邏輯,甚至是荒唐。
他抿了抿薄潤的唇,將帕子遞回去,道:“還給你!”
晨曦略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笑道:“這帕子被郎君用過了,就送你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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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遇害訊息(一更)
晨曦有輕微強迫症,又有些潔癖。。。。。。
蕭景泰的手僵在半空,目光淡淡掃了她一眼,面上佯裝得若無其事,可心裡卻有些不是滋味。
他剛沒嫌棄呢,轉頭倒被人嫌棄上了。。。。。。
晨曦才不理會他心裡舒服不舒服,提著滿滿四壺水,抬腳往回走。
蕭景泰不曾多想,下意識的將帕子塞進袖袋,邁長腿跟了上去。
回到露營地的時候,冬陽和一眾護衛已經整裝停當,等候著二人。
冬陽看晨曦和郎君一前一後回來了,小跑著迎上前,將兩封封了蜜蠟的信件遞上去,說道:“郎君,這裡一份是暗衛送來的,另外一份,是姑奶奶的家書!”
蕭景泰面無表情的接過來,隨手拆開其中一個封面無字的信件。
晨曦眼角的餘光掃過去,箋紙上寥寥數字,是關於餘氏案子裡那個下落不明的車伕的。
她目光緩緩往上移,定格在蕭景泰的容顏上。
他好似面癱般別無其他表情,只是晨曦能感受到他平靜的外表下面,心潮已如水波般微微動盪。
難道暗衛的行動並不順利?
晨曦眨了眨眼,忍著好奇沒有提問。
蕭景泰看完之後沉著臉,將箋紙揉成一團捏在掌心。
他的模樣看似淡定,只是這份淡定中,去蘊藏著某種危險的意味,好似暴風雨正在凝聚。
蕭景泰沉吟了半晌,才悠悠說道:“車伕找到了!”
這個好訊息沒有讓晨曦表現出任何驚喜的表情。
剛剛蕭景泰那幅恨得牙癢癢的模樣,任誰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就算找到了也不見得是什麼好的結果。。。。。。
冬陽知道郎君這話並不是跟自己說。也安靜的站在一旁,保持著沉默。
蕭景泰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轉頭對著晨曦道:“暗衛還是晚了一步,車伕程大海。。。。。。被殺了!”
晨曦點了點頭。
換了她是荊世男,也一定要將所有知道參與殺妻案的人給滅口了才安心。
留香死了,車伕也死了,那麼現在還剩下一個人………………荊慕歡。
荊慕歡是荊世男的親閨女。若是他知道還有這麼一個人知道真相。他會不會對自己的女兒狠下殺手?
晨曦不知道,她對於大周人民的犯罪心理,沒有非常深入的瞭解。
她只知道。荊慕歡現在是餘氏案子最為重要的一名人證,必須全力保護她的安全。
“郎君,安定府餘家那邊,沒有訊息麼?”晨曦問道。
荊慕歡曾經說過。要透過外祖母餘老太君親自跟蕭景泰講餘氏溺水案的真相,如今半個多月過去了。仍然沒有訊息傳來,情況變得有些微妙。
“沒有,我命暗衛留意著安慶伯府的動靜,荊慕歡並不曾離開伯府。”蕭景泰說道。
晨曦眼珠子靈動的轉了轉。心道小姑娘不會是被她父親抓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