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宇微笑著點點頭,應道:“在下明白蕭大人的憂思,不過在下還是建議蕭大人你再好好考慮考慮,您肝臟處的異物已經越來越大,身體將來所要承受的痛苦也是必然會加劇的,當異物膨脹到一定程度,肝臟承壓過大而破裂的話,到時候在下也只能是愛莫能助了!”
一聽南宮宇將結果說得如此嚴峻,崔榮紹哪還能坐得住?
“景泰。你之前不是想好了嗎?怎麼突然又改變了主意?”崔榮紹神態緊張的看著他說道:“你別說自己現在害怕了,我可不相信這些鬼話,你實話實說,到底遇到了什麼難事了?”
蕭景泰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安靜的坐在原處,就像一座巋然不動的塑像。
他不能將自己的真實想法告訴任何人。當然。也包括晨曦。
久久得不到回覆的崔榮紹氣得幾乎跳腳,倒是南宮宇還算淡然,微笑了勸說了幾句。轉頭對蕭景泰道:“蕭大人不妨再好好考慮兩日吧。”
緊接著,他轉移了話題,“適才您命人請在下過來,說是要給晨曦姑娘看診麼?”
“是!”蕭景泰頷首道謝。回道:“不過這丫頭是陳年舊疾復發,她身邊有配藥帶著。吃了藥之後,情況已經趨於平穩,只要好好休息一兩日,便可無礙。勞煩南宮公子跑一趟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必自己再去看診了。
南宮宇並沒有因此而不快,他從小就在沐風山莊嚴苛的莊規下養成了極好的涵養和氣度,待人總是面含三分笑。讓所有與他相處的人感到舒服自在。
“既如此,那在下就無需再獻醜了!”他笑道。
“南宮公子謙遜了!”蕭景泰拱手作了一揖。心裡對自己的出爾反爾,委實感到抱歉。
待送走了南宮宇,崔榮紹這才拉下臉來,盯著蕭景泰看的眼神好似在說著:“你欠我一個解釋!”
蕭景泰卻是累了,身心上的疲累讓他不想再多說一句話。
“榮紹,我倦得厲害,這件事咱們稍候再說好麼?”
崔榮紹看他面色委實不好,再者,二十多年的表兄弟,他們對彼此的脾性十分熟悉,崔榮紹知道再逼問下去,也不會得到想要的結果,便沒有勉強他,只低聲囑咐道:“你午膳不是還沒有吃麼?先把肚子填飽了再去休息!”
“知道了!”蕭景泰抬眸看他,淡淡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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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毓昨日與張氏上蕭府探望蕭景泰,可惜的是並未能如願見到他。
一想到守在他榻旁照顧他的人是晨曦而不是自己,風毓就按捺不住心中的嫉妒。
昨日從蕭府回來後,她的心情就一直不是很好,夜裡葉敖東想要與她親熱,她也以身體不適為由拒絕了。
葉敖東雖然欲求沒有得到滿足,但細想自己與風毓成親這段時日以來,自己的確是索求頻繁,倒也能理解風毓的感受了。這男人與女人的體質存在著差異,她大略是有些吃不消了吧?
翌日葉敖東早早就上朝去了,風毓一宿沒睡好,等到天明時分才迷迷糊糊眯過去,待醒來的時候,已經快晌午了。
她慌里慌張的坐起身子來,挑開幔帳,喊了春荷進來伺候洗漱。
“怎麼不叫醒我?”風毓沉著臉問道。
春荷笑嘻嘻的回道:“是大人交代了婢子不許叫娘子的。”
春荷說完,還偷偷看了風毓一眼,正巧風毓也抬眸望向鏡中倒影,恰好與春荷的視線撞到一塊兒。
莫名的,風毓覺得雙頰一紅。
這死丫頭胡思亂想什麼呢?
難不成她們以為自己是因為那啥才起晚了?
風毓咬了咬下唇,這種事也不好跟個下人解釋,不然,真是越描越黑了!
起得晚,只能是早膳和午膳一併用了。
要說葉敖東待風毓,那還真心是不錯的。自打風毓嫁過來之後,葉敖東便親自為風毓寫了一份選單,都是從張氏那兒得知的風毓平素喜歡吃的菜式。
選單每日所提供的膳食皆不同,絕不會讓人吃膩味。葉敖東願意在細節上為她如此費功夫,也足見他對風毓的真心實意。
風毓對此理所當然的受用了。
她用罷,剛命人將碗盞撤下去一會兒,葉敖東就回來了。
“夫君今日倒是早!”風毓抬起頭來微笑道。
葉敖東道是,在軟榻上坐下來,說道:“早上衙署公務不多,便與一眾同僚探望蕭景泰去了,他的面色還真是差極,雖然不清楚他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