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儀縣主怎麼會不明白?
就算是餘氏死了,趙天佑也死了,他們也是不可能了。
但她卻是不甘心。
她不甘心就這樣放了他。
憑什麼自己就得被打回白身,淪為任人踐踏的地底泥,而他卻依然是大權在握,威風凜凜的大將軍?
命運為何如此不公?
她心裡這樣怨著,可自己卻又不爭氣的放不下他。。。。。。
她愛荊世男,卻也恨荊世男,這樣的矛盾折磨得她夜不能寐,她幾番掙扎,最後為了他放下身段,放下尊嚴,卻換來這個男人冰冷強硬至斯的態度。。。。。。
她現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嘉儀縣主露出一絲悽然的笑意。
她就知道,荊世男一直以來只是在利用她,根本就沒有對她產生過真正的情意!
到了這一刻,如果她還不能清醒過來,那可就太蠢了。
嘉儀縣主垂在身側的手緊攥著,指甲摳到了肉裡,疼痛讓她穩住了情緒,她垂眸,將眼底的怨毒隱藏了起來。
“世男,你告訴我,你究竟有沒有喜歡過我?”嘉儀縣主再一次抬起頭看荊是男的時候,眼中已經蓄滿了淚水。
她上前,拉著荊世男的手臂,哽聲道:“我只要你一句話。。。。。。。”
荊世男鐵青著臉,一把甩開她的手,冷聲道:“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如果你沒有別的事,就回去吧,我還要進宮覲見!”
他說罷,轉身就要走出巷道。
嘉儀縣主卻是不依,她再一次上前去糾纏,雖然她心裡已經有了盤算和計較,但她不能現在就表現出來。
荊世男是個什麼樣的人,現在她可是看清楚了,眼下她又知曉了餘氏案子的秘密,所以嘉儀縣主不得不為了自己考慮。她要讓荊世男產生錯覺,認為自己仍然痴戀著他,不會揭穿他。。。。。。
“世男,我真的不能沒有你!”嘉儀縣主從背後抱住他的腰哭道。
荊世男冰冷的眼底流瀉出厭惡的神色,他不欲與嘉儀縣主再有瓜葛,掰開她扣在自己身前的手,狠狠的將人推開,卻不想拉扯間。藏在袖帶裡的畫像,卻被她扯了出來。
“這是誰?”嘉儀縣主也有些意外,旋即仔細端詳起來,而後厲聲質問道:“你喜歡上了她是不是?所以你才想要擺脫我,拋棄我。。。。。。”
荊世男微眯著眼睛,大手伸過來,一把扯過畫像。看了一眼反問道:“你認識她?!”
嘉儀縣主適才看畫像的時候。也覺得有些眼熟,這會兒被他如此質問,倒還真想起來了。
她心思飛快的旋轉起來。而後脫口道:“自然認識,蕭景泰身邊的貼身侍婢。”
荊世男身上藏有蕭景泰侍婢的畫像,定是在查與他相關的事情,嘉儀縣主想起此前蕭景泰對她的欺辱和刁難。就想來一招禍水東引。
荊世男沒有想到竟能從嘉儀縣主口中得到了驗證,他心頭擔憂更甚。將畫像揉成一團,捏在手心裡大步走出了巷子。
嘉儀縣主追上幾步,在後面大喊了幾聲荊世男的名字,直到看著他翻身上馬。揚鞭絕塵而去,才停下腳步,露出一絲冷笑。
(二)偷襲
晨曦從安慶伯府悄無聲息的回來之後。像往常那般伺候蕭景泰這個上司洗漱用膳,看著人出門上朝。她才停下來歇一口氣。
昨晚上她算是一宿沒睡,本來想趁機回耳房眯一眯,卻不想櫻桃和洞庭軒的幾個丫鬟來了。
櫻桃是一臉的無奈,她朝晨曦擠了擠眼,晨曦頓時就明白過來了。
多半是為了昨晚那條帕子來的。
晨曦昨晚片刻功夫就把送給櫻桃當生辰禮物的帕子繡好了,三維立體的效果,看上去那朵兒就像是真的一樣,光暗、陰影、漸變,不管是哪個角度,都不像二次元看的那般平面刻板。
櫻桃早起看到床頭那方帕子的瞬間,就忍不住驚叫出聲。
要說栩栩如生嗎?
不,櫻桃以為這形容還不夠正確,那朵花兒就跟真真的一樣,好似鼻子往前湊,都能聞到花兒的芳香。
她端詳了老半天,對晨曦的繡技驚為神技,小心翼翼的將之放進懷裡,可出門的時候,卻碰上了晚霞和秋菊幾個。
秋菊從另外一個小丫頭的嘴裡得知昨天是櫻桃的生辰,跟晚霞兩個話趕話的刺櫻桃,無非又是想要挑撥她和晨曦的關係。
櫻桃雖然心裡明白,可聽她們指桑罵槐的扯上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