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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下議事,讓蕭景泰二人在殿外等候。

蕭景泰和趙府尹二人就對視一眼。

他們都很清楚,此次荊世男就在趙天佑指定的名單裡,可是由始至終,荊世男都未出現過,就連一封給珍貴妃的告罪書都沒有。

嘉儀縣主鬧出了這麼大的醜事,護短至極的珍貴妃肯定是將所有的不滿和怨恨都歸結在荊世男他們幾個身上。

蕭景泰幾乎可以肯定,珍貴妃回宮之後,一定會向皇帝告狀,狀告他們幾個欺瞞哄騙,誘導心思單純的嘉儀縣主做出這等不容於世俗的醜事。

珍貴妃會把責任,都推卸給別人。

但荊世男這個時候卻膽敢出現在皇宮,出現在陛下面前,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蕭景泰忽然間就想到了惠娘。

她的突然出現,是否為荊世男所授意?

適才在京兆尹衙門的時候,任憑蕭景泰如何盤問,惠娘就是緊閉牙關,半個字也不說。

她不說應該不是出於保護,而是被脅迫吧?

蕭景泰在等待的當口藉故與陳公公聊上了,他想從陳公公口中套一些話。

陳公公在宮中當差多年,是個極具眼力色的人。蕭景泰甫一開口,他就曉得蕭侍郎想要打聽些什麼。

陳公公心中一番權衡,笑著說道:“早朝邊關有急報。北蠻那起子蠻夷,竟然率軍圍關,早上朝堂上大臣們因是和是戰的問題吵鬧不休,這會兒荊世子覲見,八成也是為了此事!”

蕭景泰不曾料到這個結果,自從上次荊世男主動請纓,領軍大挫北蠻主力。將他們趕出關外之後。北蠻就一直安分守己,不敢僭越,如今一改常態來勢洶洶。多半是北蠻出現了極大的問題。

是因為年末那幾場罕見的大雪麼?

北蠻的生存面臨著考驗,所以,他們想來大周撈些好處?

若是如此,荊世男這次覲見。倒是不難猜測他的意圖了。

他是大周不可多得的將才,一旦大周和北蠻的戰爭再一次打響。荊世男作為皇帝欽封的明威將軍,必會再一次掛帥出征。與江山社稷相比,他與嘉儀縣主的淫穢事蹟,不過是私生活上不檢點。是個人經歷上的一個小小汙點,無傷大雅。

所以,荊世男這一次進宮。多半又是自動請纓,向皇帝許諾。再次力挫北蠻,揚我大周軍威。

而皇帝也必然感念他的忠心,包庇或者壓下這件醜事。

蕭景泰心中五味雜陳,但他也明白,這就是官場,各種各樣的隱晦暗湧,沒有絕對的白與黑,沒有百分百的公平和公正。

不多時,荊世男從御書房出來了。

他穿著黑色織錦長袍,身形昂長威武,面容英俊朗闊,午後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他的倒影,被斜斜的拉長,映在漢白玉石階上。

陳公公急忙迎上前去,荊世男淡淡一笑與他打了招呼,而後眼瞼微抬,朝蕭景泰所在的方向看過來。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蕭景泰,而後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蕭景泰同樣看了他一眼,什麼話也沒說,抿嘴點點頭。

荊世男從石階上緩步走下來,蕭景泰和趙府尹抬步拾階而上,二人在中間的位置稍一停頓,而後又若無其事的擦身而過。

陳公公很快進去通報皇帝,皇帝從早上就在處理政事,龍顏稍帶倦意。

他用手捏了捏眉心,啞聲道:“讓他們二人進來吧。”

。。。。。。

鍾萃宮。

珍貴妃的寢宮。

有宮女將剛剛熬出來的湯汁端進內殿,遞給正坐在榻旁看著嘉儀縣主的珍貴妃。

“娘娘,湯藥好了!”宮女說道。

珍貴妃伸手接過來,看著目光空洞的嘉儀縣主說道:“珊瑚,喝藥了!”

嘉儀縣主抿著脫皮氣泡的嘴,像失魂的木偶似的躺在榻上,對珍貴妃的話置若罔聞。

珍貴妃想著珊瑚這丫頭到底受了大驚,便耐著性子哄著她,奈何妹妹半晌一聲不吭,似乎對自己有很大意見。

這是在跟誰置氣呢?

她心裡還窩著老大一團火呢,竟敢先對她這個被當眾撕了臉皮一直護著她的姐姐甩臉子?!

珍貴妃一口氣往上衝,她咚一聲將藥碗往几面上一擱,沉著臉喝道:“你還有臉耍脾氣?今天這個局面,是誰造成的?你貴為縣主,卻如此不自愛,鬧出這樣的事情來打得是誰的臉面?本宮今日的面子,算是讓你給丟盡了!看來真是我平素太慣著你,養得你這樣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