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他這人平時總是嬉皮笑臉的,可此刻那面色卻慢慢凝重起來,“卿卿啊,不是因為我是延霆的好兄弟才這麼說,他這個人真的是非常值得你愛的。”
其實程卿卿以前跟蔣冀州接觸,總覺得這個人沒正經,飄飄然然的不靠譜,倒是沒想到他會突然跟她說這些話,看樣子白延霆將他當成好哥們兒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我會的。”
蔣冀州衝她一笑,那凝重的面色慢慢舒展開來,他將身體往後面一靠,挑挑眉,“想知道延霆小時候的事情麼?”
“嗯?”程卿卿也來了興致,“可以啊!”
蔣冀州凝眉想了想,許久之後才緩緩而道,“我姑父年輕的時候一顆心吊在白浩軒他媽媽身上,而我姑母呢又忙於事業,那時候兩個人不歸家是常事,一年能見得上幾面還難說,更別說替延霆過生日了,所以我猜想,他大概從小就沒過過生日。”
“其實我看到白延霆跟你這樣幸福美滿的我也挺為他高興的,我們這些從小被父母呵護著長大的人大概不知道那種父母明明還建在卻像是被他們拋棄是什麼滋味,什麼都要一個人做,連生病也沒有資格,因為一旦生病了,周圍又沒有人知道,或許就這麼病死了。”
“延霆小時候最愛做的事情就是將自己關在房間裡雕木頭,有一次我問他為什麼弄這些玩意兒,他說做這些的時候他就會忘記周圍是冰冷的。”
“我原本以為像白延霆那樣的人,從小缺失了太多的關愛,長大後一定是一個冷酷無情的自私鬼,可是……”他笑了一下,“你也看到了,他比誰都要溫暖。”
從咖啡廳出來之後蔣冀州的話依然盤旋在腦海,她心頭像是被什麼東西堵著,悶悶的,難受得很。
或許作為程卿卿她無法理解那種被親人拋棄是什麼滋味,可是作為在另一個世界裡生活了二十七年的夏晴,她卻是對那種痛苦深有體會。孤苦無依,沒有人幫助,獨自一個人面對世態炎涼。
她現在倒是真的懷疑,上天讓她重新走一遭是要讓她體會一下他曾經所經歷過的難受,以此來懲罰她當初對他的傷害。
只有經歷過夏晴那一世她才能明白他給她的是多麼的珍貴。
晚上回家,她洗漱完了卻沒急著出來,就站在衛生間門口看著他。此刻他穿著浴袍躺在床上,手上拿了幾份資料在看。
她突然想到,其實這個男人大概是比誰都渴望一份家庭的溫暖,他從小缺愛可是他卻並不吝嗇自己的愛,他從不在別人身上索取,而是一直默默的給予,他愛她,愛孩子,他的愛毫無保留。
她一時間只覺得鼻子酸酸的,眼眶也泛了些溼潤。
白先生一抬頭看著她愣愣的站在那裡,皺了皺眉頭,“愣著做什麼啊?快過來。”
程卿卿便收拾好心情,快步走了過去,她卻是沒有走到他另一面去,而是拉開他這面的被子,整個人跨坐在他的腿上,白延霆愣了愣,卻是急忙將手中的東西放下,摟著她的腰,笑盈盈的望著她,“怎麼了?”
程卿卿將手上的東西抹在他的臉上,白先生吃了一驚,“你給我抹的什麼東西啊?”
程卿卿一臉理所當然,“晚霜,抹了對面板好。”
“我剛剛已經抹過了!”話雖是這樣說,卻還是一動不動的乖乖由著她抹。
程卿卿將乳霜仔細的塗抹在他的臉上,耐心解釋,“剛剛你抹的是你的,現在抹的是我的,我的比你的要好。嗯……我要幫你保養得好好的。”
白先生聽到這話卻是皺了皺眉,“你這是嫌我老了?”
程卿卿嗔了他一眼,“哪有?我們白先生永遠十八歲!”
聽著這話白先生心裡總算舒坦了一點,卻還是故作不快,“沒事就愛哄我玩。”
程卿卿笑了笑,沒理他,依然仔細的給他抹乳霜,抹完了乳霜她也沒打算下來,而是摟著他的脖子目光殷切的注視著他的臉,“白先生,你可要健健康康的,要永遠這麼年輕下去!嗯,一定要活得長一點,因為我要好好愛你愛個夠。”
白延霆聽著這些話,心頭甜滋滋的,“今天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深情了?”
程卿卿直接將腦袋窩在他的懷中,“我是說真的!”
白延霆:“……”他無奈的笑笑,抱著她在床上躺下,程卿卿的手卻始終攀著他的脖子,沒打算要放開的樣子,白延霆想將她的手拉下來她卻一直紋絲不動,他皺了皺眉頭,“你這樣我會壓到你的手!”
她卻不鬆開,“壓到就壓到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