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的時間裡,依次出現了疑惑,驚訝,愉悅,玩味。
他深坐在皮椅裡,灼熱的目光穿透車玻璃,準確無誤的釘住外面那個高挑的身影。
施涼今天要去盛暉面試,但是現在腿受傷了,血不停的往下流淌,她蹙著眉梢,下巴線條繃緊,心情異常糟糕。
“美女,好久不見。”
身前有一片陰影,汽車尾氣的氣味混合著菸草味撲進鼻子裡,施涼的視野裡出現一雙做工精良的休閒皮鞋,她抬頭,眼皮一跳。
容蔚然雙手插兜,抬著下巴,眼光實質化,慢條斯理的剝著女人身上的裙子,“怎麼,不認識我了?”
施涼麵無表情的撥打110,被一隻手搶走,“我在跟你說話。”
她指著流血的小腿,“這位先生,你開車撞了我,附近有監控,周圍也有很多人看到了。”
“所以?”容蔚然挑高了眉毛,一副我已經看透了,別在我面前耍花樣的口吻,“你的下一句話是不是要我送你去醫院,再留聯絡方式給你,好好補償你一番?”
施涼忍著腿上絲絲縷縷的痛意,“不用了,請你讓開。”
“喂,你真不記得我了?”眉頭皺了皺,容蔚然扯起一邊的唇角,浮現出一個曖|昧的弧度,“我們有過ons。”
施涼麵不改色,“抱歉,我沒印象。”
容蔚然的眼底掠過一絲憤怒,他有驕傲的資本,何曾受過這待遇,近乎是從齒縫裡擠出幾個字,“拉斯維加斯。”
“還不夠的話,我不介意再給你點提示。”他微微彎身,旁若無人的把唇湊在施涼耳邊,“你的胸前有一個罌慄花紋身,最敏|感的就是那裡,我一舔,你就叫的……”
施涼出聲打斷,“夠了!”
容蔚然唇邊的弧度更深,“看來你是想起來了。”
去年的那個晚上,他在酒吧物色物件,看到這女人的第一眼,就口|幹|舌|燥。
之後的一切都很順利,他們去開房,做了。
容蔚然不是沒開過葷的毛頭小子,但他竟然記不清自己發|洩過幾次,就像是沒嘗過女人的味道一樣。
伺候了一晚上,容蔚然第二天醒來,人已經走了,床頭櫃上放著五百,還有半根菸。
把他當鴨子。
容蔚然那段時間看哪個女人都欠點味道,有的夠嫵媚了,不夠風騷,夠風騷了,差點妖氣。
幾樣都齊全了,又不夠野性。
剛才看見這個女人的那一瞬間,容蔚然渾身的血液就沸騰了起來。
可以激起他的征服欲的不少,但能讓他看一眼,就想衝動到做點什麼的,只有這位。
意識到這一點,容蔚然抓住女人的手臂。
施涼說,“鬆手。”
容蔚然放肆的撫|摸,“你叫什麼?”
施涼的手肘猛地擊向容蔚然的腰眼。
突然來那麼一下,他疼的彎下腰背,“操!你他媽……”
施涼往前走,肩膀被抓住,她沒回頭,語氣已經冷了,“我沒時間陪你玩。”
似是看出他的意圖,也毫無興趣。
容蔚然的眼皮底下,女人的腿雪白,那一縷血鮮紅,強烈的對比刺激著他的感官。
他深呼吸,眼角劃過狠戾,“好歹我們也度過了一個晚上,不跟我敘敘舊?”
施涼從包裡拿出手機,她閉了閉眼,“下次。”
容蔚然臉上的怒氣凝固,這個女人的態度變的太快,又很自然。
一時搞不清是他在玩她,還是他被玩。
容蔚然的眼眸忽地一閃,“趕時間啊?”
幾秒的沉默,施涼從豔紅的唇間吐出倆個字,“施涼。”
容蔚然知道她是在回答他的問題,這名字不好,透著一股子涼薄。
“我說你可以走了嗎?”他捏緊女人的手臂,“告訴你,還沒有人在激怒我之後,可以完好無損的離開。”
而且,這女人敢對他動手,就憑這個,他也不會放過她。
施涼的面色很差,平靜下的焦急壓不住,她終於直視面前的青年,“送我去盛暉。”
容蔚然彈彈袖口不存在的灰塵,慢悠悠道,“我可不是司機。”
施涼抓住他的頭髮,強行拉下來,在他發愣之際,長驅直入,退出時重咬他的舌尖。
一系列動作利索,老練,且富有技巧。
容蔚然的呼吸驟然急促,舌尖的刺痛和口腔的氣息在淡淡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