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涼拿手指摸了摸四葉草,那人說這東西代表幸運,她輕嗤一聲,說是自我欺騙。
卻把這打火機留到現在。
金屬的冰冷聲響後,有一縷白霧散出,施涼眯著眼睛,慵懶的吞雲吐霧。
她的煙齡有十多年了,這輩子是別想戒掉尼古丁的味道,也不會去戒。
十點半,施涼出現在約定的飯店,只有黃金殊一人,王建軍沒來,他要陪媳婦看韓劇,不能出來。
黃金殊嗤之以鼻,“建軍,你不是找了媳婦,你是找了個女兒。”
王建軍就三字,“我樂意。”
黃金殊氣的把手機丟桌上,“阿涼,別管他了,我們吃我們的。”
施涼把選單給服務員,“建軍什麼時候談了女朋友?”
黃金殊說,“剛來a市沒兩月。”
“具體我也不知道他跟孫苗苗是怎麼認識的,等我見到人的時候,他倆已經膩歪上了。”
施涼問道,“金殊,孫苗苗是從事什麼工作?”
“秘書。”黃金殊說,“她在容氏。”
施涼摩|挲著手指,“容氏嗎……”
“你是沒看見她指揮建軍做事那樣,跟一太后娘娘似的。”黃金殊恨鐵不成鋼,“建軍現在就是老媽子。”
“阿涼,還好有你陪我。”她唉聲嘆氣,“要是哪天你再領個男的參加我們的聚會,那我就是孤家寡人了。”
想想就很悽慘。
施涼說,“不會有那一天。”
黃金殊的表情詫異,“那麼肯定?”
施涼望著玻璃窗外的街道,淡淡道,“愛情是所有感情裡面最薄弱的,我不會浪費時間。”
黃金殊抽嘴,把談戀愛當成浪費時間,她頭一回聽說。
“建軍不在,他聽了,估計要跟你急。”
黃金殊脫口而出,“那蕭醫生呢?”
桌上氣氛有些微妙的變化。
恰在這時,服務員過來上菜,誘人的香味瀰漫。
這一插曲來的正是時候。
黃金殊轉移話題,“阿涼,醬鴨是這家的招牌菜,你嚐嚐。”
施涼不會逃避,她回答前一個問題,“我跟他只會是朋友。”
黃金殊吸一口氣,阿涼總是理智凌駕一切,無情又殘忍,對她自己是,對別人亦是。
施涼夾了塊醬鴨肉放進口中,“味道不錯。”
“是吧,”黃金殊賣力推薦,“還有那桂花糯米藕,豆腐蒸魚,煎釀茄子,都特別好吃。”
施涼一一品嚐,又回到豆腐蒸魚,她似乎很喜歡吃,黃金殊就沒再碰一口,全給她吃了。
飯後,施涼跟黃金殊去附近的公園消食。
坐在長凳上,施涼說,“金殊,開始吧。”
黃金殊不解的眨眼。
施涼笑著看她,“你不是把東西帶過來了嗎?”
黃金殊無語,什麼都瞞不過她。
“昨晚建軍還為這事跟我擺臉色耍小脾氣,阿涼,你真想要我給你算一卦?”
“嗯。”施涼說,“我想看看回國後的事業。”
黃金殊鄭重的拿出傳家寶,三枚古銅錢,讓施涼爻六遍。
施涼照做。
黃金殊垂著眼皮,腦子裡快速運算,片刻後,她的臉色變了變,欲言又止。
施涼不在意道,“你說吧,不要有壓力。”
黃金殊抿抿唇,“有點怪。”
施涼的眉梢輕挑,“怎麼個古怪法?我要被炒魷魚,流落街頭?”
“也不是,”黃金殊說,“這卦象顯示,你今年上半年事業順利。”
“但是下半年會有一次很大的變數,成敗得失不在你身上,在於外力。”
施涼側過頭,望向對面的灌木叢。
黃金殊沒看清她的表情,也不知道是聽進去了,還是不當回事,她很有自知之明,“我只是會點皮毛,都不準的,你隨便聽聽。”
施涼把頭轉回來,面對著黃金殊,“沒事。”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盡全力就好。”
黃金殊盯著她的臉,突兀的說,“阿涼,你下個月別出差。”
施涼把銅錢收了給她,“金殊,我還沒進公司。”
黃金殊咬唇,“也對哦,你不知道會有什麼安排。”
施涼疑惑她的反常,“怎麼?”
黃金殊面色凝重,“阿涼,你的面相有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