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警告的捏了一下小兒子的胳膊。
花園寂靜安寧,
容蔚然慵懶的坐在椅子上,陽光在他身上鍍了層溫暖的金邊,是一個英俊的王子。
太多女人想做他的公主。
盛馨語痴迷的看著,不自禁的去靠近。
容蔚然後仰著頭,似笑非笑。
盛馨語把自己送進他的懷裡,臉貼著他的胸膛,曖|昧又溫柔的說,“六少,我也可以玩兒。”
容蔚然懶懶道,“晚了。”
盛馨語從他懷裡露出張臉,沒聽明白。
容蔚然望著藍天白雲,他從今天開始當孫子,就不打算再玩了。
“我有喜歡的人了。”
盛馨語幾乎是一口咬定,“不可能!”
這拒絕的理由爛透了,誰不知道他花心,從不對哪個女人專情,想跟他談感情,就是觸|犯了他的禁忌。
“我知道你不討厭我,你只是對我盛家大小姐的頭銜很反感,我剛才說的是真的,我願意讓你把我和外面那個女人放在一起。”
“錯了。”容蔚然虛虛的做了個安靜的手勢,“我如果想碰哪個女人,管她是什麼千金大小姐,盛馨語,我就是單純的不待見你。”
盛馨語的臉白了幾分,“為什麼?”
容蔚然扯了扯嘴皮子,“小時候你放狗咬我,那事你忘了,我可沒忘。”
盛馨語攥了一下手心,那是死了的人乾的事,和她有什麼關係,“那時候我不懂事,也嬌蠻無理,自以為是大小姐,就胡作非為,六少,我很抱歉。”
”你又錯了,“容蔚然捏著她的下巴看看,“我恰恰喜歡那時候的你。”
盛馨語渾身僵硬。
容蔚然將她推到一邊,站起身說,“麻煩你跟你家,還有我爸媽表個態,訂婚這事,就別折騰了。”
“回頭鬧的彼此不愉快,再撕破臉,那就難堪了,你說是吧,盛大小姐。”
盛馨語說不出話來。
她怕一張口,就會失控,說出什麼令人懷疑的東西。
喜歡的人,是誰?
容蔚然怎麼可能喜歡上別人?
回去的路上,盛馨滿腦子都是那些扭曲的疑問,容蔚然如果動感情,應該是跟她才對。
他們是門當戶對,那麼般配,沒有人比她更適合容蔚然了。
到了家,盛馨語把房間梳妝檯上的東西全推了出去,“啊——”
外面是王琴的聲音,“馨語,你怎麼了?”
她在酒店吃完飯就先回來了,頭疼的厲害,才剛睡著,就被這麼大的動靜吵醒了。
“馨語,是不是見到容蔚然了?”
門從裡面開啟,盛馨語哭的眼線都花了,“媽,他說訂婚的事沒可能。”
“他不想訂婚,就不訂了?”王琴冷笑,“容家是容振華做主,哪輪得到他。”
盛馨語不甘心的把嘴唇咬出血,“他喜歡上別人了。”
王琴眼神怪異,“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容蔚然,他除了錢多,剩下的就是女人了。”
“不是一回事,”盛馨語說,“媽,他平時只是玩,現在是動了感情。”
“那還不簡單。”王琴跟她耳語,
盛馨語擰眉,“能行嗎?”
“能行。”王琴說,“這事你就別瞎想了,容蔚然想翻天,他老子第一個不讓。”
盛馨語想想也是,她記得容蔚然的三哥當年鬧的挺厲害,幾次私|奔都被抓回來了,更是以死相逼,最後還不是走上聯姻的那條路。
沒有例外,容蔚然也不行。
“媽,爸今天給你打電話了嗎?”
王琴嘲諷的笑了笑,她這幾天瘦了一圈,氣色非常差,“你爸成天圍著小|賤|人打轉,哪有閒工夫想這個家。”
“可是,媽,”盛馨語不放心的說,“兩家訂婚的事,還要爸去跟容叔叔溝通,你能不能給爸說聲?”
“不用說,而且我的電話他也不接,”王琴拍拍女兒,“放心吧,他知道的。”
那不光是盛光德拿來穩固權勢的東西,也是她的籌碼。
容蔚然有容氏的股份,只要把女兒送進容家,就等於擁有一份龐大的財產,她後半輩子再怎麼著,也不會悽慘到哪兒去。
聊了一會兒,王琴回屋,又躺下了。
她做了個夢。
夢裡她回到幾十年前住過的老胡同,貧窮低賤的味道那麼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