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個年。
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爸爸往後回來的次數會越來越少。
盛馨語站在窗外,看著瓢潑大雨,忽然就想起一件事。
媽媽現在體會的,應該和當年吳秋體會的是一樣的吧。
命運真是一部最好笑的喜劇。
雨下的很大,整個a市都被水幕圍攻。
姜淮開著車,雨刷來回擺著,他無意間掃動的視線倏然一滯,忙把車子開到路邊,撐著雨傘下車,朝一處走去。
女人站在雨傘下抽菸,又是那種落寞的神情,多了一些淒涼,她像是一縷孤魂,在這座城市遊蕩。
姜淮的步伐更快,變成跑的,他下意識的一把拉住女人,“施涼,你怎麼在這兒?”
施涼銜著煙,聲音含糊,“司機師傅的老婆要生了,他急的滿頭大汗,心不在焉,我坐他的車,太危險了。”
“所以我就下了車,”她吐出一口煙霧,“這地兒不好打車,又趕上下雨天。”
姜淮哭笑不得,“我送你回去。”
施涼笑,“那謝謝了。”
車子穿過路口,姜淮的住處就在前面,他鬼使神差的說,“去我那邊坐坐?”
施涼拿掉煙,用食指和無名指夾著。
姜淮轉著方向盤,手指收緊了些,他笑,不見異常,“我沒別的意思。”
施涼的上半身朝他微微傾斜,“你的心跳的很快。”
姜淮僵著背脊。
“專心開車。”施涼說,“我很惜命的。”
姜淮的手心覆了薄薄一層汗,沒再拿餘光看她。
他這些年一直是一個人,存了不少錢,又拿來買房投資,如今只要他想,就可以過的很愜意。
隱形的鑽石王老五一個。
房子兩百多平,裝修簡單,一看就是沒花什麼心思的。
進了門,施涼翻翻包,“我的錢包丟了。”
姜淮問她,“丟哪兒了?”
施涼想了想,“可能在路邊。”
姜淮又把鞋穿上,“你在這裡等等我,我出去給你找。”
施涼說,“算了,裡面也沒多少現金。”
姜淮抬手擦額前的溼發,認真堅定,“我能給你找到的,相信我。”
他拿了車鑰匙開門,“冰箱裡有吃的,想吃什麼自己拿。”
施涼立在原地,眉頭動了動,姜淮跟在盛光德身邊的時間最長,做了十幾年的秘書,掌握了多少東西,不可估量。
匆匆打量這套房子,施涼找到書房,推門進去。
姜淮在電腦裡設了密碼,她試幾次都沒成功。
不能再貿然試了。
施涼咬著食指環節,她按了一串號碼,“諾諾,幫我個忙。”
那頭是道清亮的男聲,“容氏的防火牆攻不掉。”
施涼說,“不是容氏。”
“盛暉也不行。”
施涼咬的狠了些,關節出血了,“我知道是他的意思,他不要你幫我。”
那邊靜了。
“阿涼,他是為你好,不希望你活在仇恨中。”
施涼鬆口,拿紙巾按住出血的食指關節,“不說這個,我把ip地址給你,你儘快入|侵這臺電腦,破掉密碼。”
掛電話前一刻,隱約有低沉悅耳的嗓音傳入耳膜裡,施涼的心臟一麻,那頭再無其他聲響。
她撐著額頭,閉上眼睛輕輕的呼吸,幾分鐘後,心緒恢復平靜。
全球的黑|客多不勝數,頂尖的少之又少,有多大的本領,也難以估計。
施涼又開始咬食指關節,她在等。
如果那個人插手,那這事就沒戲了。
兩三分鐘後,電腦螢幕上出現一隻小螳螂。
施涼鬆口氣,成了。
她點著一個個資料夾,翻閱裡面的資料。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響起開門聲。
施涼快速抹掉蛛絲馬跡,在姜淮背對著她關門的那一瞬間,悄無聲息的走進對面的房間。
姜淮喊道,“施涼,錢包給你找到了。”
施涼從房間裡走出來,“真的啊。”
姜淮倒是不在意她進自己的房間,他關心的是另一件事,“你的手指怎麼破了?”
施涼接過錢包,“可能是不小心在哪兒碰的。”
姜淮去拿了張創口貼,給她貼上,“吃過晚飯了嗎?我還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