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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了這個年。

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爸爸往後回來的次數會越來越少。

盛馨語站在窗外,看著瓢潑大雨,忽然就想起一件事。

媽媽現在體會的,應該和當年吳秋體會的是一樣的吧。

命運真是一部最好笑的喜劇。

雨下的很大,整個a市都被水幕圍攻。

姜淮開著車,雨刷來回擺著,他無意間掃動的視線倏然一滯,忙把車子開到路邊,撐著雨傘下車,朝一處走去。

女人站在雨傘下抽菸,又是那種落寞的神情,多了一些淒涼,她像是一縷孤魂,在這座城市遊蕩。

姜淮的步伐更快,變成跑的,他下意識的一把拉住女人,“施涼,你怎麼在這兒?”

施涼銜著煙,聲音含糊,“司機師傅的老婆要生了,他急的滿頭大汗,心不在焉,我坐他的車,太危險了。”

“所以我就下了車,”她吐出一口煙霧,“這地兒不好打車,又趕上下雨天。”

姜淮哭笑不得,“我送你回去。”

施涼笑,“那謝謝了。”

車子穿過路口,姜淮的住處就在前面,他鬼使神差的說,“去我那邊坐坐?”

施涼拿掉煙,用食指和無名指夾著。

姜淮轉著方向盤,手指收緊了些,他笑,不見異常,“我沒別的意思。”

施涼的上半身朝他微微傾斜,“你的心跳的很快。”

姜淮僵著背脊。

“專心開車。”施涼說,“我很惜命的。”

姜淮的手心覆了薄薄一層汗,沒再拿餘光看她。

他這些年一直是一個人,存了不少錢,又拿來買房投資,如今只要他想,就可以過的很愜意。

隱形的鑽石王老五一個。

房子兩百多平,裝修簡單,一看就是沒花什麼心思的。

進了門,施涼翻翻包,“我的錢包丟了。”

姜淮問她,“丟哪兒了?”

施涼想了想,“可能在路邊。”

姜淮又把鞋穿上,“你在這裡等等我,我出去給你找。”

施涼說,“算了,裡面也沒多少現金。”

姜淮抬手擦額前的溼發,認真堅定,“我能給你找到的,相信我。”

他拿了車鑰匙開門,“冰箱裡有吃的,想吃什麼自己拿。”

施涼立在原地,眉頭動了動,姜淮跟在盛光德身邊的時間最長,做了十幾年的秘書,掌握了多少東西,不可估量。

匆匆打量這套房子,施涼找到書房,推門進去。

姜淮在電腦裡設了密碼,她試幾次都沒成功。

不能再貿然試了。

施涼咬著食指環節,她按了一串號碼,“諾諾,幫我個忙。”

那頭是道清亮的男聲,“容氏的防火牆攻不掉。”

施涼說,“不是容氏。”

“盛暉也不行。”

施涼咬的狠了些,關節出血了,“我知道是他的意思,他不要你幫我。”

那邊靜了。

“阿涼,他是為你好,不希望你活在仇恨中。”

施涼鬆口,拿紙巾按住出血的食指關節,“不說這個,我把ip地址給你,你儘快入|侵這臺電腦,破掉密碼。”

掛電話前一刻,隱約有低沉悅耳的嗓音傳入耳膜裡,施涼的心臟一麻,那頭再無其他聲響。

她撐著額頭,閉上眼睛輕輕的呼吸,幾分鐘後,心緒恢復平靜。

全球的黑|客多不勝數,頂尖的少之又少,有多大的本領,也難以估計。

施涼又開始咬食指關節,她在等。

如果那個人插手,那這事就沒戲了。

兩三分鐘後,電腦螢幕上出現一隻小螳螂。

施涼鬆口氣,成了。

她點著一個個資料夾,翻閱裡面的資料。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響起開門聲。

施涼快速抹掉蛛絲馬跡,在姜淮背對著她關門的那一瞬間,悄無聲息的走進對面的房間。

姜淮喊道,“施涼,錢包給你找到了。”

施涼從房間裡走出來,“真的啊。”

姜淮倒是不在意她進自己的房間,他關心的是另一件事,“你的手指怎麼破了?”

施涼接過錢包,“可能是不小心在哪兒碰的。”

姜淮去拿了張創口貼,給她貼上,“吃過晚飯了嗎?我還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