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夫人那點奇怪的念頭和莫名的親切感頓時跑沒影了,這哪是什麼人緣啊,就是私生活不檢點。
虧她還覺得那女孩子人成熟內斂,有大家閨秀的樣子,差點就被騙了。
“不說了。”
盛馨語的眼底閃過得逞的光芒。
施涼再見到容夫人,對方給她的臉色跟臘月的冰雪差不多,這是盛馨語的功勞,她知道。
一行人待了一會兒,就去了酒店。
大家族什麼事都能跟商業掛鉤,容斌小女兒的滿月宴辦的很大,也成為上流社會人士寒暄的場所。
盛光德夫婦應邀出席,王琴看起來氣色不怎麼好,其他的倒沒有異常。
沒有人知道,她如今就是一|條|狗,脖子被盛光德提著,隨時都會停止呼吸。
盛馨語先是跟容家人站在一起,之後才去她的父母那邊,這一幕沒逃過在場眾人的眼睛。
只可惜她的如意算盤沒打響。
因為施涼的意外參與。
盛光德發現了施涼的身影,“小施,你怎麼在這兒?”
施涼,“董事長,我……”
後面傳來容蔚然的聲音,“她是我女朋友,自然就在這兒。”
盛光德的面色微變,“賢侄,這玩笑開的就有點大了。”
他最近的事特別多,心煩意亂,覺都睡不好,根本無心管別的,“小施,你來說。”
施涼說,“董事長,就是那樣。”
盛光德的眉頭打結,他去看女兒,對方垂著頭,手捏著酒杯,很不對勁。
王琴不自覺的對容蔚然說,“你是要跟我們家馨語訂婚的人,平時玩玩就算了,怎麼能隨便拉個不三不四的來這種家宴……”
盛光德連名帶姓,“王琴。”
王琴不再說一個字。
施涼不易察覺的看了一眼,對方在發抖,那是一種極度的恐懼。
活著,不如死了,又不敢死,所以只能苟且偷生。
施涼喝了口酒,手搭上容蔚然,唇勾了勾,心情很好,“董事長,我去那邊了。”
盛馨語的聲音輕顫,“爸,你看見了吧,那個女人在我面前顯擺,故意讓我丟人!”
盛光德說,“我只看見你不但輸了,還輸不起。”
盛馨語的身子僵硬。
她下意識去看自己的母親,指望能替她說話,又收了視線。
今時不同往日了。
盛光德眯了眯眼,向容振華的方向點點頭打招呼,“你該好好想想,等結婚了,要怎麼栓住容蔚然的心。”
盛馨語的臉上翻湧著驚喜,“爸,你是說……”
盛光德十拿九穩的語氣,“讓他玩幾天,他老子會收拾他的。”
容振華要被小兒子活活氣死,他面對老友們和親戚的疑問,解釋的嘴皮子都幹了。
問題是解釋了,還不如不解釋。
兩個當事人姿態親密,根本不將那些個目光放在眼裡。
施涼找了個角落,環視全場。
容蔚然的幾個哥哥雖然都是商業聯姻,他們的妻子拋開家世不談,自己本身就很優秀,無論是談吐,還是氣質,都出類拔萃。
她摩|挲著酒杯,心想容蔚然也應該按照哥哥們的路走,娶妻生子,家庭和睦。
這麼想著,施涼去找那個身影,她在對方看過來的時候,露出一個笑容。
後半場,容蔚然帶施涼離開了酒店。
“想上哪兒?”
施涼說,“回去。”
“那多沒意思,”容蔚然說,“去我家吧。”
他壞笑,“反正他們都在這邊,沒人能煩到我們。”
那最好不過,施涼被容蔚然半抱著推進車裡,揚長而去。
到了家,容蔚然帶施涼上樓,去的自己的房間,“你男人的房間怎麼樣?”
施涼很不給面子,“我還以為是你哪個侄子睡的。”
容蔚然瞪一眼,“這叫童|趣懂不懂?”
他拍打施涼的屁|股,嘴快的蹦出一句,“一看你這人就沒有童年。”
施涼似是不在意,腳踢踢地上的吉他,“你會彈?”
容蔚然斜眼,“瞧不起我是吧?”
“說,想聽什麼,讓小哥哥來給你唱一唱。”
“《月半彎》會嗎?”
容蔚然一怔,他的手撥了撥吉他,說來就來。
施涼靠著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