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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春緊張的說,“那我給你吹吹,阿爹說的,這樣就不疼了。

容蔚然的衣袖被拽著,他的眼瞼上溫溫熱熱的,眼眶越發的痠痛,“阿春,謝謝。”

“不用謝的。”

小小的阿春並不知道,她無意間讓一個在黑暗中行走的人看到了曙光。

鎮上每個月都有兩次要上島,送一些瓜果蔬菜。

那天,容蔚然混進船艙,和村民們一起入島。

☆、第65章

由於天氣檢測出現失誤,船隻在航程駛過三分之一時被迫掉回碼頭。

暴風雨中,容蔚然形單影隻,他望著島的方向,眼眸被雨水洗刷,從模糊到黑亮,再到冰涼。

有人叫喊著,接著便有幾人上前,強行把容蔚然拉走。

容蔚然掙扎出來,面容冷峻異常,“你們先走。”

“雨太大了,趕緊走,你在這裡很危險!”

容蔚然聽不見,執著,瘋狂。

幾人咬牙,他們顧及自身安危,轉頭走了。

貝島在三年前變成私人產業,不對外開放,但凡是出入的,都嚴格盤查,登記。

昨天島上來了兩個客人,他們是一對夫妻,意外的是,得到的不是驅趕。

諾大的客廳,沈肆夫婦在吃早點,安靜的僅有勺子擦碰餐盤,咀嚼食物的聲響。

片刻後,蘇夏擱下勺子,吃飽了,“我給安安打電話,他說他尿床了,哭著說他錯了。”

沈肆見怪不怪。

蘇夏瞥兒子他爸,憂心忡忡,“兒子七歲了還尿床,你不管?”

“那是小事,”兒子他爸拿帕子擦嘴,“兒子七歲了,還戀母,不抱著他媽媽的枕頭就睡不著,你該憂心的是這個。”

蘇夏的眼角微微一抽,明智的結束這個話題,否則客廳很快就被醋味遮蓋。

“從昨天過來到現在,我就沒見過施涼一面。”

沈肆沉默不語。

蘇夏握住他的手,不輕不重的捏捏,“跟你說話呢。”

沈肆是一貫的寡言少語,“在聽。”

“我想見見她。”蘇夏說道,“你跟蕭荀提一下試試。”

沈肆道,“蕭荀是不會同意的。”

蘇夏蹙眉,“那怎麼辦?”

她也不說話了,只是小貓似的用爪子撓男人的掌心。

夫妻多年,知己知彼。

沈肆被撓的呼吸略微粗重,他按著額角,“我想想。”

飯後,沈肆獨自去找蕭荀。

蘇夏撐傘在四周走動,她從不質疑自己丈夫的能力。

所以她知道,這件事一定能成。

至於用的什麼手段,經過怎樣的溝通,那是男人間的事。

蘇夏不知不覺走向一處別院,她掃視周圍,看見一大片一大片的白色花朵。

是白翎。

它是蘇夏來貝島的原因之一,據說見此花的寓意是幸運,快樂,安康,是所有美好的化身。

大雨如注,狂風大作,蘇夏擦掉臉上的雨水,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不自覺的跟著白翎,一路往前走,她一個不慎,鞋子踩進水坑。

蘇夏一陣無語,她提起弄上髒汙的裙襬,抬起頭時,發覺自己站在雕花鏤空的鐵門前。

周圍的白翎更多了,密集的纏著繞著鐵門,把院子緊緊包圍。

蘇夏尚未有動作,背後就傳來一個聲音,“沈太太。”

冷不丁的有人說話,蘇夏的頭皮一緊,她轉身,見著一黑衣黑褲的中年人,也不知道對方跟了自己多久,她竟然絲毫未曾察覺。

“有事?”

中年人低眉垂眼,畢恭畢敬道,“這地方泥坑多,路不好走,不是沈太太觀花賞雨的佳地。”

蘇夏面不改色的跟著中年人離開,她往回看,施涼應該就在那間院子。

午後,蘇夏終於見到了想見的人,好像和她記憶裡的沒有差別,又似乎變了個人一樣,完全不同。

施涼坐在輪椅上看書,壁燈打下的光暈在她身上繞的溫柔。

“沈太太。”

“生分了。”

蘇夏走過去,“叫我的名字吧。”

施涼於是改口,“蘇夏。”

蘇夏環顧四周,非常漂亮的臥室,屋頂是星空明月,牆壁是花草樹木,卻少了人氣。

“你離開柏林以後,就回a市了嗎?”

“對。”

蘇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