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不是,蕭荀是不會畫畫的,但是下面的字跡讓她說不出話來。
等施涼回過神來,女兒已經不在跟前,不知道上哪兒玩去了。
她收起畫,去了蕭荀的書房,將東西放回原處。
門外,小張在那站著,施涼出來時,她欲言又止。
“說吧。”
小張說,“先生得過一次重感冒,落下了病根子,身體大不如從前了。”
施涼問道,“什麼時候?”
小張說,“就是施小姐離開島上的那天夜裡。”
施涼沉默了。
小張又說,“先生平時都在房裡,不是寫寫畫畫,就是坐在搖椅上,一坐能坐上大半天,到了冬天下雪,先生就站在雪地裡看雪,怎麼軟也沒用。”
“他的心裡裝著誰也不知道的東西,久鬱成結了。”
施涼攏了攏身上的披肩,“我知道了。”
那個人的心裡裝的是什麼,她能猜到一點,一個和雪有關的人,一段大雪天發生的往事,是悲傷的。
施涼沒有當天回去,她在島上待了幾天,陪蕭荀走出別苑,看看花草樹木,看看大海。
“跟我去鎮上住吧。”
蕭荀咳了一下,目光深不見底,“要給我送終嗎?”
施涼的眉心一擰,她聽到耳邊的聲音,隱隱是笑著的,“放心,我還能活幾年,沒那麼快走。”
海邊的風有點大,蕭荀咳的厲害,施涼沒讓他多停留,就扶他往回走。
蕭荀猝然一把抓住施涼的手臂,把她抱到懷裡,不是男人和女人的那種姿態,“丫頭,有空就回來看看我。”
施涼聞著他身上的藥味,聲音乾澀,“好。”
她沒有再去提讓這個人離開島的事,他不離開,是累了,不想再去接觸外面的世界。
夜裡,施涼跟容蔚然躺在床上,都有心事,不知過了多久,倆人同時翻身,面對著面。
似乎是沒想到對方也會在這時候翻身,他們都愣了一下。
“老婆。”
“嗯。”
“不問問我跟蕭荀聊了些什麼?”
“等你主動說。”
“……”
容蔚然摸著她的臉,耳垂,“他把c市的地下研||究|室地址,和參與的人員|檔|案都告訴我了。”
“你從來沒跟我說過,他給你輸過血,很多次。”
施涼也是很無奈,“我想說的時候,總有其他事幹擾我。”
容蔚然嘆氣,蕭荀是他曾經忌憚,憤怒,又不得不去尊敬,佩服,甚至感謝的情敵。
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個讓他有這種矛盾心理的人。
“他讓我帶你去趟m市的xx墓園,看一個叫張雅的女人。”
聽到陌生的名字,施涼愕然,蕭荀以前沒跟她說過。
“還有說什麼嗎?”
容蔚然說,“老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