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遊君大怒,可無奈打不過祁清; 只能眼睜睜瞧著法器被奪去。手底下的弟子,心裡不忿; 欲要再搶回來; 卻被奉遊君攔下。
他跟林汐鷗一直都不和; 互相瞧不上眼,如今聽說她突然要死了,竟覺得有些不忍心,可又拉不下臉主動過去,祁清直接把法器奪走,倒解決了他的麻煩。
但奉遊君仍心裡不舒服,恨恨罵了一句:“跟林汐鷗倒真是一對兒,全都是些不講理的。”
祁清自然是聽不見他這句話,正忙著拿法器救林汐鷗,眼裡只有她的存在,幾乎瘋了一樣。
馮如端著水走進大殿,心頓時懸起來,唯恐祁清的怒火撒在他身上。自從林汐鷗倒下,這地方就歸了祁清管,他們皆是敢怒不敢言,憋屈啊。
木盆輕輕放下,裡面裝的是入河江裡的水,凡人一聲費盡心力所求,喝上一口,便可延長壽命幾十年。
如今卻被祁清拿來,給林汐鷗擦洗身子。他鑽了牛角尖,但凡跟壽命有關的,都要試一試。
祁清眼窩泛著青黑,整個人明顯憔悴下去,眼神緊緊盯著林汐鷗,目光變得呆滯許多。按理說,他不是凡人之軀,即便再勞累,也不應該會這樣。
下等仙們議論紛紛,困惑的很,但嘴裡都沒什麼好話,恨透了祁清。
但這些事情,祁清根本不去管,只顧著林汐鷗。他的神經被拉扯到極致,稍一用力就會斷開。
之前林汐鷗在他面前消失過許多次,祁清不敢回憶當時的情形,他會瘋掉的。
其實他現在已經瘋了,只不過有著殘存的理智,拼命做成一副正常人的模樣,為了想法子喚醒林汐鷗。
床上的林汐鷗一動不動,似是睡熟了一般,他擰了帕子,幫著她擦臉。祁清目光沉沉,有著病態般的偏執,情意覆蓋了眉眼。
他輕聲哄著:“你乖一點,趕快醒過來好不好?”
林汐鷗沒有回應。
他抿緊唇,帕子在林汐鷗額頭上擦拭,慢慢落在臉頰上,然後往下,白皙的脖頸留下一片溼痕。
祁清為了弄這些水,也花費了許多時間,尤為不容易,林汐鷗還是緊閉著雙眼,沒有任何甦醒的徵兆。
他動作頓了頓,唇色發白,目光深邃了幾分,帶著乞求的意味:“你聽話一點。”
馮如放下水盆之後,就快速地退到了一邊,卻還是忍不住抬頭看過去,頓時被祁清決絕的表情,嚇了一跳。
太過凝重,而且透著深深的絕望,眼底只有一絲微弱的亮光,全都來自於林汐鷗。
祁清緊緊握住法器,他不知道林汐鷗為什麼會突然這樣,但現在不是遊戲,不是任務,而是現實。
這意味著,如果林汐鷗死了,就沒有再跟她重新在一起的機會了。
他幾乎把所有的虔誠,都用在了此刻,願意付出任何代價,換回林汐鷗,只要她回來。
祁清握著的法器,發出一道光芒,尤為刺眼,似是自己有意識一般,落在了林汐鷗身上。
她的髮絲飄動,整個人籠罩在光芒之中,蒼白的臉色,頓時紅潤了許多,添了幾分顏色。
似是就要醒過來。
祁清喉嚨發緊,盯著這一幕,身子緊繃,目光一刻也不肯離開。眼神激動的很,閃著淚光。
沒過多久,光芒逐漸減淡,直至消失不見。
林汐鷗還是沒有醒過來。
下等仙們被命令守在外面,就是祁清怕出現什麼意外,因為越是厲害的法器,越是容易反噬,萬一他出了什麼事情,林汐鷗醒過來,好有人照顧。
他幾乎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到了。
可這會兒沒有發生任何情況,平靜的很,一如剛才沒有用法器的時候。
祁清垂眼看著她,法器落在地上,毫無用處。林汐鷗剛才稍微紅潤些的臉頰,又變得蒼白。
他伸手撫摸,手有些發顫,帶著說不盡的憐愛與心疼,突然祁清摟住她,臉埋在脖頸,喉結滾動,半天才說出來一句:“再這樣下去,我會比你先死的。”
“到時候誰來照顧你。”
“醒一醒啊,你又想不要我了嗎?你答應過我,會把我帶回去,然後帶在身邊。”
祁清悶聲悶氣,說到最後,聲音都有些哽咽:“你又騙我。”
這一幕全被系統傳送到了林汐鷗眼前,她這會兒跟著系統來到了一個地方,似是跟外面有結界,沒人能發現。
她已經對系統時不時冒出來的bug,或者是騷操作免疫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