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事兒的,許是我們哥兒兩個長得太過兇狠了,嚇到了小公子。”
展昭算起來也是在衙門裡頭當過差的,當下衝他們點點頭,道:“第一次帶他出門,有些怕生。”
趙碧嘉這會不緊張了,再一看他們這一邊四個人身上穿戴的,也就知道這官差為什麼這麼恭敬了。
“……聽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那邊展昭已經跟兩個官差聊了起來。
“……南邊過來的,祖上是這兒附近的人,前些年逃荒去了江南,人到晚年想的都是落葉歸根。”
“很是這個道理。”官差一邊說,還一邊不住的打量周邊的人。
展昭試探道:“兩位怕是還有要事,我就不打擾了。”
“其實也沒什麼,”其中一人嘆了口氣,“前兩天府衙來了汴梁出來的旨意——”
趙碧嘉只覺得趙暄的手一抖,兩人都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說是汴梁有個道士,妖言惑眾,蠱惑陛下,已經被下獄了——”
趙碧嘉狠狠抓了一下趙暄的手。
“哦?”展昭表示了疑惑,“這天高皇帝遠的,怎麼連這裡都有了動靜?”
“咳,”那官差倒起了苦水,“我們縣太爺是個——總之就是好幾年沒升遷,他說要藉著這個機會好好肅清一下僧道,讓我們出來將鎮上所有的道士和尚都帶回去問話。”
展昭皺了皺眉頭,那官差原本是忙了兩天心中都是怨言,但是這話說出口反而有點懊惱,畢竟眼前這四人看著非富即貴,又是從江南來的,祖上還是逃荒出去的,要說不過兩三代就能有這樣的家室,除了做官再沒有別的路了。
這麼一想,心裡又有點忐忑了,生怕給自己找麻煩,急忙又補救道:“其實我們縣太爺也是一片好心,畢竟這和尚道士什麼的,一多了準要出事兒!查查也好,就是這兩日累了些。”
趙碧嘉幾人對視了幾眼,看見這個反應,官差更加的肯定這一撥是官場中人了,當下吼了一聲,“前頭那個,你手往誰口袋裡放呢!”兩人藉著抓竊賊的理由,匆匆走了。
這下幾人也沒心思逛市集了,尋了個客棧安頓下來。
展昭道:“我去縣衙看看,這聖旨上究竟寫了什麼。”
趙碧嘉點頭,若不是她自己沒那個自信不被人發現,她真的是想跟展昭一起去的。
當下幾人在屋裡等著,趙碧嘉很是有些焦躁不安,趙暄忽然問了一句,“如果……如果是真的,姐姐現在要回去嗎?”
“當然不了,都到山腳下了,怎麼能就這麼回去?”趙碧嘉想也不想的就答道,只是這一句話說出來,她忽然不焦慮了,是啊,不管汴梁怎麼樣……至少不影響她現在的這個決定。
趙暄忽然也道:“我陪著姐姐。”
楊和安點頭道:“我同公主一起回京。”
展昭畢竟藝高人膽大,又在開封府這等全國數一數二的衙門裡頭當過侍衛,對縣衙的佈局,重要文書放在哪裡等等都一清二楚,趙碧嘉覺得他們似乎才商量好了晚上吃什麼,展昭就回來了。
他的神色比當初出去的時候要輕鬆些,這一看就是好訊息了。
“的確如那兩個官差所言,另外聖旨上還說了要著令僧道司排查全國的道館寺廟,清點僧侶道士人數,若是有假冒的一概衝入軍中為奴,又說了要著重排查遊方道士和僧侶,叫地方官員安排掛單,等到這次排查結束了才準上路。”
趙碧嘉抿了抿嘴,“這麼說……他身上的蠱是解了?”
展昭點了點頭,“應該是的。”
楊和安抬眼看他,公主不知道,楊和安是知道他們身邊一直有展昭的江湖朋友,至於跟官府還有沒有聯絡,這他便一點都不知道了。
不過看著他這份篤定的樣子,雖然說的是應該,但是重點全放在後頭那個“是”上頭了,楊和安就知道汴梁那邊一定傳來了肯定的訊息。
“前頭說受風的那個小皇子呢?病可好了?”趙暄忽然問了一句。
趙碧嘉有點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要說前頭在宮裡的時候,除了這小皇子出生之時趙暄稍稍有點反常,後頭——其實也挺反常的,他連問都沒問過一句,就好像宮裡沒這麼個人似的。
但是自打出宮……那天夜裡他問了一次,路上問了兩次,今天……這是第四次了,而且語氣聽起來,怎麼還挺關心的?
不過屋裡幾個人,楊和安是看明白但是不說,展昭是徹底無從得知這兩個不是一個母妃生下來的皇子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