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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是真要跑死馬的程度了。

趙碧嘉有點明白他為什麼來找自己了,就算是三百里的速度,也沒有休息一天的道理,這信使從昨天下午到了驛站,今天……趙碧嘉看看外頭天色,也是出不去了。

信使抖了抖,跪在地上,“昨天淋了雨,現在——”信使抖了一下,直接就暈了過去。

這一暈沒了控制,臉就露了出來,只見他面色慘白,嘴唇醬紫,顯然是病的不輕。

展昭上前查探,回頭跟趙碧嘉搖了搖頭道:“發燒,得好好養著。”

趙碧嘉又看項達,項達撲通一聲,自己跪了下來,“卑職想請公主做個見證,山裡大雨,不是卑職不想派人出去啊,這耽誤了整整一天,卑職一個不入流的小官,怕是要回家種田了!”

趙碧嘉眯了眯眼睛,雖然是個公主,不過這朝廷大事她也是略知一二的,在宮裡的時候也能跟仁宗說上一兩句,只是出門在外……

她還沒什麼反應,楊和安已經變了臉色,他上前一手一個提起這項達還有那暈過去的信使,走出屋子扔在廊下。

“該怎麼辦?你做這驛官十幾年難道連章程都沒有背熟?”離了公主身邊,楊和安的聲音陰陰冷冷的很是嚇人。

“耽誤一天杖八十,你還是先選了驛夫將這信送出去吧。”說完這話,楊和安便回了屋子,看見展昭還有點不明就裡,語氣裡帶了點嘲笑,道:“律法裡說了,遇上驛夫重病,又或者天氣原因,由驛官另派驛夫前往送信。不過……還得要個保人。”

展昭原先不明白是因為不懂得這裡頭的律法,楊和安這麼一點撥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多半是那項達看著公主年輕,想著她好騙,想騙她給自己做個見證,若是能蹭到公主的印信……只要稍稍狐假虎威一下,以後便是青雲直上了。

展昭眼神冷了冷,“他倒是敢想。”

楊和安面色稍稍緩和了些。

“我也沒那麼容易被算計。”趙碧嘉笑了笑,“這本來就不關我的事情,況且三百里的信……大臣在外,送奏摺用的都是三百里這一檔,不會有緊急的事情的。”

“公主的行程送回京城,用的是八百里加急。”楊和安很是驕傲的說了一句。

趙碧嘉有點不明就裡,掃了他一眼覺得這個裝的完全沒有必要啊……只是再看展昭的臉色……趙碧嘉皺了皺眉頭,難道楊和安是想叫他知難而退?

一個小插曲過後,白玉堂也拎著水桶回來了,看著還挺沉。

趙碧嘉笑了一聲,“沒想到你還挺會釣魚的。”

白玉堂隨手抓過一個雜役,讓他將東西送到廚房去了,只是他會釣魚這一條……在晚飯的時候就被拆穿了。

趙碧嘉似笑非笑看著桌上幾條魚都是肚上一個大洞,明顯是被人戳破了肚子才死的,看著白玉堂故作鎮定的臉不由得問了一句,“你該不會是釣不上來惱羞成怒了吧……”

韓彰笑了出來,徐慶為了忍住笑漲紅了臉,展昭上去很是同情的拍了拍他肩膀,“愛吃跟會釣是兩碼子事。”

“幸虧沒戳破苦膽。”丁月華也幽幽的加了一句。

“有魚吃就不錯了。”白玉堂悶頭吃飯,半晌才冒出來這一句話。

黃昏時分的時候,太陽落山之前居然在天邊顯出了行跡,給他們帶路的人看了很是驚喜,道:“天要晴了。”又跟邵勇展昭等人道:“下個驛站離得不遠,早上等太陽出來曬曬再走,天黑之前肯定能到!”

有這一句話,晚飯過後很是忙亂了一陣,大家該收拾東西的收拾東西,只是沒去後山逛逛,也沒看見瀑布,趙碧嘉只得先將這事兒放在一邊,想著回程的時候再看也是一樣的。

晚上眾人早早睡下,想著第二天起個大早好準備趕路,哪知道這第二天天一亮,就出事兒了。

小院子的門被拍的震天響,“不好了!”,“出大事兒了!”,“公主醒了沒有!”

趙碧嘉隱隱約約之間,就聽見外頭傳來嘈雜的人生,然後還有幾個侍衛,以及展昭和楊和安的聲音,之後又安靜了下來。

只是已經被吵醒了,又不知道外頭出了什麼事情,趙碧嘉也沒了再睡個回籠覺的興趣,收拾收拾就起來了。

看見她出來,楊和安小聲回稟道:“昨天夜裡項達死了。”

邵勇道:“驛站裡沒了主事之人,想請公主主持公道。”

雖然是為了歐陽春的性命才上路的,只是畢竟是人命關天,又是驛站這等重要的地方,趙碧嘉沉思片刻,道:“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