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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一邊起身,一邊小聲嘀咕道:“蒙汗藥能有什麼解藥?冷水一潑就醒了。”說著,他從腰間解開水袋,往楊和安頭上倒去。
楊和安一個激靈,在眾人的注視下悠悠轉醒,一醒來就聽見公主的哭聲,他頓時氣血翻湧,張口便是:“天涯海角,就是賠上我這條命,我也不叫你好過了!”
他漲得不僅僅是臉,連眼睛都通紅,再加上這猶如啼血的嘶吼,別人怎麼樣白玉堂不知道,他現在感覺很是不好。
展昭很是記仇……會死的很慘。
不是啊,他恨不得上前搖醒楊和安,你看清楚!現在比較慘的人究竟是誰!
“我好好的。”趙碧嘉啜泣道,一手還緊緊拉著展昭不放。
當然,兩人的手是緊緊扣在一起,究竟是誰拉著誰,已經分不清了。
楊和安深吸了兩口氣,翻身坐起,眨了兩下眼睛,眼中的血紅褪去,除了公主,他還看見了展昭。
“你可總算來了。”
看見展昭,楊和安也總算是不那麼緊張了,他閉上眼睛靠在車廂避上,壓制著翻騰到幾乎走火入魔的氣血,道:“這人不分青紅皂白將公主擄走,又騙公主是一路往南去常州府找你,居心叵測!”
這一位告狀告的越發的狠了!
“不是!”白玉堂剛開口說了兩個字,就被展昭的視線打斷了。
展昭眯著眼睛:你是什麼人,我還不知道了?
肆意妄為,膽大包天,白玉堂想著自己身上的兩個標籤,從前想起來只有驕傲,但是現在……一聲嘆氣。他算是明白了,從頭到尾這一位趙姑娘真的就是一句謊話都沒說,總之騙人的是他,動手的是他,然而若不是他腦補太多,怎麼會栽成這個死樣子……
“等一下……”白玉堂忽然發現方才這人說的是公主,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趙碧嘉。
她現在靠在展昭身邊,兩人的手緊緊握著,眼圈還是紅的,時不時的抽抽鼻子。要說她是公主……那這個地上倒著的,莫非是個太監?
這麼就能說的通了。
但是……誰家的公主像你這個樣子啊!
“你是公主?”白玉堂懷疑的問了出來,“你真的姓趙?趙碧嘉?”
趙碧嘉抽了兩下鼻子,點頭道:“我說了我沒騙過你。”中間還打了個嗝。
“她是公主。”展昭的話粉碎了白玉堂最後一絲希望,“陛下新封的慶國鎮國公主,她弟弟是原先的魏王,現在的太子。”
雖然展昭什麼都沒說,但是白玉堂生生從他的臉上看出來這幾個大字:你等著死吧。
“你為什麼不帶侍衛出來啊!”白玉堂委屈極了。
“我去開封府要什麼侍衛。”趙碧嘉答道。
白玉堂看著她哭得一塌糊塗的臉,覺得自己也快哭了,“你為什麼不早說你是公主!”
“你說你是白玉堂,白玉堂又是展昭的五弟,我哪知道你會起壞心!後來你起了壞心思,我就更不敢說了!”
趙碧嘉只覺得展昭握著她的手是越來越緊,緊的都有點疼了。
“哪有你這個樣子的公主!”白玉堂還在垂死掙扎。
已經緩過勁兒來的楊和安下了馬車,扶著車廂搖了搖腦袋,只是看著白玉堂的眼神一點都不友善:說的好像你見過公主一樣。
他的確沒見過……
“出門在外,萬萬不可輕信他人。”展昭的聲音響起,帶了一點告誡,更多的卻是溫柔,“名字也不能給別人說,連姓也最好說假的。”
若是沒人安慰,趙碧嘉興許不會哭得這麼厲害,可是展昭就在身邊,反而讓她有了放肆大哭的資本。再加上這麼溫柔的一句話,趙碧嘉的眼圈又紅了,她重重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白玉堂除了心塞胸悶再沒有第二種感覺,tm這一路上輕信他人的一直是他白玉堂啊!
你家公主一直好好的在騙人啊。
白玉堂忽然直起身來,來回走了兩步,又忽然停了下來,狠狠的瞪著趙碧嘉,“一直都是你在誤導我!”
這話說出來,趙碧嘉還沒說什麼呢;展昭已經按捺不住了,“她誤導你?她今年才十六歲!前些日子才生了場大病!”展昭深吸了兩口氣。
趙碧嘉從來沒見過展昭這個樣子,原先就算被她逼得步步後退,還翻上屋頂,展昭也從來沒翻過臉,可是……這個樣子的展昭,讓人分外的安心呢。
“還有你留下來的這紙條,都寫得什麼?”展昭拿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