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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服。”

傅慎時到她身旁扶著她的手臂,道:“是因為野薔薇?”

殷紅豆道:“應該不是,可能正好就是過敏碰上了發熱。”

傅慎時也不會治病,他只好道:“你先進去躺下來。”

殷紅豆點點頭,眼睛都不大睜得開,被傅慎時拽著大手臂,就往他房裡去了。

進了房,殷紅豆坐在床上,咚得一聲悶響,雙臂張開,直直地躺了下去,跟昏倒了一樣,傅慎時嚇個半死,臉色都白了,後來又看到她兩腳蹬掉鞋子,自己躺好,才緩了一口氣兒。

殷紅豆閉上眼,眉心攏著。

傅慎時雙腿抵在床沿上,他長臂一展,扯過被子,蓋在她肚子上,問:“把衣裳脫掉再睡罷。”

殷紅豆頭疼的厲害,不想動,下意識就搖了下腦袋,眉頭還是蹙的很緊。

傅慎時抿緊了唇,猶豫了一下子,便替她解開衣裳的扣子,溫聲道:“脫了睡舒服些,不然你再起來的時候受了冷,又要病上加病。”

殷紅豆身上很癢,她一邊頭疼欲裂,一邊抓撓著,她的袖子挽了一小截,手臂上的紅痕觸目驚心。

傅慎時捉住她的雙手,道:“不能撓,會留疤。”

姑娘家,總是不喜歡留疤的。

殷紅豆實在是太難受了,她的意識已經淡了,因為不能撓癢,而心生狂躁,她用力地掙扎著,難受地喊了一聲:“放開我!”

傅慎時牢牢地禁錮住她的雙手,道:“一回兒大夫來了就好了。”

殷紅豆聽不進去,她扭動著身子,只想撓癢,她的手使不上勁,就用腿蹬,她帶著點哭腔道:“你放開我。”

傅慎時胸口捱了她一腳,只好將她的腿按下去,將她扶起來,想把她抱在懷裡禁錮住,他一邊扶著她,一邊安撫道:“紅豆,是我,一會兒就好,大夫來了就沒事了。”

殷紅豆卻好像聽到了很不喜歡的聲音,眉頭動了一下,哭著道:“你滾開。”

她太癢了,癢的沒法控制,好不容易掙脫了一隻手,立即就往脖子上撓過去,恨不得刮掉皮才覺得舒服。

傅慎時卻愣了一下,她不要他,她在迷糊的時候已經下意識地開始排斥他了。

就像她說的那樣,她會給他包紮傷口,卻再不會替他擋茶杯。

傅慎時突然覺得他也病得很難受。

第89章 (二更)

善莊上的管事請了大夫到莊子上; 一同來的,還有汪先生。

汪先生領著大夫進內院的時候; 傅慎時雙腿與床邊平行,正將殷紅豆緊緊地禁錮在懷裡。

傅慎時的臂力很大,他的穿著窄袖衣裳; 雙臂用力的時候; 大臂上微有鼓起。

汪先生先跟著時硯進來; 稟道:“六爺; 大夫來了。”

傅慎時一側頭,道:“請進來。”

他都沒顧忌著自己還坐著輪椅的事兒。

時硯大步出去; 領了人進來。

大夫也是仁莊上的災民,生的眉目溫和,他一來,傅慎時便道:“勞您看一看,她聞過薔薇花便打噴嚏; 流鼻涕; 渾身發癢,她說是對野薔薇花過敏,又正好撞上發熱之症。”

大夫一聽“過敏”; 又見殷紅豆面板髮紅; 臂上有撓出來的紅痕,便知道傅慎時是什麼意思; 他拱手連忙道:“姑娘說的不錯; 是發了敏症; ‘過敏’倒是形容的很貼切。”

他又謹慎地問:“可否容我隔著帕子摸一摸姑娘額頭?”

傅慎時點頭,騰出一隻手,拿了自己的帕子遞給大夫。

大夫略試了試,便道:“是發熱了,但過敏一般不發熱,應該就如姑娘說的那樣,正好是過敏撞上了發熱,我再給姑娘把了脈,方可開藥。”

傅慎時抓住殷紅豆的手抬起來,大夫隔著帕子托起殷紅豆的手背,給她分別把了兩隻手脈,方確定了病症。

這個時節感染風寒的人不少,他的藥箱裡常備著治療這種病症的藥,立刻就開了一副給時硯,又另寫了一張方子留下。

傅慎時急急忙忙地問:“這敏症,可有藥治?”

大夫搖一搖頭,道:“根治不了,只能抹一些藥膏子暫時止癢,不過這種癢撓心撓肺,也只能暫止一二,幸好姑娘發了熱病,退了熱,吃了藥睡時還好,待明日應該都會好些。”

傅慎時擰著眉頭,道:“藥膏子呢?”

大夫忙道:“小人未隨身攜帶,這就去取了來。”

汪先生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