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長興侯府宴客,傅六雖然腿腳不便,卻也不好一個人混在女人堆裡,自然要到前院吃酒。
殷紅豆默默地跟在後邊,一道出了重霄院,往前院去。
主僕三人走到出二門的穿堂前,傅慎時才想起來,賀禮忘帶了。
雖然是還未分家的堂兄弟,人前也少不得做面子,賀禮還是要送的。
傅慎時斜了殷紅豆一眼,面色陰沉道:“這樣的事兒都能忘?你腦子凍壞了?”
殷紅豆腦袋埋的低低的,這事兒確實是她的錯兒,她低聲道:“奴婢現在回去拿。”
傅慎時抬手衝時硯道:“先去穿堂內等一等。”
這就是準她回去拿東西了。
殷紅豆彎著腰點一點頭,連忙道:“奴婢很快就回來。”
傅慎時與時硯二人坐在穿堂裡避風,殷紅豆穿著銀紅的中襖,快步地往才重霄院跑。
奈何重霄院偏遠,只怕是這一來一回耽誤了功夫,前院若開了席,指不定傅慎時還是要落下個弟不恭的名聲。
一想到此處,殷紅豆怕的厲害,腳上跑得更快了。
跑著跑著,就出了一身的汗,殷紅豆漸漸放慢步子,歇一口氣兒,她一抬頭,就發現自己正站在傅二和二太太住的院子門口,不過主人都出去了,估摸著只留了丫鬟看守院子,院門緊鎖了起來。
殷紅豆想起傅二上次為難她的事情,心下一哆嗦,抬腿就要跑——可惜還是慢了一步,她的腿剛邁出去,腰上忽然被人緊緊地抱住。
傅二雙手將殷紅豆禁錮在懷裡,歪著頭在她耳邊得意笑道:“我的心肝兒,你跑得真快,是瞧見我在後面追你麼?所以你就跑到我家門口來了?”
他早就看見了傅慎時和殷紅豆,便在後邊跟了一路,哪知道老天爺給他機會,竟讓他瞧見傅六在二門的穿堂前,讓殷紅豆獨自轉頭回去了!傅二悄悄地跟了一路,眼看著到了自家門前,他才現了身。
殷紅豆上半身動彈不得,渾身戰慄,面色慘白,她通身冒著雞皮疙瘩,右腳後踢傅二小腿,放開嗓子吼叫道:“放開我!在二太太院門口,你就不怕太太的丫鬟瞧見!”
傅二哈哈大笑,今兒內院的人不是去前院就是去花廳,院子裡留著的人能不躲懶才怪,他拖著人往院子與院子之間的小過道子裡走。那邊有一間堆放雜物的小屋,小屋背靠他院子裡的庫房,四周鮮少有人會去,隔音效果也好,鬧出再大的動靜,也很難有人聽見。
殷紅豆扯著嗓子嘶喊著,傅二輕輕鬆鬆就將她抱起來,往小屋裡去。
饒是殷紅豆再如何踢他,傅二雙手如同鐵鏈,死死地拴著她的手臂和上身,絲毫不留給她可逃脫的餘地。
傅二將人扔到屋子裡的一張舊榻上,立刻轉身鎖了門,一步步地靠近殷紅豆,憑她怎麼喊都不擔心有人會瞧見。
殷紅豆朝門那邊跑過去,傅二一把揪住她的衣領,甩到榻上,疼得她痛呼一聲。
眼見求救無望,殷紅豆再不浪費力氣喊叫,她警惕地看著傅二,四處摸找東西做武器,可四周除了床榻都是一些沉重的傢俱,根本不是她能拿得動的,她踢了一張小炕桌過去,卻沒砸中傅二。
傅二走過去,一腳蹬在榻上,將殷紅豆拽到自己跟前,狠狠地捏著她的下巴,淫笑道:“聽說你失寵了?”
殷紅豆剜他一眼,心口冰寒,頭皮直髮麻,她的雙手抬起來還沒落下,就被傅二給制伏了,她恐懼地帶著顫聲道:“你給我放開!我就算是失寵,也是重霄院的丫鬟,你要敢動我,六爺不會放過你!”
傅二笑容猥瑣,他抓住殷紅豆的雙手欺身往榻上壓過去,騰出一隻手朝她脖子上探去,道:“你叫傅六現在過來試試?”
殷紅豆齜牙側頭去咬傅二的手腕,卻被他迅速躲開了,她哭得撕心裂肺,整張臉都漲得通紅,脖子上血脈暴起,她恨恨地看著他罵道:“狗雜種!你今天要是敢動我,我就是死也要拖著你墊背!”
傅二忽然大笑起來,他掐住殷紅豆的脖子,不許她的腦袋胡亂扭動,他一把撕開殷紅豆中襖的領口,大片的雪白肌膚,登時暴露出來,刺激得他某處緊繃,他張狂笑道:“賤丫頭,早叫你跟了我偏不聽,害我白受一次氣。你還想讓我墊背,怎麼?你以為傅六回來英雄救美不成?等你失了身,看他還要不要你。”
是的,殷紅豆清清楚楚地知道,傅慎時不會來了,他恨不得折磨死她,他不過將她當做一個取樂的奴隸,莫說不知道她在這兒,便是知道了,也肯定不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