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莊附近的店鋪都開張了,汪先生給取了個名字; 叫“春園”。
“春”; 一年伊始; 萬物復甦。
仁莊後邊的山上還修建了一座菩薩廟,災民們為了感謝仁莊上的主人; 本來還想給“殷櫨鬥”建生祠; 供奉一座人像,傅慎時當然不允,災民們便替傅慎時在寺廟裡供奉了紅底的長生牌; 保佑他增福添壽,傅慎時讓工匠在刻長生牌的時候; 將紅豆的名字也添了上去。
廟裡香火鼎盛,每日都有災民去燒香拜佛; 逃亡過來的僧人正好在廟裡住下; 將寺廟打理的井然有序。
殷紅豆遠遠在善莊上,都能看到半山上的紅牆; 和絡繹不絕上山的人。
春園開張了三天; 汪先生忙的腳不沾地,第四日才來了善莊稟報傅慎時; 笑著道:“恭喜六爺; 生意好極了。”
汪先生詳細地道:“全慶班先在京城裡唱《牡丹亭》的時候; 聽說便是座無虛席,很快名聲就傳開了,後來戲班子到了春園; 很多聽戲的人都跟了過來,還有這附近的人,方圓十里都趕了過來。”
春園場地非常大,容納得下很多人。
汪先生還建議說:“要不咱們自己也養幾個戲班子排戲?聽戲的人多,多養幾個也肯定客滿。”
這邊的戲班子有時候好幾個月乃至半年都只唱那麼幾齣戲,聽眾依舊不少,幾個戲班子一年能有五六出好戲唱,便足夠了。
殷紅豆道:“我還有幾個故事,多養幾個,應該養得起。”
汪先生大喜道:“如此甚好!”
殷紅豆彎著嘴角笑道:“不過另幾個故事不如之前那幾個曲折精彩,咱們自己養的戲班子裡,一個陽春白雪就夠了,其他的還是要一般的人都能聽懂,百姓們喜聞樂見才好。”
汪先生也有此意,提過了戲班子的狀況,他又道:“新開的發財坊生意也很好,不過只是買彩,客人們不大滿足,好幾天都有客人催著我開雙陸、鬥雞、賭馬,還說咱們莊子上正合適跑馬,開了好玩。”
殷紅豆在傅慎時前頭先開了口,她搖著頭道:“這樣不好,樹大招風,若春園是這樣的‘銷金窟’,不止是惹人眼紅,更是惹人妒忌,二殿下上報的時候,名聲上不大好聽。”
娛樂和大賭,還是有很大的區別。
傅慎時也下了結論:“眼下要賺錢,但不能殺雞取卵,紅豆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