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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立刻應了下來:“好的,我這就去。”

最終,陳慶也沒能回答這個問題,只說:“我,不記得了,當時醉的厲害,腦子裡迷迷糊糊的,什麼都記不清了。”說著,人也變得暴躁起來,“我都已經承認是我殺了人,直接拿我問罪就行了,還問什麼問?!”

林明義訝異地看他一眼,沒再說話,卻也暫時放棄了對他的問話,轉而去了關押著溫姍的那間審訊室。

這是個說不上漂亮但是一眼看去就很溫柔的女人。一雙眼睛倒是格外明亮,讓她這張不怎麼出彩的臉也有了幾分風采。

大約是逆來順受慣了,溫姍總是低著頭,說話也很小聲。昨天在案發現場的時候,林明義就注意到了,溫姍是個不會跟人辯駁的人,就算你說的不對,她也不會跟你爭執,只會抿著唇低下頭,以沉默表示抗議。

從鄰居的口中,林明義也得知,陳慶對待溫姍,算得上十分愛護了。自從溫姍進門以來,陳慶每次從海上回來,都會給她帶首飾和衣裳。這在一個普通的家庭來說,並不算一筆小的支出,而陳慶也並非只是做做樣子,這幾年來,幾乎從未間斷。

林明義以為,他們夫妻關係應該很好。但是在進入審訊室的時候,溫姍抬起頭來看他,林明義卻從她的眼睛裡,突然捕捉到了一絲快意,頓時微微一愣。

陳慶的死氣沉沉林明義能瞭解,但是溫姍的快意,又從何而來?林明義心裡就有了計較。不過例行的詢問還是要做,林明義也沒表現出來,直接進入主題。

“陳慶喝酒的時候你在做什麼?”

溫姍不安地絞著手指,小聲回答:“我在院子裡做飯,二弟和三弟想吃海鮮,但是當家的說在船上吃膩了,我便單獨給他煮了米飯炒了青菜,再去給二弟三弟蒸魚。”

“你跟兩個弟弟在說話嗎?說了多久?”

溫姍點了點頭:“我做飯的時候一直都是二弟幫我,其實他人也不笨,就是記性不大好。我讓他做什麼,他一學就會,我便教他做一些簡單的事情。只不過,每次需要他做事,都得從頭現教一次。”

“案發那天你教他做什麼了?”林明義繼續問道。

溫姍咬了咬下唇,怯懦地看他一眼:“教他處理魚。我不太喜歡做海鮮,太腥了,所以我一般都是讓二弟收拾好了,我再去做。”

“平時你跟陳慶關係如何?”

溫姍顯然被這個問題難住了,怔了好一會兒,然後突地悽然一笑,隨即唇角緊緊抿了起來,怯懦的聲音也帶上了幾分冷漠:“不太好,他不是個好人。”

林明義坐直了身體,那股強烈的違和感再次襲來:“具體說說看。”

溫姍卻突然洩了氣,彷彿積攢起來的勇氣一下子就用光了,不肯再開口,臉上的表情很明確地用表示,她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林明義也不勉強,又換了個問題:“他殺人的時候,你又在做什麼?”

“我……我嚇傻了……”溫姍的表情變得十分僵硬,看得出來她的確很害怕,對那天的事情也仍舊心有餘悸,喘了幾口氣才慢慢平復下來,慢慢說道,“我跟弟弟們正在吃飯,他突然跑了出來,大聲罵起了人……”

溫姍又咽了咽口水,艱難地繼續說道:“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偶爾是會罵人的,所以我也就沒怎麼在意,甚至我都沒有理會他。我以為他罵完了就自己回屋睡覺去了。但是我沒想到,他突然拿起了牆上的斧頭……”

溫姍說不下去了,這是她這輩子以來最恐怖的一場噩夢了。實際上,事情到底怎麼發生的,她現在也已經想不起來了,只記得滿地的鮮血,還有慘叫……

那一瞬間,她以為自己也要被殺死了,但是二弟卻死死抱住了陳慶,三弟在那一刻也突然變得無比機敏,拽著她匆忙往外面跑去。她僥倖逃過一劫,兩個弟弟卻是死的不能更透徹了。

林明義沒有再逼迫她,合上資料夾走了出去,然後喊了一個女警員過來:“小敏,給溫姍倒杯水,進去安撫一下她。若是有可能的話,就再問問案發當時的情況。”頓了頓,林明義又說,“也不用太勉強,先照顧好她的情緒。”

溫姍是唯一的目擊者,甚至也有可能,在這其中扮演著其他的角色。林明義對她,可是一點都不敢大意。

朱小敏點了點頭,應了一聲“是”,又說:“陳姨娘還在等著您問話呢,問了我好幾遍了。”

林明義點點頭:“我這就去。”

陸宵灼看了一天的資料,正打算歇一歇,電話就響了起來,接起來,是譚景升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