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上好久,有祁墨州在的時候,安寧會格外興奮,而到了潘辰身上,基本上就是往潘辰胸口拱。
正喂的差不多了,潘辰給安寧拍出了奶嗝,就把他放在床鋪上玩耍,秋萍從外面走了進來,先是看見柳氏,給柳氏行了禮之後,才到潘辰帳子外說道:
“娘娘,長樂宮那兒有事,送飯的嬤嬤帶話兒來,說是潘夫人想要見你。”
月落在一旁給安寧做小肚兜,聽見秋萍的話,不禁說道:“咱們娘娘是她想見就能見的嗎?都這麼長時間了,她這臉還是那麼大。”
秋萍看了一眼月落,柳氏倒是疑惑:“潘夫人?哪個潘夫人?”
潘辰將帳子掀開,秋萍便上前替她將帳子掛在了銀鉤上,召來了奶孃,將安寧抱到他的小欄車裡玩耍,對柳氏說道:“還能是哪個潘夫人?”
柳氏眉頭一簇:“孫氏?她……在宮裡?”
潘辰點頭:“嗯,都快半年了,你不知道嗎?”
“你沒和我說過,我怎的知道?”柳氏坐到潘辰身旁,問道:“她怎麼了?為何會在宮中?”
潘辰看了一眼秋萍,表示自己不願意說太多,秋萍便會意,上前對柳氏說道:“回夫人的話,五六個月前,長樂宮的賢妃娘娘在宮裡虐待下人,被皇后娘娘發現了,將長樂宮眾皆撤出去,只留人在外守著,給賢妃送茶送飯,可是潘夫人,連同了威武候夫人,與鎮國公夫人一同入宮來,將娘娘告到了太后面前,還對娘娘極盡不恭之言,娘娘那時正在孕中,差些被潘夫人氣了個仰倒,潘夫人一直攻擊娘娘,娘娘沒法,見潘夫人十分掛念賢妃娘娘,只好破例讓潘夫人留在宮裡陪伴賢妃娘娘了。這一陪就是好幾個月了。”
潘辰對秋萍看了一眼,心道秋萍真是會說話,明明就是她把孫氏強行留在宮裡伺候潘筱,被秋萍說起來,倒像是逼不得已而為之的。
“你讓她在宮裡伺候潘筱啊?”
然柳氏還是一眼就看穿了自家閨女的小心思。
潘辰點頭:“嗯,她不是嫌其他人照顧的不好嘛,那乾脆自己留下來照顧好了,親力親為,總合她心意了吧?”
柳氏看著她,說道:“她被你關在宮裡這麼長時間,潘壇那裡就沒動靜?”
“具體前朝有沒有動靜我不知道,但至少我沒聽見什麼動靜啊,祁墨州也不會把這些事情告訴我知道。”潘辰沒有胡說,就算是潘壇真的在前朝做了什麼,說了什麼,祁墨州也不會將這些負面情緒帶到她的面前來,讓她憑添擔憂的。
不過,柳氏聽完這些之後,想了想,就果斷的搖頭了。
“潘壇素來對孫氏和潘筱視若明珠,他不可能不聞不問吧。這事兒怎麼說呢,你做的有些魯莽了,說不定給祁墨州添了不少麻煩呢。”
潘辰因為不確定,所以也不敢多說什麼,柳氏轉身對秋萍說道:
“那個傳信的嬤嬤還在嗎?我隨她去看一看。”
秋萍往潘辰那裡看了一眼,算是詢問,柳氏回頭對潘辰說道:“我去瞧瞧,是不是真的有什麼事情,你在坐月子,就別管了。不過我還是那句話,得饒人處且饒人,如今你已是皇后,就不要趕盡殺絕了。”
潘辰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娘要去看她就去好了,不過你得做好心理準備,孫氏和潘筱心裡一定憋著一股大氣兒,估摸著沒有什麼好聽的話說出來了。不過孫氏派人來找我,也許有求和的意思,到底是在宮裡待煩了吧。”
柳氏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就隨著秋萍往外走去,潘辰還是有點不放心,喊來了月落說道:
“你隨夫人一同前往,若是潘夫人與賢妃口出惡言,你幫襯著些。”
秋萍心思細膩,但是吵架功夫沒有月落好,所以,潘辰覺得像是這種場合,還是月落出馬會比較讓人安心些。
月落領命去了,將秋萍給換了回來,潘辰對秋萍問道:
“她們是給了那送飯嬤嬤銀子還是怎麼的?”
若是沒有銀子,送飯嬤嬤怎麼會來替她們送信呢。可秋萍卻是搖頭,說道:
“有沒有銀子,奴婢不知道,但是那送飯嬤嬤說,賢妃昨兒在宮裡懸樑了,實在是怕出了事,這才趕來報信兒的,奴婢瞧著那嬤嬤也是宮裡的老人了,應當不會在這些事上面犯糊塗,許是那賢妃娘娘真有輕生之意了吧。”
潘辰深深嘆了口氣,潘筱這打不得罵不得的性子可真是難辦,孫氏和潘壇將她從小嬌慣在手中,從不讓她經歷風雨,耳中聽到的,眼中看到的,全都是對她的阿諛奉承與崇拜,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