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奇而驚歎。
走了一個時辰後,一路都是賀錦年開口,顧城風只是安靜地聽,黑暗中,除了夜明珠的餘光能照見地面的凹凸不平,半身以上的皆是一片黑暗,她看不到他的表情,若非是他時不時地攙扶了她一把,輕輕囑咐一聲,“小心!”
她真會當他是啞巴。
後來,她也覺得話說太多,感到口乾舌燥,便靜了下來,他卻開了口,“累了吧,我抱你走!”也不待她反應,他便將她橫抱起,好聞的氣息瞬時灌進她的鼻息之中,她的耳朵更是傳來他有力的心跳之聲,伴著胸腔的微微震動,她聽他開口,“好好睡,等你醒了,就到了!”
顧城風抱著她時,她敏感地捕捉到他似乎在壓制著自已的情緒,他臂間崩緊的肌肉透出一股濃濃的緊張氣息,讓她的情緒也在瞬間被提了起來,不知不覺中,她感到自已的氣息都變得有些緩澀。
因為被他抱著,她手心裡的夜明珠清晰地照出顧城風整張臉的輪廓來,這是一個美到極致卻無絲毫陰柔之氣的男子,長而彎翹的眼睫下是一雙桃花眸子,脈脈含情的微笑中,唇角浮泛著一抹溫柔而迷離的薄霧,看來格外地高貴俊雋。
他似乎感受到她的眼光,在他探尋過來時,她卻很快地移開臉並閉上眼睛,壓抑下心潮的晃動,卻聽他小心翼翼地開口,“錦兒,你生氣了?”
“沒生氣!”她有些莫名其妙,他這感覺從何而來?
“我……不大會說話,但我愛你的聲音……很喜歡你說話,無論你說什麼我都愛聽。”他的口氣含著微微的惴惴不安,一路上,她一直開口,他其實很想跟著她的話題,可她天南地北的聊著,他發現他根本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他素來喜靜,下屬對他的報告也是言簡意賅,他身邊的人也非常瞭解他的情緒,甚至無需他開口,眾人都知道應怎麼做。
所以,這麼多年來,除了一個申鑰兒外,他從不需要去揣測別人的心思,更不懂得與人如何交談。
“嗯,我知道,你以前也是個悶葫蘆!”她沒想到他會這般在意自已,心裡澀澀地想流淚,看著他眉目間的凝聚的寵愛和擔憂,笑在唇邊綻開,她一時也分不清自已的感情,突然大著膽撫上了他的臉,“顧城風,你不用這般對我,我那天那樣氣你,你一點也沒有計較,還是跑了這麼遠來找到我,我……我會永遠記住你的!”
顧城風看了她一眼,低低地“嗯”了一聲,已看不出情緒,只是他胸膛猛烈起伏。
她為了讓他好抱一些,將摟上他的脖子,並將整張臉靠在他的胸口之上,略帶羞澀地開口,“顧城風,我睡了,你累的話,就喚醒我,我自已走!”
“我不會累,你安心睡著。!”
賀錦年依言閉上了眼,顧城風他無法形容他這一刻的心情,他恨不得這條路永遠沒有盡頭,他一邊慢騰騰地往前走,一邊屏息凝神地注視著懷中似睡非睡的她,微弱的月明珠光下,那凝水的肌膚象極了羊脂玉渙出淡淡的柔光,她那雙眉目輕輕舒展開來,嘴角微微上彎,顯得分外安詳地倦在他的懷中。
賀錦年不知道自已究竟是什麼時候睡著,她睜開眼時,依然在顧城風的懷中,她眯著眼,感受到光線,便揉了揉雙眼,又有些不適地閉上了眼睛。
“醒了?”頭上傳來一聲低低的問候,一抬頭,顧城風那雙神彩奕奕的桃雙眼印入了她的眼簾。恍然中,那眸光深處竟如霧鎖枝頭的桃花,美幻了她的眼。
“早!”她的小臉倏地又變得粉紅,昏沉的睡意一掃而空,為了開啟這略為尷尬的情緒,她隨口問他,“快到了沒有?”
“中午會到!”其實以他的腳程早上就會到了,可他真舍不到兩人難得的相處時光,他不停地催眠自已,難得她睡得這麼熟,別走得太急,否則會吵醒她。
“我下來自已走,你肯定累壞了!”她的身體雖然是十三歲的孩童,但一晚這樣橫抱著,誰吃得消。
顧城風輕輕“嗯”了一聲,將緩緩將她放下,等她的腳落地時,他的手依然扶著她的腰,直到她適應了落地的感覺,方緩緩鬆開,從懷裡拿出一把的紅棗攤開在她的面前,“餓了吧,吃點東西!”
“好!”站定後,尷尬消失了,賀錦年一臉幸福的模樣從他手心裡颳了一半的紅棗過來,眉眼彎彎地笑,“一起吃吧,你抱了我一夜,也得補補體力!”
“好!”他順從地挑了一塊含在嘴裡,猶豫了片刻後,突然伸出手,牽住了她的小手。他的手骨節很修長,掌心帶著微微的涼沁,包住她的小手時,有一種很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