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莊跑去:“快來人啊,這裡有兩個無恥下流的男人……”
這聲尖叫聲簡直比殺豬聲還尖銳,昏迷的亞德烈硬生生被驚醒了:“什麼情況?”
“不清楚。”安東尼爾站起來,姿勢優雅,意態閒適,一如他站在最華麗的宮殿中接見外賓。只不過此時他所面對的物件變成了數十個揮舞著鋤頭鐮刀跑來的鄉野農夫。
“你還打得動?”亞德烈懷疑的問他。
“打不動。”安東尼爾誠實地回答。
“那還不跑啊!”亞德烈捂著胸口爬起來就跑。
“身為帝國的皇太子,面對自己的子民,我為何要跑?”安東尼爾傲然道。
“哦?你□□的身體上寫著皇太子三個大字嗎?”亞德烈已經跑遠了。
安東尼爾又思考了一下,然後撒腳丫子狂奔。
“站住!下流無恥的混蛋!”“必須讓神殿審判他們!”“燒死他們!”農夫們呼啦啦地追來。
安東尼爾覺得自己的人生再沒有比這更狼狽的時候了。亞德烈也是。
然而現實告訴他們,沒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
好不容易擺脫了農夫們,兩個人倒在地上喘著粗氣。
“我看到德科桑鎮了。”安東尼爾說。
“必須首先搞到衣服,再進鎮子。”亞德烈有氣沒力地說。
“同意。”安東尼爾點頭。
“到路邊隱藏起來,等有人經過的時候打暈他、剝掉他的衣服。”
“同意。”
這天的陽光真的很不錯,然而初冬的低溫仍然不是赤身裸體者能夠抵禦的,更何況兩個人還都受了不輕的傷。很快他們嘴唇發白,全身顫抖。
“我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侮辱的失敗。”亞德烈咬牙切齒地說。
“我也是。”安東尼爾話都懶得說了。
“有人來了。”“人太多了。”“放棄。”
“又來了。”“是個女孩。”“放棄。”
……
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偏就沒出現一個適合下手的物件。
“必須進鎮子,否則我們會死。”
“再等等,太陽馬上落下去了。”
兩個人就用居於帝國頂端的意志力支撐到天黑。
走進鎮子的時候,他們不得不放下所有芥蒂,給對方一個手臂,互相扶持。同時另一隻手抱著一束乾枯的麥秸,遮擋著他們所剩無幾的尊嚴。
當他們走進旅店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停下手頭的事情看他們。
“房間,衣服,熱水。”兩人此時此刻真的要放棄最後一點尊嚴了。
“這些都有。”旅店的老闆娘毫不客氣地打量著他們:“然而問題是你們的錢放在哪裡?沒有錢,滾出去。”
“嘖嘖嘖,老闆娘,你還是那麼吝嗇!”一個陰柔猥瑣的中年男人從人群中走過來,垂涎打量他們:“看看這兩個小可憐,你也狠得下心來!來,跟比克老爺我來……哎喲!”
平日裡水火不相容的仇敵此時心有默契地同時抬腿,把這男人踢出了數米之外。
“比克老爺您還好嗎!”“哪兒來的野種,敢在老孃這兒鬧事!”“把他們抓起來,送到執法官那裡!誰來幫忙,比克老爺我出兩個銀幣!”
半個小時後,帝國的皇太子與守邊大將,兩個健碩的屁股印上了小鎮執法官黑黑的腳印:“下去好好享受吧,先生們。”
兩個人一先一後從小鎮監獄地牢的臺階上滾落。
“這個鎮子,將不會再存在於地圖上。”安東尼爾沒有一絲感□□彩的聲音響起。
“同意。”亞德烈說。
說的這樣狠絕,然而現實是兩個人寒冷、傷勢疊加,已經虛弱到極點。
說點什麼吧,保持意識清醒。兩個人同時想。
安東尼爾首先挑起話題:“昨天凌晨到達帝都,夜裡就急忙啟程回東方。如此的匆忙,想必你是擅自離開沃特。顯然,現在的狀況是你擅離駐地已經超過兩天時間,按軍法當處死。”
“不勞殿下掛心。”亞德烈冷冷地說。
“你知道,我可以特赦於你。”安東尼爾說。
“交換條件?我的星星?想都不要想。”亞德烈斬釘截鐵地拒絕。
“我還不屑於乘人之危。”安東尼爾輕快地道:“我相信,以我的地位與人格魅力,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女人是我得不到的。”
“哦,這個世界上。”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