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水好冷。”少年哆哆嗦嗦的,“姑娘你別害怕,我不是壞人。”
“我不是壞人”真的是所有壞人的萬金油好嗎?!
“你怎麼會在這裡?”陸浣晨倒是想要表現得更加有氣勢一些,只可惜她的力氣在對抗痛苦中已經磨盡,現在說起話來有氣無力,溫柔得很。
少年爬上了岸邊,手腳利落地脫下了溼噠噠的外套,渾然不顧這一邊還有一位女子:“凍死小爺我了……”
陸浣晨:“……”
“姑娘你可真是好雅興。”少年一邊甩著衣服,一邊大咧咧看向陸浣晨,“竟然喜歡在這麼冷的水裡洗澡。”
陸浣晨被眼前這人的粗線條噎得無語。半晌,她冷冷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不要這麼兇嘛。”少年笑嘻嘻地甩甩手,一臉的無所謂,“我又不偷東西,只不過誤打誤撞來的這裡罷了,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
他一說完,陸浣晨就察覺不對。
誤打誤撞能闖進來魔教腹地煉陽宮?
這是誤會有多大才能辦得到?
然而陸浣晨現在一點力氣也使不上,況且她常年臥病在床,並沒有功夫傍身,所以她並沒有揭穿少年的謊話,只盼著他趕緊離開:“既然如此,何不現在就走?”
少年用內力烘乾了外衣後,又套回身上。他嘿嘿笑著摸了摸頭:“不過姑娘,我看你嘴唇都凍紫了,你確定你沒有事嗎?”
陸浣晨的意志力被極寒的冰水一步步瓦解,她的背緊緊貼在水下的巖壁上,一言不發。
“姑娘?”少年又詢問一聲。
而這一次,陸浣晨卻再也回答不了他。
少年倒吸一口涼氣,撓撓頭為難地看著閉著眼睛半死不活的陸浣晨,自言自語道:“長得恁漂亮,可是這腦瓜子不好使啊,大冷天還泡什麼冷水澡。”
雖然他口頭上吐槽著陸浣晨,但身體還是很誠實地下了水,準備把陸浣晨抱上案。
他剛下了水,還沒走幾步,外面忽然傳來了三聲銅鈴聲。少年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聽到有人在外面喊道:“大小姐!”
大小姐?
少年看著懷中柔柔弱弱的少女,腦中快速略過魔教的重要人物,但是卻檢索無效。
算了,暫時不想了,還是先救人吧。
少年抱著渾身赤。裸的陸浣晨游上了岸。他自認是個正人君子,閉著眼不去看少女的身體。正當他準備脫了自己的衣服給少女穿時,身後忽然有兩發暗器襲來。
儘管懷中還抱著一個人,但是少年的身手卻很利落,乾脆了當地閃躲開。
“放下她。”陸西白的臉上已經沒有絲毫的表情,比面前的冰池還要寒冷。
“給你就給你,有話好好說嘛。”少年自知遇上了強敵,也不逞能,笑嘻嘻地打著圓場,“我是看她暈過去才好心幫忙的,不要狗咬呂洞賓。”
陸西白卻已經亮出了手邊的暗器:“一,二……”
“停停停!”少年趕忙叫停,“你搞搞清楚好伐,你家小娘子現在是在我手裡,你這麼叫囂綁匪真的好嗎?”
陸西白停了下來,冷冽地盯著他看。
少年受不了這種壓迫感,現在只想著趕快脫身:“我們談個條件,你給我一刻鐘的逃跑時間,我就乖乖不動她,怎麼樣?”
陸西白沒有說話。
“那就這麼說定了!”少年不等他過多思考,急忙將懷中的少女放下,然後轉身就跑。
陸西白快步向前,將身上的外衫脫了下來,小心翼翼地給陸浣晨裹好,將她整個大橫抱起,藏在了懷中。
他低頭注視著她的眼神隱含著些許的狂熱。
“大哥!”煉陽宮死士名位第三的三立見久久沒人應聲,只能跑進來一看究竟,沒想到進來就撞見陸西白帶著自家主子往外走。
“年方十七八的男子,身長八尺,青灰色儒衫,略帶湘西口音。”陸西白冷了聲,與往日裡那個溫和寬厚的儒雅少年截然不同,“擅闖鍊陽宮。見者,立誅。”
三立一怔,遂又很快反應過來:“是。”
***
陸浣晨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煉陽宮主殿的裡間。
她一起身,就發現與以往大不相同。過去因為疾病纏身,她稍微起個身都覺得沉重費力,而現在卻周身輕盈,宛如重生。
生活在唯物*好的現代社會,陸浣晨一向以為大祭司什麼的都是騙人之論,卻沒想到原來他真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