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會在大長公主的莊子上行此等愚不可及之事,此事中間必有蹊蹺!”
顧二老爺梗了一下脖子,道:“母親,能有什麼蹊蹺,此事是大長公主親口定下的案子,怕是滿京城都盡已知曉,而且不管有沒有蹊蹺,這事都已經定論,嬈姐兒已是廢了。母親,這事便就這樣了,您就在老家給她擇一個殷實的人家嫁了吧。”
他只有一女,對她也不是不疼愛的。
“不,母親!”
周氏拽住了顧老太太的褲腳,哭道,“母親,這怎麼可以,嬈姐兒的一輩子,怎麼能就這麼毀了,顧晚那個小賤人,她怎麼能這麼狠毒?她不肯帶嬈姐兒出去就直說好了,為何明明應下了,行事卻這般狠毒,直接就將我的嬈姐兒一輩子都給毀了啊。母親,您可不能不管啊,嬈姐兒可是在您的膝下長大的,您不能看著她去死啊。”
“而且,母親,顧晚她再狠毒,可也總是您的孫女,只要您發話,對,只要顧晚說那是個誤會,是她自己落水的,我的嬈姐兒就會有救了,母親。。。。。。”
顧老太太原先一直是驚恐慌亂的,此時聽到這裡眼裡卻也恢復了些光亮,她對顧二老爺道:“老二,你媳婦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此事當事人畢竟是晚姐兒和嬈姐兒,只要晚姐兒說嬈姐兒是無辜的,說是大長公主誤會了,也不是不可,我們這就將晚姐兒接回來,讓她替嬈姐兒澄清。”
顧二老爺面色青紅轉換,他咬了咬牙,恨恨地瞪了周氏一眼,才白著臉對顧老太太道:“母親,晚姐兒您就不必接了,但等她回來,您要見她也不是不可。只是,母親,晚姐兒她雖也是您的孫女,但卻更是定國公府的外孫女,定國公世子的未婚妻,別說是兒子的前程,興哥兒和昌哥兒的前程,就是我們整個顧家的身家性命都是捏在定國公世子手裡的,所以兒子求求您,以後千萬別再想著拿捏大嫂和晚姐兒了。”
顧老太太張了張嘴,可不及她說什麼,顧二老爺就又道,“母親,兒子知道您的心思,可是大嫂的那些東西,不僅是大嫂的東西,更是定國公府的東西,這世上,能有幾個人敢覬覦定國公府的東西?怕是東西沒拿到,先把命給送上了。母親,您就當嬈姐兒的事是一個教訓,以後消停些吧。”
***
阿晚是在趙恩鋌的懷中醒過來的。
她醒來時就發現馬車並未在行駛,已然是已經停下了。
她對上他的目光,想到自己竟然在他懷中睡著了,很有些困窘和尷尬,忙撐著想坐起身,但卻沒有別的用力之處,撐的也只能是他的大腿,更是尷尬,然後好不容易準備脫身之際他一伸手她便又牢牢地坐回了他懷中。
她忙道:“表哥,馬車為何停下了,是遇上了什麼意外還是路障嗎?”這大雪天,路上有些意外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已經到了。”他看著她道。
她剛剛睡醒,雪白透明的肌膚上微微泛著些潮紅,像是由裡至外刷上了一層粉光,因為近在眼前,還能看到她肌膚上細細的絨毛,格外的柔軟可愛,讓人忍不住就想親上一親,揉上一揉。這一路上,她就在他懷中,有很多次,他都想低頭親一親她,可是他知道只要一開始就容易收不住,他不捨得擾了她睡覺。
到了?
阿晚聽到他的話則是一呆,喃喃道:“剛到的嗎?”
“不,到了已經有幾盞茶的時間了。”他笑道。
阿晚的臉一下子燙了起來,一直燒到了耳根。馬車到了顧府門前幾盞茶的時間,她和他就在馬車上面,卻遲遲不肯下馬車,外人會怎麼想?總不會有人以為她是在馬車上睡覺。
雖然事實上她的確是在睡覺。
她有片刻的慌亂,但很快就命令自己要鎮定下來,經歷了先前的事,她覺得自己心底好像有什麼碎裂了,具體是什麼她也不清楚,但就是不一樣了。
她知道,除非她能尋到機會偷偷離開,否則她在他的掌控之中,以後對著他的日子還會很長,她總不能一對上他就心慌意亂,又怕又慫,那樣怕是隻有一退再退,最後被他吃幹抹淨的份。
她深吸了口氣,努力擠出了點尷尬的笑,道:“我怎麼睡了這麼久?既然到了,那我們就趕緊下去吧,怕是阿孃早得了訊息在院子裡等著了。”
她一邊說著話,一邊就努力裝作自然地想要起身,如果她一下子成功起來了的話,這“自然”也就順利扮成功了,可是偏偏他的手摟著她,絲毫沒有讓她起身的意思,更要命的事,阿晚努力嘗試了好幾下,就在頭頂快要冒煙的時候,卻發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