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那個厲大將軍,沒事吧?”李思淺憂心忡忡,“他怎麼會知道糧草在哪兒?會不會?”
“別擔心,糧草的事……是個意外。”端木蓮生含糊了一句,李思淺聽的心裡一驚,是個意外?這話什麼意思?那什麼不是意外?
“厲大將軍能潛進來是個意外?還是燒糧草是個意外?我覺得這是因為邊關防範松馳!”李思淺想確認端木蓮生的話,也想表達自己的看法,端木蓮生笑的別的意味,在她唇上點了下,“他怎麼會知道糧草的事,我已經讓人去查了,你放心,你二哥不會有事。”
“我是擔心你!”李思淺嘟著嘴,聲音軟軟的嗔怪,端木蓮生頓時從心裡往外骨都都冒出一串串幸福的小泡泡,“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就算出了糧草的事,也沒有大?��故恰��凰慊凳攏�?寬心,為了你,我也要好好護住自己。”
“嗯。”李思淺看著端木蓮生,還是憂慮忡忡,她想起了黑山的話。
能讓黑山那麼緊張,怎麼會沒有大礙呢?他到底要做什麼?真要幫二皇子除去太子麼?
黑山送進來的脈案和藥方,李思淺挑出那年端午以後的方子,親自抄了,將落魂草添在最後,讓喬嬤嬤拿了方子和脈案親自跑了趟塘橋,交給外翁找名醫驗看。
黃掌櫃很快就把李思淺要查的幾處查好,細細錄了幾本帳遞進來。
李思淺先翻蓮生阿孃的嫁妝,只看?送芬灰常�湍康煽詿舨桓抑眯牛�庖灰成狹辛肆��⒛?在京郊一處三百畝地的陪嫁莊子,這十年裡每年賣一點,到今年,就只餘下五十來畝了。
李思淺急惶惶一路翻到底,嫁妝裡十一處莊子,最多的一處剩了二百來畝,最少的,到今年只有五畝地了。
二十來間鋪子一間不少,可李思淺能想象這些鋪子空虛到何種程度,架子都在,肉全沒了!
李思淺一口接一口的抽涼氣,這就是所謂的蠶食!
端木家二房的產業正好相反,十年前二房只有一處一百二十幾畝的旱地莊子,外加一處不值錢的柴山,這十年裡每年增加一些,到現在,已經有五座莊子,一千四百多畝地,外加三間鋪子。
姚世子妃嫁妝的增加也極其可喜,到現在,已經翻了一番了!
真是損了一家,肥了大家!
蓮生要是知道這些,會氣成什麼樣?李思淺託著腮發呆,這事,要不要現在就告訴蓮生呢?
“二奶奶,這帳不大對。”丹桂和松綠的算盤聲停,丹桂掂了張紙遞上來,“您看看,這是二房每年增加的產業合計銀子數,這是世子妃的,這是先王妃嫁妝裡少的數目,少了不少。”
李思淺接過細看,丹桂列的非常清楚,嫁妝裡哪一處能賣多少銀子,一年統總賣了多少銀子,二房和姚世子妃這兩處新置的地產值多少,總計多少,差額多少。
“二奶奶您看,年年都是這樣?�雷渝�簿鴕懷桑��克某勺笥遙�怯嘞碌奈宄贍兀烤退愕吐?高買,也差不了一半。”
“那就是說,”李思淺微眯著眼睛,聲音裡滿是譏諷,“還有個第三家,而且這第三家,還是主謀。”
“誰這麼大膽子?”丹桂脫口問道,李思淺一根眉毛高高挑起,斜了她一眼,“笨!這還用問,還能有誰?”
“噢!”丹桂頓時醒悟,“好歹也是相府出身,何至於此?這眼皮子也太淺了!太丟人了!要不要讓黃掌櫃把她名下的產業也查一查?”
“不用,那是個精明的,不象這兩隻這麼蠢,查她估計也查不出什麼來,不用多費這個勁,這事……讓我好好盤算盤算!”李思淺一根手指支著腮,眼珠慢慢轉過來,再慢慢轉過去,敢偷她的銀子,真是不想活了!
晚上端木蓮生回來,李思淺支著頭,盯著他那滿臉的疲憊看了好一會兒才問道:“蓮生,你的事,是不是現在正是最吃重的時候?”
“我的事?噢,算是吧,謀劃已定,只看天命。”
“天助自助者,你這麼努力,天命肯定站在你這邊!”李思淺直身上前,伸手揉著端木蓮生一直似蹙非蹙的眉間,語調極其樂觀堅定。
“天助自助是這麼用的?嗯,這麼解很好!”端木蓮生失笑,這一笑,眉眼就舒展開來。
“蓮生,阿孃的嫁妝,我查的差不多了,這幾年很不好,要不,咱們把阿孃的嫁?蹦黴�醋約?打理好不好?”
蓮生的事要緊,嫁妝的事也要緊。
“噢?誰打理?你?”
“當然是我了!”李思淺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