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廊下,急的團團轉。
“出什麼事了?”林相公嚇的腳下一個趔趄,差點跌倒。
“是好事!天大的好事!”二皇子兩眼放光,兩頰犯起兩抹豔麗的潮紅,他這一路緊繃著喜悅,繃到現在,臉都僵了。
“在屋裡!你看!”二皇子揪著林相公,將他連拖帶扯拽進屋裡,指著地上團成一團的布袋,聲音都變了:“太子!這回他死定了!哈哈哈哈!”二皇子再也忍不住,放聲大笑。
林相公被二皇子顛狂驚到了,也顧不得叫下人,上前就去解那隻布袋,布袋猛的彈了一下,把林相公嚇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糧草!糧草!是那個蠢貨!那個賤\人!?闌醯倍�首由磣右煌崢康嬌謊厴希�紛判乜諉塗?起來,他激動的太過了。
林相公先鎮靜下來,揚聲叫了心腹小廝進來,吩咐開啟布袋,從布袋裡倒了下二十來歲的中貴人出來,中貴人嘴裡卡著啞木,鼻涕一把淚一把,不分東西南北只管磕頭。
中貴人問一答十,沒多大會兒,林相公就問清楚了來龍去脈,激動的在屋裡一圈圈疾走,這事鐵證如山!有了這個,看他怎麼……不行,不能這樣直接丟擲去,這事說到底就是個疏忽,官家這幾年特別感情用事,萬一再說他敦厚有愛心……不行,這事得好好想想,一定要想好,這一擊出去,一定要讓他再無翻身的餘地!
“二爺,您稍歇一歇,得趕緊回宮,這事發作之前,一定要隱秘,萬萬不能驚動了對方,二爺,咱們成敗在此一舉了!”林相公目光灼灼的看著二皇子交待道。
“好!好好!發動要快!明兒就讓人遞摺子上去!”二皇子滿臉桃紅。
“二爺,老臣剛才有了幾分念頭,這事若只是上摺子彈劾,那就太可惜了……”林相公說著,俯耳過去,低低說了幾句話,二皇子目光大亮,用摺扇重重敲著林相公的肩膀:“好好好!妙!妙計!若是如此,那可真是一戰畢全功!異日我即了大位,相公就是首功之臣!”
枇杷院。
姚世子妃的方子也送到了李思淺手裡,和從楓大嫂子手裡買來的?階右荒R謊��釧記橙範?了方子,打發喬嬤嬤又走了一趟塘橋。
隔天傍晚,喬嬤嬤趕回來,將方子還給李思淺,帶著幾分困惑道:“看了好些個大夫,還有位退休的御醫,說這方子上都是溫補之物,哪有什麼宜子的功效?就是這一味墓頭珠,都說不知道什麼東西,說許是墓頭回寫錯了?這是姑娘親自抄的,怎麼可能錯?我就說沒錯,後來,有個走南闖北的江湖神醫,說確實是有墓頭珠這個東西,也就在一個叫什麼海城的地方有,藥典裡沒收,除了海城人,知道這東西的人極少,他說他年青的進修在海城住過幾年,這才知道,還說這不是什麼好東西,聽名字就能聽出來,這東西吃了都不宜人,肯定不會宜子,還說這墓頭珠不能和落魂草同吃,同吃要死人的!”
李思淺手裡的杯子一抖,茶水灑了一手,果然!
☆、第187章 刺殺
第187章刺殺
喬嬤嬤告退,李思淺坐在炕上,怔怔的看著攤在炕几上的卷宗、朱嬤嬤的供詞和那張宜子方。
先是藉著朱嬤嬤兒子殺人案買通了朱嬤嬤,將落魂草放到世子湯裡,再借楓大奶奶的手將這張宜子方送到姚世子妃手裡,墓頭珠就又被送進了世子嘴裡,好一齣雙食記!
姚世子妃給世子吃這宜子方時,告訴世子了嗎?一定沒有,李思淺低頭看著手中的方子,別說世子那樣的精明人,就是自己,拿了這樣的方子,也得先找人看看再吃呢,他要是知道這墓頭珠是什麼東西,怎麼會吃呢?要是不知道……王府長大的嫡長子,會吃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
姚氏的蠢……這件事已經不能用蠢來概括她了,她這是自私,極端的自私!
世子身子弱,她就想著趕緊生個兒子,她以為她生了兒子就有了依靠,就可以功德圓滿由世子妃直接升太妃了,哈!怎麼能有人蠢成這樣呢?真生了兒子,沒有世子,她和她的兒子就只有一個死字!
蓮生要是知道這些會怎麼樣?他一定會殺了朱嬤嬤,那姚氏呢?也許不會殺了她,畢竟有玉姐兒,玉姐兒是世子唯一的骨血,她是玉姐兒的親孃。
那林王妃呢?她剛到京城那年,在靖海王府撞見他,就聽他說過,他一直堅定的認為大哥的死不是因為病……他一定要爭靖海王這個爵位,也是因為要報復林王妃麼?
他肯定想殺林王妃,但林王妃不能現在的他能殺得了的。
李思淺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