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惱也沒有了,淺淺,你說,咱們是不是該要個孩子了?”
“嗯?”李思淺一個愣神,要個孩子?難道她和他這之前一直沒要孩子?想不要也沒措施不是,可也奇怪,她和他可恩愛得很,她怎麼就沒懷孕呢?
“你說……要個孩子?難道這孩子是咱們想要就有,不想要就沒有的?你從前沒想要?”難道他有什麼辦法沒告訴她?李思淺眼睛裡隱隱帶著光,仰頭看著端木蓮生。
端木蓮生卻被她問愣了,“咱們剛成親,父親就過世了,守了三年孝,到處奔波,還沒出孝,我又受了傷,怎麼會有孩子?好在你還小,要不真耽誤了。”
李思淺無語的看著他,也是,這種懷孕生孩子的事,書上沒有,全憑女人們口口相傳,他這樣的性子,自然不會去聽這樣的事,不知道也是常情。
她前一陣子就想到過這事,不過沒往深處想,他正當盛年,她二十左右,也是最易受孕的年紀,一次就中的都多的是,可她……
李思淺心情漸沉,又忙勸自己,象他說的,她和他雖成親已經好幾年,可連守孝帶奔波,許是這個原因,守孝不說了,奔波不定肯定不利於受孕……
“你怎麼了?”感覺到李思淺的沉鬱,端木蓮生摟著李思淺的手緊了緊,關切的問道。
“我在想,怎麼我還沒懷上孩子呢?三太太已經有三四個月的身孕了。”李思淺沒瞞端木蓮生,仰頭看著他,滿臉憂鬱。
“這怎麼能比?”端木蓮生失笑,“他們在京城何等安逸,再說……也沒有這麼比的。”
“那我要是真生不出孩子呢?”李思淺掩著心底的陰影,玩笑般道。
“怎麼會?”端木蓮生先是失笑,聲音輕鬆的接著道:“要是真生不出……那我就納一堆妾,生一堆兒子!”
“你!”李思淺心裡猛一陣刺痛,瞪著端木蓮生,端木蓮生哈哈大笑:“醋了?說著玩呢,你怎麼會生不出孩子?就算生不出……生不出就生不出,我守著你就知足了。”
端木蓮生聲調輕快,李思淺心裡痠軟痛澀什麼味兒都有,伸出兩根手指捏住端木蓮生胸前一小塊肉用力擰,端木蓮生誇張的‘唉喲唉喲’的求饒:“輕點!痛啊!我錯了,說錯話了!淺淺,我這輩子只守著你一個,下輩子也只守著你一個,下下輩子……不管多少輩子,我都守著你一個。”
李思淺鬆開手指,臉貼在端木蓮生胸前,“我不要下輩子,也不要下下輩子,只要這輩子,我只修現世,這輩子你對我好,只對我一個人就好,我就知足了。”
“一輩子不夠!淺淺,那年在壽春城外驛站看到你頭一眼,就知道你是我的,這輩子是,下輩子是,一直都是!”
“咦?你不是說,那回見我,以為我是山精花妖,是專程過去點化你的,你還說你以為再也見不到我了!”李思淺揭短。
端木蓮生咳起來,“淺淺,你能不能別煞風景?你應該說……不用說話,你該含情脈脈的看著我!只看著我就行了。”
李思淺笑的眼睛彎成月牙,用手指划著臉羞端木蓮生,只羞的端木蓮生抱起她直立而起,從炕上跳下,徑直進了內室。
“淺淺,看我怎麼罰你!”
第二天,送走端木蓮生,李思淺就開始攤了一炕的衣服,挑了件銀藍底繡蘭草的寬幅裙,一件同色厚繭素長襖,既精緻亮麗,又不是太招人眼,她今天不能顯的太弱,又不能過於招人眼,這衣服上就先要用心起來。
挑好衣服,李思淺想起玉姐兒,呆了片刻,得去看看她怎麼樣了,再問問她肯不肯跟自己一起去這蓮池放生會,她這樣的性子,多出去走動走動,交幾個能說話的朋友,她這性子也許能改一改也說不定。
玉姐兒還是半躺在南窗下的炕上,面無表情的看著窗外。
“剛才進來,恍恍惚惚,我以為看到了你阿孃。”李思淺欠身坐到炕前扶手椅上,看著玉姐兒,話裡有話的點著她。
果然,玉姐兒微微側頭,斜了李思淺一眼。
“今天是相國寺蓮池放生會的正日子,很熱鬧,你也去看看熱鬧,散散心。”李思淺神情溫和,語氣平和帶笑。
玉姐兒依舊冷著臉斜著她,李思淺正要收了笑容起身回去,玉姐兒突兀的開口了:“好!”
這一聲乾脆之極的‘好’字讓李思淺又是意外又是無語,掩住臉上的驚訝和鬱氣,帶笑點頭,轉頭吩咐松綠:“多拿幾件衣服出來挑一挑,今年這放生蓮會,宋娘娘要親自過去主持。”
玉姐兒緊緊盯著聽了李思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