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別人,豈能瞞得過我?”
“大哥,你到底說什麼呢?咱們現在是要救淺妹子!阿淺在大理寺牢裡關著呢!”小高被李思清說的暈頭轉向,有點急了。
“要救阿淺,只有一個辦法。”李思清垂下了眼皮。
“什麼辦法?快說快說!有辦法就行!”小高頓時高興了,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韓六娘子的馬,是端木華的侄女端木玉做的手腳,”李思清直盯著小高,小高眨了下眼,又眨了下眼,大張著嘴,聽傻了。
“韓六娘子是端木玉害死的,至於端木玉是主謀還是被人利用,這不重要,現在要緊的是端木華要保哪個?是護住他大哥留在世間的唯一血脈,還是說出真相,放出阿淺,讓端木玉為韓家六娘子抵命。”
李思清的話戛然而止,微眯眼睛,緊盯著已經一臉凌亂的小高。
“阿淺的性命握在端木華手裡,你去見端木華,問他,難道真要為了端木玉害了阿淺的性命嗎?”
“等等等等!讓我理理,讓我好好理理……”腦子裡一片混亂的小高擺著手,好一會兒才吃力的把李思清短短几句話理清了。“你是說……有道理!可不是!我去找端木華!他自己侄女兒混帳,要抵命那自己去抵!憑什麼把淺妹子的性命搭進去?我去找他!”
小高一陣風沒影了。
李思清站的筆直的身形突然晃了晃,連往後跌了好幾步,一屁股跌坐到矮榻上。
李思清神情木然的呆坐了片刻,兩隻手撐了好幾回,才咬著牙撐起自己,站了片刻,緩步出了書房,啞著聲音吩咐道:“流響!讓人備車,去大理寺。”
離大理寺還要拐一個彎,李思清叫停馬車,下了車,徑直往大理寺進去。
大理寺前院被送進一群說要收押、卻又沒人交待到底怎麼個收押法的貴女,收押罪大惡極犯人的內牢關了端木大帥的夫人,後院又軟禁了端木大帥,大理寺卿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就被顧太監請走商量案情去了,餘下諸官吏個個提心吊膽,誰也不敢多說多動,連眼珠都不敢多轉,以免說錯做錯,可是被人推出來頂缸。
李思清大步如飛,一腳踏過大理寺那高高的門檻,沉聲吩咐門房:“我是內牢收監的端木夫人李氏的兄長,來探監,請通稟你們上官。”
大理寺的門房自然認的李思清,門房頭兒頓時一身冷汗,這是來探監,也是來問罪的吧?
門房頭兒點頭哈腰,一溜煙奔去稟報,可主官不在,滿屋子副官屬官個個正襟危坐,忙的抬不起頭。
門房頭兒只好硬著頭皮再稟報一遍:“諸位爺,李夫人的兄長李家大爺在門口,說要探監,請爺們示下。”
滿屋子的副官、屬官更認真更忙的沒法抬頭了,門房頭兒嚥了口口水,看來只能點名了,雖說這會兒直接找誰就是得罪了誰,可若不找,那自己立馬就得倒大黴!兩害權衡取其輕吧。
門房頭兒瞄上位平時最好說話的:“田爺,您……”
“等等!”田爺這回也不好說話了,“我正寫到要緊處,萬萬錯不得,有什麼話,半個時辰後再說!”
門房頭兒差點嗆死,這位平時老好人一個,沒想到關鍵時候也這麼滑不溜手啊!
“洪爺……”
“唉喲!內急!你且等等,我出趟恭,回來再說!”洪爺尿遁了。
……
門房頭兒喊遍了一屋子人,就沒人讓他說一整句話!門房頭兒心一橫,乾脆就在門口蹲下了,你們個個不發話不擔責任,他一小門房,也一邊稱蹲蹲吧!
李思清扣著時刻,見門房頭兒該回來還沒回來,衝門房裡兩三個帶著從未有過的謹慎小心神情的門房淡然道:“這麼長時候,兩三趟也跑個來回了,既然這樣,無聲便是默許,我進去探望舍妹了。”
李思清抬腳就走,幾個門房縮在門房內,一聲沒敢吭。
李思清順順當當進到內牢,抱著根水火棍坐在牢房條凳上的李思明一眼看到他,心酸眼熱,眼淚差點衝出來。
“大哥!你總算來了!這牢裡到處都是臭蟲跳蚤!阿淺最愛乾淨,都這半天你才來!”李思明扔了水火棍,喜笑顏開的迎上去。彷彿大哥一來,萬事都能頃刻間煙消雲散。
李思淺也從床上站起來,隔著欄杆看著大哥,不過她沒有二哥那樣的樂觀,她是官家欽點的疑犯,要想脫身哪會那麼容易!
“這是牢頭老沈!鐵哥們,絕對信得過!”見李思清緊盯著牢頭老沈,李思明急忙解釋道,李思清‘嗯’了一聲,